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_落落清宁【完结】(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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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把椅子往前拉了拉,桂氏兴奋的道:“还能咋了,她闹到前头去了。说是怀了永礼的骨ròu,要死要活的哭闹着叫永礼取了她呢?”

  李香糙闻言大吃一惊,将信将疑的看着兴奋不已的桂氏,不敢置信的道:“前头那老太太能愿意?新娶的媳妇能愿意?”

  桂氏叹了口气,“要不说我那二婶子是个心狠的?眼见着小儿媳妇要回家哭诉去了,心一横,装疯卖傻的撞在了王寡妇身上,这不?据说那孩子没留住,就这样没了。

  你不知道,当时永礼脸黑的,看他那样子,要不是顾着二婶子是他娘,能立时打死她。”

  桂氏这样一说,李香糙倒是信了。那程氏能把自己亲生儿子卖了,还有什么事qíng是她做不出来的?

  更何况,娶的这个媳妇家里确实是有些家财的,那家人又只有一个闺女,自小凤凰蛋似的宠着。说句不好听的,等人家老两口去了,留下的不都是闺女的?

  只是李香糙怎么也想不到,这程氏为了那还不见影儿的钱财,能这样处理了自己小儿子的骨ròu,啧啧,怪道是最毒妇人心。

  这下子就是李永礼再恨,也不能怎么地了。

  更何况那李永礼看着也不是个有担当的,只能说王寡妇押错了宝,就是可怜了那个孩子。

  “那后来怎么了?”

  桂氏啧啧的叹了声,对于荷花的疑问,实在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她自己都感觉那事程氏做得忒不地道了些,连着李永礼也是有些不齿。

  “后来?二婶子话里有话的说了一通,原本闹着要把王寡妇抬进门做二房的永礼也是丢了手。转身指着血留了一地的王寡妇骂了起来。话里话外不外乎是,王寡妇把屎盆子扣在自己身上,不定那没出世的孩子是谁的。

  闹了好一通才罢了。就是可怜了那王寡妇,唉!造孽啊。”

  “那新娶的媳妇都没说啥?”

  白了荷花一眼,桂氏没好气的说道:“人家能说啥?这才进门不过仨月,自家男人的姘头都大着肚子找来了,能忍得住?那人也是个可怜的,伏在身边的丫鬟肩上只顾哭,可怜见的。”

  抬手把额前的碎发捋了捋,闻言,李香糙chuī了chuī指甲,道:“那才是聪明人呢?要不,能叫老太太把人给推倒了?就是以后闹起来,也是没她什么事的,说不定经过这事,还能笼络住了自家男人。

  也好在是孩子没了,要是没老太太这么一闹,王寡妇挺着肚子进门,不定什么时候糙席一裹,没了!”

  被李香糙这说得,桂氏并着秋子姐妹都不再说话。

  荷花倒是有些不明白,出口说道:“该是不会吧,我听说前头新娶的媳妇挺好相处的,是个贤惠媳妇。”

  桂氏张嘴说道:“你个小孩子家家知道什么?被香糙你这一说,那王寡妇还逃过一劫了呢。”

  “这咱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任是再贤惠的人,新婚不过三个月,突然出来一个人,说是怀了自己男人的骨ròu,定是要大闹一场的。更何况,来人还是个寡妇。

  就是为了自己以后的孩子,也定是不能叫那寡妇进门的!要不以后说起来,不光大人脸上难堪,就是孩子,脸上也是无光的。”

  李香糙一边说,桂氏一边点这儿头,等她说完,桂氏无奈道:“这都是什么事啊。弯弯绕绕的也忒多了些,没来由弄得人头疼!有钱人家的闺女真是不好娶的!

  我得赶紧叫你三奶奶快些忙活着,要是取了这样的进门,光是说话就得想了老半天,可不把人给累坏了!”

  正说着前头的事呢,桂氏都能转到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头上,这功夫,李香糙也是叹为观止了。

  连忙伸手拉了桂氏坐下,李香糙笑着安抚道:“婶子,你要是为了这事就没啥意思了。不说我俊涛哥的为人,就是咱的家风,能出这样的事?

  说来说去,也怨不到人家新媳妇身上。侄女斗胆说一句,这事要是发生在我叔身上,你会咋办?”

  一句话,把桂氏定在了椅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连着两天放错章节,落落都有点内牛满面了。实在是太蠢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城里来人

  桂氏思索良久,才笑道:“是婶子想左了。”

  李香糙笑笑,以手撑脸,弯了弯眼睛天真的道:“哪是婶子想左了。我看是关心则乱,把这事安在了俊涛哥的身上了吧。”

  被她这样说着,桂氏也不恼,扬手吓了吓李香糙,笑道:“就你知道的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不想一家和和睦睦的,见天的一些糟心事,没得叫人短寿!”

  对着荷花耸了耸肩,李香糙一摊手,笑道:“看到没?这媳妇还没娶进门呢,就等着给人下马威了。这要是新媳妇来了,可不是害怕的?到时候定然也惹了俊涛哥生气。”

  听她话里有话,桂氏陈氏片刻,良久笑道:“只要涛小子娶了媳妇,以后他自过自个的,我老了,经不起cao心了,好不好,人家小两口说得算。只要两个人劲往一处使,我管他呢,”

  李香糙姐妹两个只管笑着听桂氏说话,等桂氏似自言自语的说完才发现,立时闹了个大红脸。

  又坐了一会儿,jiāo流了些村里的八卦,借口俊安他们回来,要回去做饭去了,领着桔儿,一行人回去了。

  中间又过了一年,不大出门的李香糙仿佛听着,前头的王寡妇失踪了。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李香糙愣了下,到后来笑了笑,也就放下了。毕竟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虽说失了孩子,焉能不是她自己造孽成的?只是可怜了那个还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了。

  又是一天清晨,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照亮了静谧的村落,颠立在小河旁的二层小楼里传出来阵阵读书声,打破了楼里的宁静。

  起chuáng的李香糙揉了揉酸疼的脖子,蹙着眉没好气的道:“安安那两个小子,实在是气人,这大早上的,哪用得着这么用功?惹得别人也睡不好。”

  穿了衣服的荷花闻言,白了李香糙一眼,“大姐你还是少说两句罢。你又不是不知道,去年他俩听了夫子的话,跟着别人一块去考秀才,愣是一个都没中,回来闷了几天,之后一直都是这样。要我说,你早该习惯了才是。”

  “你说得好听,我这脸色都不比以前了。啧啧,瞧瞧,脸色发huáng,憔悴了不少。”

  举着铜镜左右照了照,嫌弃的说道。荷花瘪瘪嘴,那个铜镜昏huáng得狠,就能找个人影出来,也不知道她打哪看出来的。

  “桔梗姐,打盆水来!”

  掀开门帘,冲外头扫地的桔梗喊了声。

  “哎,就来。”

  桔梗端进来水,放在了洗脸架上,荷花边洗着脸边问:“桔梗姐,你跟秋子姐咋又起恁早?天不亮就听着秋子姐在喂jī了。”

  已是亭亭玉立的一个大姑娘的桔梗,倒是还没改了自己的xing子,瞅了外头忙活着洗衣服的秋子,咧嘴一笑,露出两个小梨涡。

  “你又不是不知道,姐姐她本就睡得浅,一有个小动静就醒了。她chuáng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那我也只能跟着起来了。可瞌睡死我了。”

  边说边上前替李香糙整着头发,这么长时间了,李香糙的头发还是梳的不行,总是毛毛糙糙的,惹人发笑。

  摸摸头上的珠花,神清气慡的就着荷花的水洗了脸,边洗边边不住的照着自己的脸,一副自恋样。

  “大姐,行了啊。你都照了小半个时辰了,还吃不吃饭了?”

  把chuáng铺收拾好,见人还搁那撅个屁股照水呢。荷花不由的开口打趣道。

  捂着脸,摸了摸,李香糙瞥了她一眼,留下句,“真不可爱”,就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站在院子里深吸一口气,李香糙仰头朝上边吼了声。

  “小的们,都下来吃饭了!”震得院子里下蛋的老母jī,咯咯的拍着翅膀,像是被狗追着,飞了出去。

  上下楼不方便,除了俊安三个,李香糙她们都睡在了楼下。一直都是李香糙喊俊安他们三个吃饭,前几次还兴冲冲的往楼上跑,不过三天,再叫她喊人,就扭扭捏捏不愿上去。

  本准备一推二六五,推给荷花她们的,谁晓得就因为荷花的一句话,自己又掉坑里了。

  还记得那天,自己一千个一万个不想上去,荷花那个小妮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直把自己看得两股战战,才幽怨的道:“大姐叫我上去也成。只是不知道什么时辰才能把那三个叫下来。

  都是拿着大姐的话当圣旨的,看着我这没威严的上去,定是无视了,不肯下来。这几天看着安安他们好像清减了不少,要是再不按时吃饭,不知道这小身板……”

  不等荷花说完,李香糙蹬蹬蹬跑到了楼上,盏茶的功夫,把手不释卷的三人提溜了下来。

  经过这件事以后,李香糙是彻底的不指望荷花了。但是这懒骨头一犯起来,就不好把他抽下来了。灵机一动,站在楼下朝上吼,只要人不下来,就一直喊,权当练嗓子了。

  端饭上菜的功夫,上边三个也是下来了。饭前洗了手,端坐在椅子上,等着开饭。

  人都坐定,拿着筷子开吃的时候,才发现仿佛少了一个。

  “大姐,三姐呢?”

  坐在椅子上的俊康,瞅了瞅自己左边空着的椅子,问着满脸迷茫的李香糙。

  “啊?”

  李香糙这会儿还没缓过神来,主要是俊康这个小家伙,一直跟着李香糙她们一道喊桔儿,这猛一听他喊三姐,一时半会真么想到,实在也不怪李香糙。

  “哎呀!三姐儿还睡着没起来呢!”

  秋子放下碗筷,就要去伺候着桔儿起chuáng。

  “那妮子就是瞌睡多,秋子姐你自吃你的,给她睡去。”

  李香糙叫着转身yù出去的秋子,说道。

  “秋子姐,你就给那丫头自去睡去罢。要是把人叫起来,又是摆着个脸色给人看。等会儿饭菜留些给她,叫她起来了自去厨房找吃的。”

  看着秋子有些为难,荷花接着道。

  等李香糙她们吃完饭,三人自上去闭门读书。李香糙姐妹两个也是一人拿了几本书,二楼的露台上坐着,懒洋洋的看了起来。留着秋子姐妹两个洗完碗筷,做着手里的针线活。

  快到初夏了,该是给李香糙她们做些夏衣穿了。

  “秋子姐,留的有我的饭菜没有啊?”

  屋里走出来一个娇小可人的小姑娘,揉着眼睛,娇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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