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编了一小段代码的何术舒还是选择关了电脑,准备去昨天自己晒太阳的那个沙发那里躺一躺。然而才走到沙发旁的他,就听到了一阵门铃声。
……
顾北达最近的心qíng很不美妙,因为他已经有一周没见到术舒了。这一周来,他和以前一样,每隔个一两天就来这栋别墅前,但是一连几次,这扇门都没有开。
他不确定术舒到底在不在别墅里,是临时有事出去了,还是池清画那个yīn险小人突然转移阵地了,为了打探清虚实,他甚至连自己暗地里埋在清维公司里充当耳目的暗线都用上了,结果只得到池清画最近都没有去公司的消息。
这个消息让事qíng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池清画他到底是带着术舒悄悄搬离了这里?还是和术舒一起出去旅行了?
想到这里顾北达不由又有些恨的咬牙,都怪池清画那贱人提前买通了隔壁的那个小明星,不让他把房子卖给他,否则日日住在隔壁,他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两眼一抹黑。
不过好在他已经在联系其他的户主了,有一家差不多能谈妥,唯一的问题就是那栋别墅隔得有点远,完全在另一头,不过不管怎样都比现在方便点。
顾北达一边思索着一边继续按着门铃,让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是,下一刻,门打开了。
顾北达看着出现在门后的何术舒半天没回过神,然后下一瞬,就是溢于言表的惊喜,“术舒,你在家!”
何术舒……我一直都在家。只不过前几天池清画那jīng力过剩的家伙简直日夜不分的,哪怕不是在做某些难以言喻的事qíng,也是在恢复体力休息中,对于门铃声实在没有心力去搭理,更别提隐隐猜到是谁的清画故意不让他去开门了,加上何术舒那几天因为自己的状态实在也不方便见人,所以便一并假装自己没在家。
几乎是在顾北达才走进大门,那本来在厨房里忙碌的池清画就非常敏感的走出来了,一见到来人是顾北达,他的脸色几乎就立刻难看起来。
而顾北达看到围着围裙,一副居家好男人模样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池清画,心里也是酸溜溜的不是滋味。虽然池清画穿着围裙的模样并不是很合他清维公司老总的身份,也非常掉bī格,但是顾北达看到这一幕,还是难以抑制的酸水直冒,心中充满了嫉妒。
他最不喜欢看到也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池清画那处处彰显他与术舒亲密关系的细节,那些东西总能让他清楚的认知到,哪怕他厚着脸皮挤进来,他在这里也只是一个客人,还是一个不怎么受欢迎的客人。
其实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不会没想过放弃,在亲眼看到他们之间的感qíng他无法cha足,在他将自己最后依仗的秘密和盘托出,却也根本无力回天之后。
可是他发现他根本就放弃不了,每天睁眼闭眼都是术舒的音容笑貌,脚仿佛自己有意识一般,总是往术舒这里跑,哪怕迎接他的总是池清画敌视防备的视线,还有术舒客气但是为难的笑脸。
这让他有的时候都自嘲,简直是一点自尊都没有。
是啊,他还有什么自尊呢,这样死皮赖脸,被姓池的讽刺了也要装作充耳不闻的自己,他简直自己都不认识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一点骨气都没有了呢。
顾北达心中叹息,但是人却牢牢的坐在了沙发上,好似没有看到对面池清画黑的快滴出水来的脸。
何术舒瞥了清画一眼,对清画在顾北达来了以后,就丝毫也没有继续回厨房的意思一点也不意外,他端起桌上的茶壶,给顾北达倒了一杯水,然后一如往常一般,打算陪着他闲聊一会,等找到了合适的时机,就把他哄走。
其实对于怎么对顾北达,他也很头疼,顾北达毕竟救过他们,又曾经是球球,他无法对他完全做到置之不理。但是顾北达和清画的关系又实在是水火不容,旧怨太多,同时他自己也未尝不是对那本书中所写的渣到极点的顾北达非常介意。不过这中间因为他的横cha一脚,已经发生了种种变故,让书中那个顾北达所犯下的很多恶行根本就没有机会实现,甚至于站在客观角度评价,这个世界的顾北达反而因为清画后来变得qiáng势的身世,吃了不少亏。
何术舒有时候看着眼前显得有点可怜巴巴的顾北达,都感觉他和那本书中的顾北达不是一个人。不过不管怎么样,人总是会被环境改变的,他总不能去拿这个顾北达根本没犯下的错误去责怪他吧。
就在何术舒心生感叹时,身上的某种异样感觉让他的眉心一跳,何术舒面无表qíng的偏过头,不着痕迹的瞪了池清画一眼。
被何术舒瞪了一眼,池清画将揽在何术舒腰后,不知何时不老实的探进衣服里的手收了回来。
见暂时让池清画安静了下来,何术舒便回过头去,与顾北达继续刚刚的话题,然而他们还没说两句,一旁就传来了一声清洌的,带着点焦急的柔美嗓音,“术舒,我的戒指呢?怎么不见了?”
何术舒偏头一看,果然就见池清画伸出的纤长十指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是不是什么时候拿下来忘记戴了?”
“没有,你知道我什么时候都不会拿下来的,就连昨晚,嗯,我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戴着的。”池清画露出自觉失言一般的神qíng,拙劣的补救着。说完,他还不着痕迹的看了顾北达一眼。
顾北达敏锐的察觉到了池清画的险恶用心,但是偏偏他还就中了这简单到近乎直白的计策,只这一句话,他心中的酸涩嫉妒就压也压不住,控制不住的去想池清画所没有说出来的那个昨晚……哼,真不知道术舒到底喜欢那娇柔做作,又十足小人做派的池清画什么,这种货色就是送给他,他也不会多看一眼的。顾北达抬头间看到何术舒脸上添了一丝尴尬的薄红,但是却更想让人触碰的俊朗容颜,心中的酸意顿时变得更浓了。
池清画在用那短短的一句话打击了对手,顺便将何术舒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后,他就开始认真的找起戒指来,一边找着他一边皱眉思索好似回忆道:“在厨房里时好像都在手上的,可能就是刚刚掉在这一块了。”
说着,池清画在沙发和桌上找了一会,gān脆蹲下身去寻地毯和沙发下面的地方。
“我和你一起找吧,这地毯太厚了不好找。”何术舒说着本也想起身,可是下一瞬,他就僵在了那里。
一只带着丝凉意的手,不知何时宛如蛇一般柔软灵活的伸进了他的裤管里,顺着他的小腿肚往上摸索着。那手指在他的小腿肚上灵活的绕着圈,动作挑逗又暧昧,带来了一阵让人战栗的感觉,何术舒看着那蹲在地上垂着头好似依然在认真寻找戒指的池清画,眼睛不可置信的睁大。
顾北达没有发现何术舒的不对劲,此时他正冷眼旁观背对着他在地毯上找戒指的池清画,甚至于他忍不住去想,池清画不会待会直接来一出陷害吧,他不会那么傻bī的设计出他堂堂顾氏集团总裁,去偷他戒指的闹剧吧?
不过不管怎样,这事不可不妨,毕竟池清画的yīn险,他已经充分见识过了。顾北达这样想着,就不着痕迹的将自己身上所有可能放东西的口袋都检查了一遍,当没有摸到那冰凉的不该存在的东西后,他悄悄松了口气,然后这个时候,他终于发现了对面的术舒有些不对劲,不仅一直垂着头,而且看起来好像有点坐立不安。
顾北达心中狐疑之下,突然注意到了术舒的耳朵,那耳根处,似乎微微的泛着红,虽然术舒之前因为池清画的话也尴尬了一刻,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一点薄红怎么也不至于延续到现在吧,而且他记得术舒当时只是脸红了一下,耳根并没有红,那为什么术舒这坐着好好的,耳朵突然就红了呢?
顾北达再看向那始终静静在术舒身前蹲着,依然在找戒指的池清画,好似闻到了猫腻的味道。
然而还不等顾北达出声询问,一直垂着头推拒池清画小动作的何术舒察觉到那只蛇一样的手,已经突破膝盖防线,顺着小腿肚直接攀延至大腿内侧后,整个人都僵硬了。何术舒一边暗恨自己今天穿的衣服宽松,一边生怕清画就这样做出更过分的事qíng来,他猛然抬起头来,竭力平静道:“北达,清画的戒指掉了,我还要帮他找到,今天恐怕没时间继续聊了,不如我们改天吧。”
第一次被这样直截了当的下了逐客令,顾北达直接愣住了,他仔细看向何术舒的神qíng,发现术舒的脸上虽然依然带有些不明原因的薄红,但是那让他离开的意思,是不容拒绝的。顾北达之所以能纠缠这么长时间还不被厌恶的秘诀,一个是脸皮厚,另一个就是识相,所以见状,他虽然满心不愿,但还是听话的离开了。
在顾北达离开这栋别墅后,他心里有些失落,因为术舒今天在他离开的时候,根本连起身送他一下都没有,是因为给池清画找戒指的事qíng更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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