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霍严,不过被他自动过滤了。
起到这些人,季函煜的心qíng好了一些,他本就不是那种伤chūn悲秋的人。
正巧,在此时进来一位客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今天风有点儿大,刮起的浮雪沾了一身。
小伙子拍了拍身上的雪,扬起个笑脸来到季函煜面前,开口一股东北味儿,“老板,给俺介绍个古董呗,回家送长辈的。”
原来是个京飘,季函煜友好一笑,“古董我就不能给你挑了,这里的东西你可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在原有的价位上,我可以给你打个折。”
小伙子一听,也知道自己的话说错了,慡朗一笑道:“成,老板可给俺个实惠价。”
说着,小伙子在店里逛游起来,看他挺糙的一个人,竟往书画方面晃。
没一会儿,小伙子指着一幅卷轴道:“老板,这个西山盛雪图咋卖?“
季函煜走过去,看向小伙子指的画,“这是一副近代临摹的仿品,原价是七千五,你要买的话,给我五千吧。“
“咋这么贵,这画不是假的吗?”小伙子愣了一下。
季函煜知道小伙子不是圈里的人,应该是来买纪念品的。
淡淡一笑,季函煜对小伙子道:“这幅画的真品没有几百万是下不来的,去年拍过一幅民国仿制的西山盛雪图,高达二十三万的价位。你别看眼前这幅画是近代临摹,收藏价值却不低,等你的儿孙辈再拿出来的时候,谁又能说不是古董呢。”
季函煜的一番话着实打动了小伙子,这就是古玩的一个误区。
大家都认为有年代的东西好,却忽略了现代的工艺品,比起那些胡乱作假的东西,为何不买真正有价值的呢?
谁都知道古玩好,古董贵。但流传至今的真品到底有多少,看现在的市场行qíng就知道了,也许整个潘家园都翻不出十件,这还包括有些店铺收藏的非卖品。
“那行,我买回去收藏,俺爸就喜欢这书书画画的玩意儿。”小伙子掏出钱包就要付账。
东北人本xing豪慡,季函煜喜欢做这种人的生意,把这幅西山盛雪图装到包装盒里,又给他开了一张工艺品发票,点完钱就算jiāo易成功了。
将客人送出门口,季函煜心想,今天可算是开张了。
过年这几天,因为门口装修的关系,客人变少了不说,一天不开张都是常有的事儿。
中午的时候,在店里随便吃了一口盒饭,他就接到了霍严的电话,说是三点过来接他,让他准备下班。
想来,今天又要早退了。
现在天气死冷死冷的,三点左右街上就没啥人了,四点一过,店铺开始陆续关门。
把置物架规整了一下,重新摆放一幅卷轴,至于入账的五千,直接放到柜台里锁好。
下午霍严电话一到,季函煜便换好衣服,关好店门,哆哆嗦嗦的跑去停车场。
明明都要把自己裹成粽子,还是冷得不行。
除了天气的原因,也是因为这具身体太差了。
鼻子痒痒的,他总感觉要感冒。
远远的看到那辆卡宴,季函煜加快了速度。
一上车,就被里面的热气熏的直打喷嚏。
“唉,我说你不会感冒了吧,怎么跟只病jī似得。”霍严启动了车子,听着小骗子上牙敲打下牙的声音,不时还伴随两声咳嗽。
“就你不是病jī,非人类。”看霍严只穿一身西装,季函煜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霍严勾起一侧的唇,突然把车子加速。
“喂,我说你慢占儿,地上有冰!”季函煜吓得心里发突,他可是听说,昨晚四环附近就因为路面太滑发生连环车祸。
霍严哼笑一声,他这车是特别改装的,夏冬各换一套轮胎,他又不嫌自己命长。
侧头一瞅小骗子的脸都吓白了,霍严才把车子减速。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霍严将办好的驾驶证丢给他。
“你看看。”霍严一扬下巴。
季函煜拿过驾驶证,没想到对方的动作这么快,只是,“你怎么有我一寸相片的?”
霍严没有回答他,拿个照片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季函煜也没想过霍严会回答他,gān脆检查起驾驶证的真假,谁知道他是不是找个办假证的。
里外翻看了一遍,凭他的眼力,知道这东西绝对是真的,而且出炉的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
果然是朝廷有人好办事,亏他不是马路杀手,否则就作孽了。
回到别墅,季函煜的喷嚏打个不停,因为鼻子难受,直接塞上两团纸。
换个人,霍严一定会被恶心到。
到了小骗子这里,霍严只觉得呆萌得不像话,就想抓过来揉一揉那满脑袋的呆毛。
接收到霍土豪的视线,季函煜浑身一冷,再次打了一个喷嚏,脑袋里像是塞了一团浆糊。
霍严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叫来家庭医生。
季函煜揉了揉鼻子,感激的看向他,霍土豪偶尔也能gān出点人事儿。
第五十二章生手上路
“别误会,我是怕你传染我。”霍严有些别扭的说道,随即坐到沙发上,拿起遥控器开始看电视。
季函煜撇撇嘴,就知道这货没这么好心!
不一会儿,一个妖里妖气的男人,顶着一张雌雄难辨的娃娃脸,碎碎念的出现。
“冰天雪地的,你这人什么时候生病不好,非现在生病。”
明明一米七多的个子,却背了个硕大的医箱,整个人都被掩去一半。
“谁告诉你我生病的?”霍严不紧不慢的看向门口。
男人刚要说什么,便看见坐在霍严身边,鼻孔内塞了两团纸的少年,“哇,这个美人是谁?”
说着,背着他的医箱,甩掉鞋子,飞奔过来。
就在男人准备跟季函煜来个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后衣领被人提住。
挣了一下无果,男人可怜兮兮的对罪魁祸首摆出怨妇脸。
霍严一把将人丢开,冷冷的看向他,“唐风,你少在这里装疯,小心我把你那些破事儿捅出去。”
唐风一咧嘴,马上换了一脸谄媚的笑意,“小严,怎么说我们也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你舍得吗?”
霍严依旧是那副冷掉渣的表qíng,光看就让人寒毛炸立。
“咳咳,是这位美人儿生病了吧,最近气温浮动的比较严重,先测一下体温。”在霍严那捡不到便宜,唐风只能收起他的疯态,正儿八经的做事。
接过唐风递来的体温计,季函煜有些无措,是放在嘴里,还是腋下?
这时,霍严走过来将体温计重新消毒,然后夹到小骗子的腋下。
不管东西是不是这么用,他都不会让唐风手里的任何医疗器械接触到小骗子的嘴。
虽然小骗子讨厌一些,但唐风这个人更恶劣。
上次给人看病,就把肛用体温计塞到病人的嘴里,本来病人只是痢疾引起的腹泻,导致的后果就是上吐下泻,险些送去急诊。
对于霍严的举动,季函煜虽然讶异,却不排斥,总的来说,霍严比这个医生靠谱多了。
还有,这个医生年龄多大,有没有行医执照?
五分钟后,季函煜把体温计递给唐风。
看过上面的温度,唐风又抽了季函煜一管血化验,才道:“低烧,白细胞有增加,是细菌xing感冒,服药三天就没事了。”
说完,唐风从那硕大的行医箱里拿出一盒感冒药。
上面有用药说明,无需唐风过多的解释,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小感冒,叫他过来完全是大材小用。
霍严把感冒药拿过来,看了眼生产日期,唐风虽然疯疯癲癫的,但医术还行,否则也不会成为他的家庭医生了。
“你走吧。”卸磨杀驴,说的就是霍严这种人。
“啥,连顿饭你都不管?”唐风跳起来,脸上的表qíng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滚蛋,少摆出那副恶心的样子,回去糊弄你那姘头去!”霍严真不知道那人怎么能受得了唐风,估计是有自nüè倾向。
季函煜看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特别识时务的选择了闭嘴,因为他发现这个唐风是个极品,他要是搭茬,一定会很惨。
“走就走!”唐风白了霍严一眼,谁让自己打不过人家的,随即看向季函煜,妩媚道:“小可爱,告诉我你的名字?“
季函煜微微皱眉,“我不是小可爱。”刚才那一口一个美人儿,已经让他感到蛋疼。
“小甜心?”唐风不知死活的继续道,他就喜欢调戏美人儿,尤其是这种小鲜ròu。
为了避免听到更恶心的称呼,季函煜终于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叫季函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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