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雄都给他问懵了,齐侯则是坦dàngdàng的说:“孤承认这个法子有点下作,不够光明磊落,但是其实孤心中并非恶意,孤对二哥的心思,与你对宋公的心思是一模一样的。”
展雄第一次听齐侯这么坦dàngdàng的承认,还是有些震惊的,虽然在qíng理之中,展雄之前也看到了一些苗头,但是还是很震惊。
齐侯说:“因此孤只是出于私心,所以没有知会二哥,并非是因为二哥的势力,孤捧着他还来不及,怎么会打压他?孤之前吩咐过了,不让高傒将这件事qíng透露,没想到竟然让审友知道了。”
齐侯脸色很难看,说:“这事儿孤知道了,也会处理,还有多谢四弟直言,孤谢过。”
展雄有些莫名其妙,齐侯很快召见了高傒,展雄就离开了。
高傒被火急火燎的招进宫里,不知是什么事qíng,结果齐侯黑着脸,说:“高子,昨日孤千叮咛万嘱咐,让高子保密的事qíng,今儿怎么一早上就被审友得知了?”
高傒被他这么说,都懵了,连忙说:“君上明鉴,这事儿……这事儿高傒当真没有对审友说过。”
齐侯冷冷的说:“那对谁说过?”
高傒只好硬着头皮说:“国子知道,问起君上的处理方式,高傒就对国子说了,但是国子也没对旁人说过,可能是……难道是高傒对国子说的时候,被审友听去了?”
齐侯脸色非常不好,高傒只对了国懿仲说,而且可以对天发誓,国懿仲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高傒对国懿仲说的时候,被审友听见了。
齐侯态度很冷淡,说:“这事儿是高子无意为之,但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孤不想追究了,若是有下次,高子也知道严重。”
高傒连连擦汗,说:“是,高傒知道,谢君上开恩。”
齐侯处理了这个事儿,已经错过了晚膳时间,连晚膳都没来得及吃,赶紧就去了政事堂,但是政事堂里已经没人了,士大夫们都各自回府去了,只有留下来值班的管夷吾。
齐侯问了管夷吾,管夷吾把早上的事qíng说了一遍,审友骂吴纠是男宠,吴纠的态度虽然不怎么生气,但是叫来虎贲中郎将杖责了审友,还摘掉了官帽,停职查看,再加上今日吴纠见自己的态度淡淡的,齐侯总觉得吴纠是真的生气了。
齐侯也停不下来,赶紧出了政事堂,准备出宫去找吴纠,翻身上了马,都没让寺人跟着,就直接出了宫。
齐侯心里是着急,因为自己和吴纠的关系好不容易拉近了一些,吴纠会主动亲吻自己,虽然是喝醉酒的状态下,而且还关心自己,做了那么多健脾的美食给自己吃,那绝对是出于关心的。
结果因为一个审友,齐侯感觉吴纠的态度又淡淡的了,这样齐侯怎么能不着急恼火,赶紧就匆匆跑出宫来,非要当面和吴纠说一说才行。
吴纠今日累了一天,可算是把事qíng摆平了,下午的时候大家还平分了一下审友留下来的各种烂摊子,累的已经jīng疲力尽。
吴纠回了府邸,随便对付了两口,也没什么胃口吃饭,就让子清和晏娥准备热水,准备泡个热水澡,解解乏,然后就睡觉去了。
吴纠泡在热汤中,能闻到淡淡的中药味,十分解乏,便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因为实在太困了,就准备擦gān净水珠儿,上榻去睡觉。
结果吴纠回身一捞手巾,没有捞到手巾,反而吓了一大跳,自己背后竟然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色的衣裳,屋里灯光昏暗,还以为冲进来了刺客。
吴纠吓了一大跳,仔细一看竟然是齐侯,齐侯也是刚进来,一身都是汗,毕竟是快马加鞭跑过来的,见吴纠要擦身子,连忙一把就将吴纠的手巾给捞走了。
吴纠一见,有点懵,自己这样赤条条的,实在失态,赶紧又坐回浴桶中,连忙说:“纠拜见君上。”
齐侯拿着吴纠的手巾,挥手说:“二哥,孤有话跟你说。”
吴纠眼皮一跳,说:“可否请君上先让纠擦洗gān净,否则实在失礼。”
齐侯则是紧紧攥着吴纠的手巾,说:“不行,二哥先听孤把话说完,说完就给你。”
吴纠更是眼皮一跳,感觉齐侯是在耍无赖,大半夜突然私闯民宅,还攥着自己的手巾不撒手。
吴纠无奈的说:“君上请讲。”
齐侯gān脆走到吴纠的浴桶边,还故意往里面看了一眼,吴纠顿时头皮发麻,赶紧往下沉了沉,轻咳了一声。
齐侯则说:“二哥,你是不是因为天子招婿的事qíng,生孤的气了?”
吴纠一听,原来齐侯也知道这事qíng了,肯定是审友闹得太大,吴纠并没有想要告状的意思,毕竟他自己能处理。
齐侯又说:“孤都听说了,那审友罪该万死,是他误解了孤的意思,二哥也知道孤的心意,孤并非想要把你当做嬖童,只是因为天子想要招你为婿,孤又舍不得你娶王女,所以才让高傒偷偷回绝,并非有打压二哥的意思。”
吴纠听着齐侯的话,有些无奈,又有些感叹,轻叹了一口气,说:“君上何必与纠解释这些呢?”
齐侯立刻说:“自然有必要,因为孤喜欢二哥,二哥不是最清楚么?”
齐侯的直白让吴纠一愣,有些惊讶,在昏暗的灯光下,尤其是这种暧昧的qíng况下,吴纠莫名脸上有些发烫,轻咳一声,说:“请君上先让纠擦洗罢。”
齐侯见吴纠的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当即笑着说:“二哥今日辛苦了,孤帮你罢?”
吴纠赶紧拒绝,齐侯却死皮赖脸的,吴纠gān脆消极抵抗,只要齐侯不给他手巾,他就不出去了。
虽然天气热,但是齐侯怕吴纠的水冷了,再给冻病了,怪心疼的,于是只好妥协,将手巾给他,吴纠又说:“肯请君上回避。”
齐侯笑眯眯的说:“好好好,孤知二哥面皮薄,孤先出去,今日夜了,孤就在这里歇息,孤也去洗漱一番。”
吴纠根本没来得及阻止,结果齐侯已经闲庭信步的走出了房舍,就听到他的声音喊着子清,说:“子清,给孤弄些热汤,孤今日歇在这里了。”
晏娥说:“君上,那婢子给您打扫一间房舍。”
却听齐侯笑着说:“不用,孤正好有事儿要和二哥秉烛夜谈。”
吴纠在房舍里听着齐侯臭不要脸的话,险些将毛巾掉进了浴盆里。
吴纠刚刚洗漱完,披上亵衣,还没系上带子,这个时候子清已经弄了热汤进来,摆在屋中,准备一会儿齐侯洗漱用。
吴纠“狠狠盯”了一眼子清这个叛徒,子清心中默默的表示自己也没什么办法。
很快齐侯又进来了,吴纠已经套上外袍,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只不过头发湿漉漉的,披散着没有束起来,看起来像是一个单薄的美人一样,风光无限好。
齐侯一面欣赏着吴纠的“美色”,一面坦dàngdàng的将衣裳脱了,然后坐进浴桶之中,笑眯眯的开始泡澡。
吴纠见他鸠占鹊巢,也十分无奈,而且在昏huáng的灯光下,齐侯仿佛十分闷骚,有意展示自己的身材似的,闪的吴纠眼睛直疼。
吴纠只好低着头,装作没看到齐侯的闷骚。
齐侯的确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身材,他一向很自负自己的身材,当然还有长相,不算最好的,但齐侯绝对是有钱有势有权的美男子。
吴纠一直低着头,齐侯见自己的计策无效,只好老老实实的泡澡。
就在吴纠尴尬的时候,突听“咕噜——”一声,竟然是齐侯的肚子发出来的声音,吴纠诧异的抬头,就看到齐侯一脸“可怜巴巴”的委屈说:“二哥,为了来见你,孤都没用晚膳,眼下已经饿得不行,不知二哥这里有什么残羹剩饭,可以给孤吃两口的?”
齐侯说残羹剩饭,其实世上哪有人敢给他吃残羹剩饭?
不过吴纠就是一个特例,吴纠每次给齐侯做饭的时候,不是用的隔夜饭做蛋包饭,就是用长得很难看的山楂做炒红果,不过这些齐侯都不知道……
吴纠正好尴尬,听到齐侯要吃饭,连忙说:“纠这就去给君上做。”
他说着,连忙转身出去,赶紧进了膳房。
吴纠逃窜进膳房,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点发烫,吴纠心想,毕竟看着齐侯臭不要脸的秀身材,多少也要替他脸红一下才对。
吴纠站在膳房中,因为时间晚了,吴纠也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他府上的下人都是最清闲的,膳房里此时已经人去楼空,膳夫们都下班不在了。
吴纠一个人站着,左右看了看,打开锅盖,就看到锅里有一大碗剩米饭。
吴纠看着剩米饭,转头又看到了两枚jī子,立刻就将jī子拿起来,又把剩米饭弄出来,准备来个最简单的,蛋炒饭。
把剩米饭和jī蛋炒香,加点调味料就得,简单方便,而且饱人。
吴纠很快将剩米饭倒入锅中,翻炒出香味,然后将炒好jī蛋也倒进去翻炒,稍微有些金huáng的时候,将调味撒入,然后快速起锅。
吴纠将金灿灿,冒着米香盒蛋香的蛋炒饭装在碗中,满满的一大碗,不过蛋炒饭实在寡淡,只有米和jī蛋,连个ròu丁都没有,于是吴纠有点踌躇,心想着齐侯那刁钻的口味,不会嫌弃蛋炒饭太寡淡了罢?
这么想着,吴纠就蹲下来,打开地上放着的咸菜罐子,把里面自己腌制的咸菜夹出来一些,扑在蛋炒饭上,还弄了个造型,不过这咸菜也并非是宫中那种讲究的食材,什么蜃酱等等,也是素菜腌制的,所以说还是一碗素的。
吴纠摆好了咸菜,拿了一双筷子,一把小匕,这才端着碗往回走,他回去的时候,往内室一走,就听到“哗啦!”一声,齐侯正好洗完,从浴桶中站起来。
吴纠一瞬间都不敢走进内室了,因为在暗淡的灯光下,内室的水珠“哗啦”一声四散开来,那效果好像是拍特写镜头一样,看的吴纠头皮发麻。
吴纠赶紧退出内室,在外面等着,里面骚包的齐侯可算是洗完了,穿上亵衣就不穿了,坐在席上等着吴纠,吴纠这才硬着头皮走进去,将碗放在案上。
齐侯饿了好久,突然闻到了一股炒制的香气,虽然只是一碗很简单的蛋炒饭,只有米饭和jī蛋,但是吴纠的调味儿是非常不错的,再加上米粒炒制的金灿灿,十分可爱,实在太引人食yù了。
齐侯赶紧把碗端起来,右手抄起筷箸,就开始往嘴里扒了米饭,米饭颗颗分明,粒粒饱满,虽然经过炒制,但是绝对不硬,咬着也不咯牙,jī蛋散发着炒制的喷香,一过油,那叫一个醇厚,也不会显得腻人,画龙点睛的便是吴纠撒上的咸菜,也不知道用的什么研制而成,和平日里吃的酱菜都不一样,明明是咸味的,但是有点丝丝的甜酸,还有辛辣的味道,吃进嘴里,十分的开胃,特别的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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