现在,沈晨霭已经可以简单的控制一下自己身上的肌肉群了,状态好的时候,他甚至可以双手用力,撑起身子扶着墙自己站起来,虽然只能有一小会,时间太长了他的身体还是承受不了,但是比起当初只能死躺着一动不动的情况已经好太多了。
巳时刚到,在外面倚着门与邻居家大妈唠闲嗑的陈婆子就快速的结束了话题,回到屋里之后,从一直都烧着火的西屋大锅里,舀出来一大碗的浓汤,碗里放上汤匙给沈晨霭端了进来。
那汤是猪肉大骨汤,里面除了一些常用的调味料之外,还放了山楂、大枣、枸杞和太子参,这些东西从早上罗定离开的时候就开始炖着,一直到现在才出锅。
锅里的汤是专门给沈晨霭炖的,那些药材放的剂量都不多,每样不过是半钱左右,一锅汤中午的巳时喝一次,晚上的酉时在喝一次。
这个方子是沈晨霭停药的时候,罗定特意去大夫那里求来的,不指望着它们能有多大的疗效,只求它们多少能够发挥一下各自的功能,让沈晨霭的身体能够慢慢的壮实起来。
陈婆子将盛好汤的的碗端进屋里,用毛巾在沈晨霭的脖颈之间垫好,然后一汤匙一汤匙的喂汤给他喝。
陈婆子最近好像有些心事,这让她没事做的时候总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此时一边给沈晨霭喂汤,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你这个傻子真是个好命的,人都傻成这样了,却还有人肯要你,买回来之后好吃好喝的待着你,自己对你好不说,还雇个人来伺候你,把你养的细皮嫩肉的,出去叫人看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那家的少爷出门了。”
沈晨霭眯着眼睛细细的品味着口中的浓汤,对陈婆子的话深以为然,虽说他刚刚穿过来的时候是倒霉了一些,但是后来不但没有受着罪,反而是享了不少的福,怎么算都是好运气了。
陈婆子给沈晨霭喂完了汤,给他擦了擦嘴角就又哀叹着说道:“可怜老婆子我都这么大的岁数了,为了家中的孙儿们还要出来给别人家帮佣,可惜了我的那些孙儿们,虽说都是好孩子,可是一个个的心眼都太实在了,除了一把子的力气就什么都不会了,但凡他们哪一个要是有罗定这样的本事,也就不用让我这把年纪还要出来操劳了。”
沈晨霭闻言眨了眨眼,心想着难道罗定很能gān吗
这么想着,已经在这里住了快三个月的沈晨霭,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开始留心起他的周围来。
没留心的时候没觉得这么着,当真的用心去看的时候,沈晨霭才发现,这罗定的家里还真的是有些看头的。
罗定的家里,两正四厢六间房,一水的青砖黑瓦,院子占地很大,房子修的自然就宽敞,其它的房间沈晨霭没有去过,但是这间屋里摆着的家具,无论是炕橱还是立柜再到正在使用的那些箱子,全部都是用实心的硬木制作而成的。
沈晨霭曾经听陈婆子提起过,说是这房子是去年新修建的,屋里的家具家饰也是房子修好之后新购置的,沈晨霭在穿越之前从事的就是考古方面的工作,所以看到这些东西之后,他立马便职业病发作,开始很自然的在心里估算起了这些东西在这个时候的价值。
心里的小算盘噼噼啪啪的打了一阵之后,沈晨霭望着心里面得出的数字,真心看不出来呀,这为恩公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光他能够看到的这些不动产,这位恩公的身家在这种经济不算太发达的时候,也能算得上是小康了。
就在沈晨霭心里面拨打小算盘的时候,有人来敲罗定家的门了,陈婆子听到有人来了,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出去开门了。
来的人陈婆子很熟悉,是城里面高家布庄的一位裁缝,他们家做出来的东西货真价实,质量也好,所以城里面不论是高门大户还是小家小院的,都愿意到他们家去买布做衣服。
看到有人来开门,那位中年裁缝很是和气的说道:“请问这里是罗家吗我们是罗屠户请过来给他家里人量身的。”
他这么一说,陈婆子倒是想起来了,今个早上罗定离开的时候,确实是与她jiāo代过,说是今天要有人过来给沈晨霭量身材,好准备要做新衣服的。
想到这里,陈婆子连忙把门让开,将人给请了进来。
与裁缝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位年轻的学徒,他的手上拎着一会儿量身要用到的那些东西,两个人跟在陈婆子的后面,一路来到了正房的东屋。
沈晨霭看着跟着陈婆子进来的两个人,心里很是奇怪,以往这个家里面来了客人,罗定都会将他们安排在对面的西屋,从来都不会往这面领,而且跟进来的这两位看情形很明显就不是过来做客的,那陈婆子把他们领过来gān嘛
陈婆子倒是没容得他在多想,进屋之后便指着沈晨霭冲着那两个人说道:“罗定让你们给量身子的人就应该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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