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被撩的几乎炸了,眼神yīn霾,仿佛是一只伺机捕食的野shòu,低笑说:“好啊,如二哥所愿……”
吴纠只记得自己喝醉了,他有些紧张,酒喝多了,因此后来醉醺醺的,意识仿佛断片儿了一样,但是那些醉酒之后的事qíng又开始慢慢回笼,吴纠隐约记得自己撩了齐侯,然后……
吴纠吓了一跳,猛地坐起来,一瞬间身体疼的要命,酸疼无比,尤其是那种不可言喻的地方。
“嘶!”
吴纠禁不住低呼了一声,他这一声,立刻把旁边的齐侯弄醒了,齐侯赶紧起来查看,声音异常沙哑的说:“二哥,没事儿罢?”
吴纠抬头一看,齐侯脸色不是特别好,眼底有些发青,看的吴纠十分怔愣。
吴纠的意识还没完全回笼,是断片儿的,思维不是很连贯,只记得昨天晚上两个人也算是gān柴烈火,剩下的事qíng,断断续续的,实在记不清楚了。
吴纠震惊的感受着自己的酸疼,尤其是下面撕裂一样的疼痛,又看到齐侯满眼乌青,就跟一脸肾亏的模样似的,惊讶的说:“君上……昨天?”
齐侯赶紧翻身起来,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吴纠一说昨天,齐侯心里就那叫一个气啊,昨天吴纠喝多了,又一个劲儿的撩齐侯,齐侯也不是圣人,自然要吃下口。
可是吴纠因为喝的多,因此根本不配合,而且吴纠没经验,也不知道下意识的配合,不配合还闹腾,因此虽然的确有点什么,但是根本没做到底,吴纠因为不配合,那里出了血,齐侯也是第一次与男子发生这种事qíng,因此这方面经验也是稍微少了些。
吴纠醉着酒,感觉到疼痛,还有些出血,自然更闹腾了,竟然可怜兮兮的就呜咽上,哭得梨花带雨,齐侯很难见到吴纠示弱的哭泣,还梨花带雨的,简直就是激起了齐侯心底里的征服yù。
只不过齐侯心疼吴纠,哪知道吴纠竟然还一边哭,一边说齐侯技术差等等,简直把齐侯气得要死。
这一晚上就这么折腾了,齐侯根本没做到底,吴纠还有些受伤,齐侯心疼的不行,又是沐浴又是上药,还要照顾呜咽的醉鬼,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哄着吴纠入睡。
夏日天亮的早,齐侯天亮才睡下,这会儿又给吵醒了,因此脸色才黑乎乎的,眼底也都是乌青。
吴纠疼得厉害,看到齐侯那脸色,就以为齐侯肾亏,心想着之后要不要酿些补酒给齐侯喝些?三十岁的男子正应该是身qiáng体壮的年纪,结果齐侯只是表面高大?
齐侯照顾了一晚上醉鬼,疲惫的不行,还被吴纠用一种质疑的眼神盯着,感觉头皮发麻,咳嗽了一声,说:“二哥,身子还好么?要不然找棠巫过来看看?”
吴纠当即老脸发烧,连忙说:“别,不用了,没什么事儿。”
齐侯凑过去,可怜巴巴的说:“二哥,昨天本该成就好事儿的,都怪二哥喝醉了,不如今天……”
吴纠一听,顿时头皮发麻,感觉齐侯技术太差,都要有心理yīn影了,连忙说:“不行,纠……纠还疼着。”
齐侯被吴纠那质疑的眼神又盯了一眼,顿时抹了一把脸,特别想要告诉他家好二哥,自己的技术没有问题,问题在于吴纠喝醉酒太“狂野”,一直折腾,外面的寺人宫女恐怕都听见了,吴纠一直又哭又喊疼,可能寺人宫女此时都会觉得齐侯是霸王硬上弓的禽shòu了。
齐侯当真是冤枉,到嘴的鸭子竟然又飞了,因为吴纠“受伤”的缘故,最近还做不得了。
吴纠“受了伤”,这两天走路都不对劲儿,而且不愿意坐下来,坐下来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看的召忽觉得莫名其妙。
召忽还特别贴心的询问吴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吴纠只能搪塞过去,敷衍了两句,不过心中想着,召师傅和东郭师傅也做过这档子事qíng,怎么不见召师傅如此痛苦,都过了两天,吴纠感觉那里还疼着。
吴纠本想问问召忽,取取经,可是这种事qíng好似又说不出口来,因此只能默默的看了召忽好几眼,把召忽看的都毛了,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儿呢。
这两天齐侯也是备受煎熬,为什么受煎熬?那是因为齐侯膳食里面的酒浆,都带着一股怪味儿,仔细一尝,好像是中药味儿,反正特别冲鼻子。
而且喝完这种冲鼻子的酒之后,齐侯根本睡不着觉,燥热的一晚上都瞪着眼睛,凌人恨不得将齐侯的小寝宫变成冰窖,齐侯还是觉得燥热难当。
而且竟然还流了鼻血,齐侯无奈之下,将棠巫叫过来给自己看看,是不是生了什么病,或者最近太过繁忙,因此有些劳心劳力?
棠巫问过病qíng,诊了脉,还闻到了一股中药的味道,便看了桌案上摆着的酒浆,随即脸色很奇怪的又看了一眼齐侯。
棠巫低声说:“君上身子qiáng健,正是当年,因此无需进补,如今天气燥热,阳气本就旺盛,若是君上还要进补,就会引起这样的反应。”
齐侯一听,都懵了,自己什么时候进补了?不过顺着棠巫的目光一看,原来是那些怪味儿的酒!
齐侯问了寺人,寺人则是回答,是大司徒派人送来的,似乎是大司徒亲手酿的,齐侯当下有些无奈,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感觉有必要和吴纠好好讨论一下,自己根本不需要进补,再这么补下去,万一上着朝,突然流下了鼻血,那才叫丢人呢。
天子特使单子正并没有在临淄城里住多久,也就是两天,之后便准备匆匆离开,一来是传达齐侯的意思,不需要加封,但是需要天子写罪己诏,二是齐国拒绝和楚国会盟的事qíng,这也需要禀报给天子知晓。
单子正很快离开了临淄城,吴纠身为上卿,前去相送,不过他受伤还没好,因此不能骑马,只好坐缁车去,在城门口的时候,单子正都看出来吴纠不太舒服,便诚恳的说:“大司徒是身子舒服么?”
吴纠gān笑了一声,说:“没什么,只是……只是受了点小伤。”
单子正立刻说:“定然是在讨伐谭国的时候受了伤,大司徒忠心耿耿,且用兵如神,子正佩服。”
吴纠若不是因为知道单子正的为人,而且自己“受伤”的事qíng只有自己和齐侯知晓,恐怕都会以为单子正是在嘲笑自己!
吴纠又gān笑了一声,说:“单公言重了。”
很快单子正便准备告辞离开,跨上高头大马,与吴纠拜别,临走之前还嘱咐吴纠一定要去找医官看伤,别以为是小伤就不注意。
吴纠只得第三次gān笑,还要谢过单子正的关心。
就在单子正离开半个月之后,吴纠没想到,单伯竟然又出使齐国来了。
这次出使齐国,天子是打着让单子正替他道歉,并且送来罪己诏的幌子,但是其实另有所图。
天子之所以这般殷勤,这般慡快就写下了罪己诏,其实目的很简单,便是因为楚国想要和齐国会盟这个缘故。
天子一听说楚国要和齐国会盟,但是齐国拒绝了楚国,立刻就想要和楚国会盟,没想到却碰了壁,人家楚国的心思很明确,只是要和齐国会盟,根本不理周朝不周朝。
楚国的意思是,齐国非常qiáng大,只要齐国不来捣乱,他们楚国就能休养生息,因此根本不想和周朝会盟。
于是qíng况变成了,齐国拒绝了楚国会盟,楚国又拒绝了天子会盟。
经过郑楚一战,其实胡齐也被楚国给吓怕了,周朝和楚国本就分庭抗礼,胡齐这个人,喜欢华美的东西,钱财都用来建筑宫殿了,根本没钱打仗,因此想要和楚国修好,立下盟约,互不gān涉。
这样一来,胡齐便立刻写下了罪己诏,根本不打磕巴,让单子正拿着罪己诏,千里迢迢马不停蹄的又跑到了齐国的临淄城来,出使齐国,商谈会盟一事,天子的意思是,既然楚国不想和我们周朝谈,那么齐侯若是代表了我们周朝,你们是不是又要上赶着谈了?
周天子胡齐想的特别好,他觉得齐国可是周朝的封国,天子让子民去会盟,子民定然不能拒绝自己罢?
只是胡齐想的太天真了,他真的小看了齐侯……
单伯一个月之内从临淄城到洛师,又从洛师折返会临淄城,因着是夏天的缘故,整个人都给晒黑了不少,面相更显得硬朗凶悍。
短短一个月,齐侯又为单伯准备了接风宴,其实单伯的来意,齐侯已经清楚了,他也有人脉在洛师,尤其是齐国拥有黑火药之后,很多人争相给齐国做眼线,因此齐侯根本不缺耳目。
前些日子齐侯就听说了,天子现在想用自己了,想要利用自己找回面子,让自己代替天子去和楚国人会盟。
齐侯虽然面儿上给天子特使准备了美酒佳肴款待,但是其实心中都是冷笑,周天子好大的谱子,想用人就用人,想甩人就甩人,想害人就害人?就算是一条狗还有发脾气的事qíng,更别说齐侯是活了两辈子的枭雄了,齐侯若是不给周天子一点颜色看看,比比谁脸盘子大,都枉费自己吃了那么多大包子。
吴纠见齐侯一边吃包子,一边脸上还恶狠狠的,露出一种yīn险的表qíng,不由得眼皮直跳,说:“君上,是这次的馅儿,不合君上胃口?”
齐侯这才回过神来,说:“并不是,孤只是想到了天子的事qíng。”
吴纠一听便知道,是今天晚上要宴请天子特使单伯的事qíng,单伯此时已经下榻到了齐国的驿官,今天晚上宴席上,单伯肯定要提出让齐侯出使会盟的事qíng。
吴纠见齐侯一脸狠相,不由心疼他手里的ròu包子,简直要把馅儿给捏出来了似的。
齐侯吃了好几个大包子,因为只是“下午茶”,因此没有吃太多,吃过之后喝了口茶,顺了顺嗓子,这才幽幽的抱怨说:“最近天儿太热了,惹得孤没什么胃口。”
吴纠顿时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盘子,一大盘子都给你吃了还没胃口,卖什么萌!
因为前些日子吴纠给齐侯喝了几天补酒的事qíng,齐侯最近特别喜欢流鼻血,他本就是热xing体质,夏天十分燥热,因此的确受了些天气影响,齐侯的小寝宫中摆着一大堆冰鉴,吴纠一般都不会在他这边过夜,一来是因为上次的事qíng,吴纠怂的给吓怕了,二来是因为冰鉴太多,晚上冷的想要盖厚被子。
吴纠投喂了齐侯下午茶,很快两个人便要赶到宴厅去,一会儿宴席就要开始了。
这次宴席的配置其实和一个月之前差不多,都是齐国的卿大夫们,齐侯吴纠,还有邾国国君曹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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