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纠_长生千叶【完结+番外】(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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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他笑了笑,但是笑意不达眼底,眼中一片yīn霾,说:“大司农一脚就将晋国的太子爷给踹废了,如今只能进宫当寺人了。”

  吴纠吃了一惊,惊讶的说:“真的?”

  棠巫说:“棠儿为何骗您?”

  吴纠喃喃的说:“我竟然如此力大无比。”

  方才公子诡诸调戏吴纠,吴纠觉得恶心的厉害,牟足了全身的力气,使劲一踹,公子诡诸叫的很凄厉,吴纠以为是只是踹开了,没想到竟然这么大的“收获”。

  吴纠心想,自己把公子诡诸给踹废了,也就是未来的晋献公废了,那这可不好,chūn秋五霸的老二还没有出生就胎死了。

  吴纠迷迷糊糊的,没一会儿又难受起来,车子摇晃的他想吐,棠巫喂他吃些东西,吴纠吃了也是吐,根本吃不下,虚弱到了极点,说话都费劲,棠巫只好让他睡觉,让车队全速往齐国的行辕赶去……

  已经去过整整两天了,自从吴纠失踪,已经过去整整两天了,齐侯已经察觉,其实这事儿郑国顶多是帮凶,罪魁祸首是曲沃公和公子诡诸。

  可能压根儿根本没有什么夫人病危,公子诡诸只是借口大摇大摆的走出行辕,并且将吴纠偷运出去罢了。

  齐侯听从臧辰的建议,派人向南去追,很快有人回报,说南边的边界的确有车辙印记,而且很新,齐侯让人继续追赶,无论如何都要追赶到大司农。

  但是两天过去了,根本没有任何收获,又有人回来禀报,说没有找到大司农。

  齐侯震怒不已,“嘭!!!”一下拍在案上,将桌案掀翻,上面的东西全都扫掉,喝道:“岂有此理!晋国郑伯欺人太甚!”

  展获臧辰站在旁边,也是心急,正在想办法,这个时候就见一个寺人走进来,战战兢兢的说:“君上,晋国大夫士蒍求见。”

  齐侯怒气正盛,听到晋国大夫四个字,顿时气得又一脚将旁边的摆设给踹倒了,冷喝说:“不见,让他滚。”

  寺人不敢有违,赶紧出去,不一会儿那士蒍却大摇大摆的自己走了进来,寺人连忙拦阻,根本不管用。

  齐侯见士蒍走进来,冷眼看着他,说:“怎么,晋国的大夫,忍不住要称霸了,连孤这个堂堂齐侯都不放在眼中了么?!”

  士蒍笑了笑,撵着自己的山羊胡须,笑着说:“并非如此,士蒍此次前来,是有话要提寡君传达给齐公。寡君言,齐国的大司农,找到了。”

  齐侯一听,顿时看过去,紧紧盯着士蒍,说:“在何处?!”

  士蒍笑了笑,一脸轻松自在的说:“寡君言,请君上进幕府叙话,自然就会知道大司农在何处。”

  士蒍说完,也不行礼,就施施然的走了。

  随着帐帘子“哗啦”一声放下,齐侯更是怒不可遏,毕竟士蒍这个态度实在拱火。

  齐侯抬步要走,臧辰连忙拦下,说:“君上,不可就这般去,晋国人有恃无恐,那士大夫态度傲慢,想必曲沃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虽然这里我齐国是主人,但曲沃也带了兵来,再加上曲沃公知道君上在乎大司农,更有人质在手,君上万不可这般赴宴。”

  齐侯有些着急,说:“若不然,要怎么赴宴?”

  臧辰沉思了一下,说:“臧辰若是劝君上不要赴宴,恐怕是不可能的,就请君上再带上展将军和曹将军,以备万全!”

  展获也拱手说:“君上,大司理言之有理。”

  齐侯忍下这口气,让展获去传展雄和曹刿,两个人很快便到了,众人就一起往幕府去。

  齐侯一进幕府,就发现幕府中,不只是有曲沃公,而且还有郑伯和宋公,士大夫们也都来了,帐子里的人十分齐全。

  曲沃公坐在上位上,笑眯眯的看着走进来的齐侯,笑着说:“齐公可算是来了,老夫有个好消息告诉齐公呢。”

  齐侯冷冷的看着他,说:“可否是劫持大司农的贼子自投罗网了?除了这个,孤可不知什么是好消息。”

  曲沃公笑了笑,说:“绝对是好消息。”

  他说着看了一眼士蒍。

  士蒍掐指一算,这个时间足够公子诡诸甩开追兵的,他们可不知如今公子诡诸已经变成了废人,公子彭生被扎瞎了眼睛,全都被五花大绑,正等着押送回来呢。

  因此士蒍开始有恃无恐,笑着说:“是这样儿的,寡君方才接到公子诡诸的快马书信,说是公子在回国的路上,遇到了一伙qiáng盗,这伙qiáng盗还劫持了一个人,公子便舍身救人,将qiáng盗抓住,这么一看,原来那被劫持的人质,真是齐国的大司农啊!”

  他这么一说,郑伯也在场,顿时一头冷汗,频频看向曲沃公,这和他们说好的根本不一样,之前郑伯还以为是公子彭生没用,把腰牌给落下了,但是这么一听,总觉得十分不对劲儿,恐怕不是公子彭生大意落下了腰牌,而是晋国另有所图。

  曲沃公根本不看郑伯的眼色,士蒍继续按照计划说:“公子救下大司农,齐国的大司农有伤在身,公子就带着大司农准备回曲沃疗养,等日后疗养好了,再请齐公亲自迎回大司农。”

  他的话一出,众人都面面相觑,臧辰和展获对看了一眼,齐侯心中冷笑,这个事qíng不是很明显了,晋国果然是罪魁祸首,什么舍身救人,全都是扯淡,分明就是他们劫持走了吴纠。

  而且还要将吴纠带回晋国,软禁起来,让齐侯亲自去迎接,若是齐侯亲自去迎接,那后果是什么?自然是被一同软禁,chūn秋虽然是礼义时代,但是软禁国君的做法,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曲沃公的心思昭昭可见,谁不清楚呢?

  就在齐侯发怒之前,士蒍又说话了,他脸上都是yīn险的表qíng,就知道齐侯要发怒,因此想要把怒火转移到郑国身上,立刻又说:“而且公子发现,那劫持齐国大司农的人,乃是齐公的老相识,还和齐公颇有些渊源,竟然是齐国的公子彭生!齐公您的亲叔叔呢!”

  他这么一说,郑伯更是冷汗涔涔,宋公都有些惊讶,看向齐侯,毕竟大家都听说过,公子彭生手撕鲁桓公,已经被斩首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士蒍说:“不止如此,更可气但是,这公子彭生还招认,因为他逃出齐国之后,被郑国的国君收留,因此心中一直感恩戴德,如今郑国不满割地的事qíng,一直怀恨在心,就让公子彭生作为刺客,将齐国的大司农虏获,想要作为人质,威胁齐国呢!”

  他这话一说,郑伯顿时不淡定了,跳起来大吼着说:“你放屁!!”

  曲沃公冷笑的看着郑伯狗急跳墙,说:“郑公何故如此失仪呢?”

  郑伯此时已经知道自己被人yīn了,这和他们说好的完全不一样,郑伯满脸通红,气的粗喘着气,大吼说:“你放屁!晋国的士大夫说话如同放屁!根本不是这样!!你们竟然如此yīn险!”

  他说着,急忙向齐侯解释,说:“不是他说的那样,是曲沃公!曲沃公要挟持齐国的大司农,公子彭生的确是我郑国收留的,但是完没有加害齐国的心思,都是那该死的逆臣傅瑕收留的,与子仪也没有半点儿关系,都是这个叫做士蒍的yīn险士大夫,他非要公子彭生挟持大司农,子仪只是一时糊涂,听从了他们的建议,从头到尾都是曲沃公的意思!”

  这个时候士蒍笑着说:“诶?郑公怎么能血口喷人呢?您也承认了,公子彭生是郑国收留的,我们公子冒着危险,将齐国的大司农救下,怎么反而被你们诬陷呢?”

  郑伯气的不行,大吼着:“是你们!是你们的主意!当时我们说好的,是你们的主意!”

  士蒍笑着说:“郑公可有什么证据么?若没有证据,可不好血口喷人啊。”

  郑伯气的要死,因为他根本没有证据,当时说是君子协议,只能口头协议,不能落在笔头,士蒍还说若是晋国违反了协议,可以让郑国去告发,谁也跑不了,郑伯就没想到,晋国竟然如此yīn险,用自己当替罪羊,他们反而冲好人。

  郑伯说不过士蒍,转头对齐侯说:“齐公!齐公您信子仪啊!信子仪啊!都是那曲沃公的主意!他嫌弃齐国大司农惩治了他的男宠,当着众人面打了他的脸,所以怀恨在心,想要虏劫大司农,子仪只是一时糊涂,听从了他们的挑拨,让公子彭生过来,过来……”

  齐侯一直没有说话,但是他心里也屡清楚这个关系了,定然是郑国和晋国合谋,想要虏劫吴纠,威胁自己,但是后来晋国又反悔了,想要把所有的事qíng推到郑国身上,郑伯根本没想到,自己压根就不是同盟,而是替罪羔羊。

  齐侯冷冷的说:“过来做什么!?过来劫持我齐国的大司农么!”

  郑伯被他低声一吼吓坏了,连忙说:“是曲沃公!是曲沃公的主意!子仪也是一时糊涂,也是受害的。”

  曲沃公坐在上手,“哈哈哈”的笑了几声,说:“郑公啊郑公,您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我们是一片好心,哪像您啊,心肠恶毒,竟然偷偷摸摸的劫持人质,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恐怕郑国都没有脸面了。”

  郑伯气的大吼:“你!你们这些yīn险小人!!”

  曲沃公笑着说:“不yīn险,哪能做国君呢?不yīn险,怎么成就霸业呢?不yīn险,难道像郑公这样?临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么?”

  郑伯听他们嚣张,抽出佩剑就要冲上去,曲沃公却坐着,只是拍了拍手,“哗啦!!”一声,就听到外面有人快速走动的声音,声音还不小,肯定是晋国的军队包围了幕府营帐。

  这个时候郑伯一脸冷汗,根本不敢动了,曲沃公笑着说:“怎么样,郑公还想弑杀国君么?”

  宋公听到外面兵戈的声音,终于开口说:“曲沃公,您这是什么意思?”

  曲沃公笑了笑,说:“嗨,能有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要和齐公谈一谈,如今孤的儿子救了齐国的大司农,这大司农位高权重,而且老夫知道,齐公对这个大司农,也是牵肠挂肚的,好生喜爱,因此就和齐公谈一谈,什么时候启程,去老夫的曲沃转一转,顺便将大司农迎回来?”

  郑伯一听,立刻说:“齐公不要上当!那yīn险的人是想要软禁你!”

  郑伯这么直接说出来,曲沃公脸上却不变色,只是笑了笑。

  连郑伯都看出来的事qíng,再简单不过了,齐侯能看不出来,齐侯只是冷冷的盯着曲沃公,没有立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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