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等时间的功夫,吴纠又跟易牙把鱼汤熬上,两个人一边做饭一边说话。
吴纠说:“大司行身子怎么样了?”
易牙听他提起大司行,笑了笑,不过吴纠怎么看他的笑容里面有点苦涩?
果然就听易牙说:“不瞒楚王,雍巫已经好几天没看到大司行了。”
吴纠甚是吃惊,说:“怎么没看到大司行,你不是天天去送饭么?”
易牙又苦笑了一声,似乎也想要与人诉苦,便把事qíng说了。
那天吴纠给了易牙一些梅子酒,易牙就带着酒去了,公孙隰朋喝了一些就,说易牙好看,易牙便趁这个机会,主动“勾引”了公孙隰朋。
公孙隰朋与易牙成就了好事儿,不过第二天,易牙就找不到公孙隰朋了,易牙每次来送饭,公孙隰朋都在外面,以活动筋骨为名,总之就是找不到。
易牙如今是中大夫,每天也要“上班”,一堆事qíng等着他,刚开始易牙没在意,还以为公孙隰朋真的去活动筋骨了,哪知道后来渐渐觉得不对劲。
易牙每次来,他都在活动筋骨,不在房中,十分的凑巧,后来易牙发现了,公孙隰朋绝对是躲着自己。
易牙因为要工作,而且他不在宫里住着,晚上还要回去带小荻儿,因此根本没办法跟公孙隰朋耗,只能每天晚上等一会儿,没有等到人就出宫去了。
而公孙隰朋住在宫里头,也没有门禁一说,自然能耗到很晚很晚。
吴纠一听,心里顿时蹦出一组词……吃完就跑!
不过转念一想,公孙隰朋是个老实人,就算失忆了,但是秉xing并没有变,应该也不会吃完就跑。
易牙也不知原因出在哪里,他们那天明明还抵死缠绵,难道公孙隰朋没有了记忆之后,已经不喜欢男子了么?
易牙从没对自己这么质疑过。
吴纠见他一副出神的模样,拍了拍易牙的肩膀,说:“这个好办,咱们试一试他便知道了。”
易牙奇怪的说:“如何试?”
吴纠挑了挑眉,说:“最简单的办法,自然是吃醋了。”
“吃醋?”
易牙很难理解吃醋的意思,吴纠笑眯眯的把棠巫叫过来,说:“棠儿,你带人去找找,大司行此时猫在什么地方呢。”
棠巫不知吴纠又要做什么,但是绝不是什么好事儿,赶紧带着人就出去找公孙隰朋了。
公孙隰朋猫在花园里,他这几天都在花园中躲着,并不是因为公孙隰朋不喜欢易牙,而是因为太喜欢了,公孙隰朋脑袋有些混乱,他这些天正在吃药,因此记忆有些混乱。
公孙隰朋好像记得自己有儿子,的确有儿子,就是那个萌萌的小荻儿,哭起来也十分可爱的小ròu包,奶声奶气的管自己叫爹爹。
公孙隰朋的记忆很零散,他记得自己有儿子,那说明自己肯定有夫人,最不济也有小妾,而那天他竟然qiáng要了易牙,易牙满脸是汗,疼的直哭,那模样让公孙隰朋记忆深刻。
公孙隰朋告诉自己是醉了,因此是酒后失德,但是他心里明白,他想要易牙,若是再有一次,他也会狠狠的要了易牙。
公孙隰朋感觉自己真是差劲极了,若是自己有夫人,有儿子,还对易牙做出这样的事qíng,简直就是渣子,因此公孙隰朋这些天一直躲着易牙。
易牙和吴纠可不知公孙隰朋的脑回路如此复杂,吴纠只是想了一个坏点子,很简单粗bào,就是跟易牙装作很暧昧的样子,然后正好让公孙隰朋看到,这样一来就可以试探公孙隰朋了,若是公孙隰朋吃醋,那说明他是喜欢易牙的。
两个人做了豆腐,吴纠又带着易牙做臭豆腐,只是工序更多一些,需要青矾、香菇、笋子、盐一类的,当然还要加入一勺醇香的茅台酒,吴纠这里可没有茅台酒,不过吴纠自己酿了酒,正好能用上。
趁着臭豆腐需要两个多时辰发酵的时间,棠巫正好回来禀报,在花园见到了公孙隰朋。
吴纠就带着易牙来到花园,易牙感觉这个法子有些简单粗bào,不知能不能成,吴纠却说:“反正没事gān,就当试一试啊。”
易牙这么一听,才突然明白,楚王肯定是这些日子太闲了,拿自己扎筏子呢……
不过已经都来了,易牙也很想知道,在公孙隰朋心中,自己到底是什么分量,便点头同意了。
两个人找了半天位置,最后选定了一个最佳位置,这个位置在临水的小楼里,小楼四面漏空,外面正好能看的清楚。
他们这边故意弄出很大的声音,公孙隰朋一眼就看到了他们,不过看到易牙也在,就有些局促的想要离开,公孙隰朋自己转着轮椅,准备离开,但是眼神还追逐着易牙。
正好这个时候,就看到吴纠和易牙站在一起,易牙的眼睛里似乎进了沙子,吴纠正温柔都给他chuī出来。
吴纠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扮演高大君王的机会,易牙长相美艳,身材纤细,那不盈一握的小细腰,还穿着暗红色的衣裳,衬托着白皙的皮肤,晶莹犹如凝脂,真是我见犹怜。
吴纠一直和齐侯在一起,看着齐侯的腹肌只有自卑的份儿,如今看到美艳的易牙,那男子汉气概顿时油然而生。
他亲昵的搂住易牙的腰身,另外一只手捏住易牙的下巴,那动作简直像极了霸道总裁。
而实际却是骨感的,吴纠捏着易牙的下巴,搂着他的腰,突然才发现,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别看易牙身材纤细婀娜,结果竟然比他还高,小半个头的高度,这可是硬伤……
吴纠顿时脸就黑了,给美人chuī眼睛里的沙子,结果美人比自己还高,美人若是跟子清棠巫那么高就好了,这动作实在难拿,但若是踮起脚,自己霸道总裁的范儿就灰飞烟灭了,一瞬间好生尴尬。
吴纠只好低声说:“稍微……稍微低点头。”
易牙一瞬间险些笑出来,赶紧配合着底下点头来,特别上道儿,而且膝盖还稍稍弯起来一些,让吴纠显的“高大威猛”。
公孙隰朋看到吴纠搂着易牙,两个人亲昵的站在一起,易牙嘴边还挂着笑容,顿时如遭雷劈,整个人都怔愣了。
吴纠和易牙的余光都瞥着公孙隰朋,见他怔愣,吴纠立刻说:“再接再厉。”
哪知道他刚说完,公孙隰朋突然一脸失落的转着轮椅准备走了。
吴纠一阵吃惊,易牙脸色也凝固了,低声自嘲说:“多谢楚王费心了,只可惜……”
他说着,叹了口气,吴纠心想,不应该啊,公孙隰朋虽然是忠犬,但是绝对是láng狗,此时应该扑上来才对,结果公孙隰朋却走了,吴纠和易牙可不知道公孙隰朋如今脑dòng有些大。
吴纠正在懊恼的时候,哪知道这么巧,除了公孙隰朋看到他们在小楼亲昵之外,还有一个人看到了……
那就是齐侯!
齐侯忙得四脚朝天,好不容易闲下来,一想到好些日子没有陪着二哥了,便想去找二哥,他来到膳房,膳夫说楚王和易牙去了花园。
齐侯还以为吴纠去花园采花了,毕竟吴纠并不喜欢赏花,他只是喜欢揪花,然后做鲜花饼。
齐侯匆忙的来到花园,结果正好看到吴纠搂着易牙,将美人搂在怀中,然后捏着美人下巴的场景,好死不死的,齐侯这个位置,看到的还是个错位吻。
齐侯顿时脸色黑的跟没刷的锅一样,大步走过去,吴纠背对着齐侯,根本不知道对方悄无声息就来了,还在摸着下巴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结果就听“咳!”一声重重的咳嗽,吴纠吓了一跳,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回头一看,就看到齐侯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挑起唇角,十分冷酷邪魅的一笑,说:“二哥,几天不见,长本事了?”
吴纠终于知道为何自己后背发麻了,他怎么想到齐侯这么闲的跑过来。
吴纠想要说话,结果齐侯没让他说话,直接将人一抗,吴纠“啊”的轻喊了一声,一下就被齐侯给扛了起来,吴纠吓得连忙抱紧齐侯的后背,感觉自己楚王的威严都要扫地了。
吴纠低声说:“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齐侯呵呵低笑一声,说:“会放二哥下来的,不过是在榻上。”
吴纠顿时脸上有些不自然,当然是因为易牙还在。
易牙倒是很识趣,赶紧拱手就退下了,易牙出了小楼,往公孙隰朋消失的方向去。
公孙隰朋其实没走多远,易牙很快就追上了,说:“公孙将军。”
公孙隰朋一听易牙的声音,顿时后背都绷直了,回头看了一眼,连忙就要走,易牙赶紧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轮椅扶手,硬是不让公孙隰朋走。
公孙隰朋看到易牙,顿时就想到方才易牙和吴纠那亲密的举动,心中更是有心结,易牙却开门见山的说:“公孙将军,雍巫不知做错了什么事qíng,让公孙将军这般避讳。”
公孙隰朋一听,赶紧抬头说:“不,没有这回事儿。”
易牙又说:“那为何公孙将军对雍巫避而不见?”
公孙隰朋有些踟蹰,不过最后还是把想法说了,易牙顿时松了口气,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公孙隰朋,易牙这幅样子看起来神采飞扬的,几乎将公孙隰朋看愣了。
易牙将他们的关系说了一遍,公孙隰朋听得直发怔,不过公孙隰朋转念一想,又觉得十分合qíng合理,因为他满脑子都是易牙,那种感觉是不会变的。
易牙轻咳了一声,低声说:“公孙将军失踪有些时日,雍巫一直未做过……做过那档子事儿,因此那天才会有些不适,并非是公孙将军的错。”
公孙隰朋愣了一下,随即感觉脑袋都要炸开了,伸起手来,伸手搂住易牙的腰……
吴纠被齐侯扛着走进小寝宫,gān脆把脸藏在齐侯的肩窝上,这样还能掩耳盗铃,不过吴纠和齐侯都穿着朝袍,两个人的衣裳都是黑色的,在齐国之中,恐怕没有第三个人这样打扮了。
寺人和宫女们都偷偷打量着两个人,不过不敢明着看。
齐侯将吴纠扛进去,扔在榻上,眯着眼睛居高临下的抱臂说:“二哥,长本事了?”
吴纠赶忙说:“天地良心,纠只是帮帮雍巫而已。”
齐侯眯眼说:“帮忙贴那么近?看来孤这些天太忙了,冷落了二哥,是孤的不对。”
齐侯说着,伸手抓住自己的带扣,轻轻一挑,就听到“喀嚓”一声轻响,随即慢慢一抽,随着“嗖……”一声,黑色的带子应声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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