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的家伙们……既然冒昧地踏足我的领域,就奉献出你们的一切吧……血、肉、躯体、灵魂……”
苍老嘶哑的声音yīn测测地响起,个别胆小的家伙失控地哭叫起来:“不——是黑魔法师!是亡灵法师!”
“新鲜的血肉……”恐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贪婪,让不久之前还抱着狩猎心态的这群家伙终于意识到自己成了猎物。
与此同时,安普城中。
城防士兵和宗教纠察忽然全部出动,兵分六路包围圆实了六位受人尊敬的老子爵府邸。为了抢夺掌控海因农场的财富派走了绝大部分武力的老子爵们傻眼了,提前喝起庆祝酒的他们,杯子掉到地上了都没察觉。
“谁给他们的胆子?混蛋,我可是政事官啊!”某位老子爵愤怒地嘶吼。
“来人啊,去市政厅!那些混蛋们要政变吗!”同样拥有官员身份的另一位老子爵中气十足地大声道。
不过他们大概要失望了,就跟信以为真西格·弗兰迪要倒台、担心哄抢分割财物的人太多而抢在别人面前发动的他们一样,城防队和宗教裁判所的人心情亦十分急切。居然有蠢货主动进攻领主大人的农场,这些老家伙们显然是在嫌命长;在其他势力插手之前,怎么能不抓紧时间先捞一笔呢?
城中持观望态度或是身份太低插手不进来的其他人家目瞪口呆,早上的时候传言还是西格·弗兰迪要完蛋了、要被人gān掉了,怎么才刚过中午,风向就变了?
被包围得水泄不通的各家府邸,老子爵的妻妾、子女、家仆等都被赶出家门,如láng似虎的大兵和纠察狂欢着洗劫这些至少累积了十几辈的世代富豪之家,根本顾不上理会大街上的骚动和震天哭声。
这光明正大的抄家打劫一直持续到huáng昏,六位从各个角落里被搜查出来的老子爵被捆成一排,由大发了一笔横财的城防官带去市政厅,罪名是谋逆——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一点儿也不冤。
此时,各家家眷中的女性、老人和小孩都被史蒂文·西蒙带着人打包抓走,青壮年则不去理会。
天色将暗时,各家派去海因农场的子侄们踉跄着回来了。保护他们的人全没了,就剩下了少爷们自己。
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清醒过来人已站在大道上,眼前是安普城高耸的城墙。少爷子弟们痛哭流涕,顾不上招呼身旁的难兄难弟,玩命的往家里赶。
等到回了家,发现家里被洗劫一空,女眷老幼全被带走,当家主人更是生死不知时,这些少爷子弟们,已经没有力气去惊讶了。
但这事儿并没就此结束,第二天早上,领主大人的车队,与那辆疑似弗朗西斯家少爷的马车,一起进了城。
那辆马车确实比领主大人家的马车来得大,但是车厢上挂的家纹却明确无误是弗兰迪家的家纹。稍微了解过这阵子局势的人眼睛都瞪得贼大,并彻底反应过来:什么弗朗西斯家的少爷,这完全是个骗局啊!
市政厅前的市民广场上,从那辆只是远远露了个面就骗住了不知多少人的马车上,下来一位衣着考究的老先生。这位老先生走到领主大人身边,将手按在腹部弯腰行礼,而后站到领主大人身后半步的位置。
没多久,等待多时的主教大人和城防官小跑着出来,恭敬地问候伯爵大人。跟在他们身后的人,有神圣骑士史蒂文·西蒙,还有一个最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场合的家伙:记者科林。
在报纸上把西格·弗兰迪骂得狗血淋头一文不值的记者科林,整个匍匐到了地上对领主大人行礼,并得到了亲吻领主大人鞋子的权力。其谄媚阿谀行径,根本看不出报纸上显摆出来的铮铮铁骨。
昨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吸引了全城人的注意力,风向转得如此的玄幻,闪瞎了关注者的狗眼。今早伯爵大人的车队进城后,沿途跟上来的队伍浩浩dàngdàng,此刻市民广场上挤挤攘攘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人。
看见科林谄媚地向领主大人下跪,关心过局势的家伙们哪还不明白?能使用金线信封而不会被元老院审判的人,本地不就有个弗兰迪吗?西格他爹是个公爵,家里有叔伯亲戚是为自家服务的管家之类的话,使用超过伯爵制式的马车也太正常了;至于说到家纹,亲眼看到弗朗西斯家家纹被领主大人的人拿出来行骗的人有几个?他们有没有勇气去帝都上告?
领主大人被一群人众星捧月地迎进市政厅时,外面市民广场上不少人腿软得坐到了地上。有些是庆幸,有些是胆寒,有些是面如死灰——虽然被捕的只有六位老子爵,可是跟其有姻亲关系的人家,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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