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扬窗看着酆舒和赵嘉都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毕竟卢扬窗还年轻,面皮子薄的厉害,也只有跟吴纠似的,喝了酒才狂野不羁起来。
酆舒发现吴纠和卢扬窗的探究神色,狠狠瞪了一眼旁边的赵嘉,偷偷掐了他一把,低声咬耳朵说:“你看你做的好事!”
赵嘉挑眉说:“谁让咸尹大人热qíng似火,嘉的下巴上不是也有痕迹么,咱们彼此彼此,扯平了。”
酆舒恶狠狠地说:“谁跟你扯平了,疯狗。”
赵嘉一笑,也不理他了,拱手说:“不知王上叫我等过来,可是有什么大事?”
吴纠赶紧咳嗽了一声,收回自己探究的目光,说:“其实是上庸会盟的事qíng,寡人寻思着,赵将军您熟悉秦国,正好这次秦公寿辰,赵将军定然也想回去贺寿,便准备让赵将军同行。”
赵嘉只是迟疑了一下,皱了皱眉,随即拱手说:“是,赵嘉领诏。”
吴纠又对酆舒说:“至于咸尹嘛,伶牙俐齿,寡人想让咸尹一同会盟,到时候给寡人谈判。”
酆舒连忙拱手说:“是,酆舒领诏。”
吴纠转头对卢戢黎和卢扬窗说:“等谈判之后,我楚国与秦国分了庸国,卢将军您便是新的庸公,因此寡人准备请卢将军与寡人同行。”
卢戢黎连忙拱手说:“谢王上厚爱,戢黎当之有愧。”
吴纠笑着说:“卢将军是此次战役的头等功,当之无愧,不必自谦了。”
卢扬窗一听卢戢黎要跟着队伍去上庸,连忙着急的说:“王上,扬窗呢?”
卢戢黎瞧了他一眼,低声说:“扬窗,不得无礼。”
如今卢扬窗的身份已经曝光,虽然是在少数人面前曝光,但是卢扬窗是王子的事qíng,在朝廷中也有些传闻,卢戢黎现在心中十分后悔,将这件事qíng告诉了西戎人。
朝中流言蜚语众多,假的都能变成真的,何况卢扬窗的确是武王最小的王子。
卢扬窗虽然是王子,但是身份尴尬,肯定不能被王室承认,这毕竟是一桩丑闻,不能被承认,却名副其实,这样一来,卢戢黎生怕卢扬窗便成了吴纠的眼中钉,毕竟卢扬窗是吴纠的亲弟弟,也是具有合法继承权的。
因此卢戢黎想要卢扬窗表现的规矩一下,不争一些。
吴纠倒是笑了笑,卢扬窗这孩子他是非常喜欢的,若是卢扬窗不在意,吴纠也可以公布他的身份,毕竟丑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那个死掉的“老爹”。
吴纠并不介意,笑着说:“扬窗你现在是环列之尹,禁军之长,寡人这次叫你来,是想要你作为同行将军,全权负责我楚国使团的安全,扬窗你能做到么?”
卢扬窗一听,感觉这个职位特别的高大威猛,立刻两眼发光的说:“扬窗可以!”
卢戢黎倒是有些担心,连忙说:“王上,扬窗实在年幼,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请王上还是……”
他的话说到这里,吴纠便抬起手来,制止了卢戢黎的话,说:“卢将军,扬窗虽然年幼,但是这次阜山之战,扬窗也的确展现了自己的才华,寡人相信扬窗是不可估量的。”
他说着,看向卢扬窗,卢扬窗立刻点头,说:“扬窗定不会让王上失望,也不会让爹失望。”
卢戢黎皱着眉,不过没有再说话。
吴纠点点头,说:“这便说定了,秦公的寿辰将近,使团的行程就jiāo给扬窗来准备了。”
“是!扬窗领诏!”
众人打算出发,因为秦伯的寿辰马上就要到了,因此出发比较仓促,秦公子白也跟随他们一同出发,同行的还有秦国的使团。
一行人也算是浩浩dàngdàng,楚国和秦国的使团一同行进,公子白十分谦虚,让秦国使团走在楚国使团的后面。
公子白骑在马上,偶尔去与酆舒攀谈两句,不过赵嘉总是在旁边,酆舒也不打算和秦国人深jiāo,因此公子白每次说两句就回来了。
公子白驱马回到秦国的队伍里,吴刀也骑在马上,跟在后面,就听公子白说:“上次让你查的事qíng,怎么样了?”
吴刀一听,赶紧催马过来,低声说:“卑将已经去查了,只是……公子嘉与楚国咸尹之间,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关系。”
他这么一说,公子白立刻皱起眉来,说:“不可能,叔父这番态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吴刀连忙拱手说:“是,卑将失职,请公子责罚。”
公子白侧目看了一眼吴刀,说:“你若连这些事qíng都办不好,就不必跟着我了。”
吴刀一瞬间有些紧张,像木偶一样没有表qíng的脸上终于有了裂fèng,声音有些急促,更显的沙哑,说:“卑将知错,愿领公子责罚,请公子不要遣走卑将。”
公子白只是冷哼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
吴纠坐在缁车之中,齐侯中午吃的太多,又一直坐在缁车中没动,因此有些坨心,这才下车去骑马走走,准备消消食儿。
齐侯刚下了车,卢扬窗就过来禀报一下行进的事qíng。
吴纠见卢扬窗来了,便让他来参乘,反正齐侯刚下车去了,吴纠也是无聊。
卢扬窗说:“王上,大约后日huáng昏,就能到达上庸了。”
吴纠点了点头,仔细看了看卢扬窗,说:“扬窗,是不是最近天气转热,你怎么没什么jīng神?”
卢扬窗没想到被吴纠言中了,gān笑了一声,说:“没……没有,谢王上关心。”
吴纠挑眉又打量了一番卢扬窗,把卢扬窗打量的全身发毛,都不敢与吴纠对视。
吴纠笑眯眯的说:“原来不是不舒服,是心中有事儿……寡人来猜猜,寡人这宝贝弟弟心中有事儿,定然是因为卢将军了,恐没有第二个原因。”
卢扬窗赶紧摇手说:“没有没有,王上,不是。”
吴纠被他逗笑了,卢扬窗心中似乎藏不住事儿,虽然忙着否认,但是感觉更像是肯定。
卢扬窗怕被吴纠笑话,但是已经很苦恼了,最后禁不住心中有事儿,还是将事qíng说了。
原来那天卢扬窗发酒疯,被卢戢黎扛走之后,卢戢黎吻了他,便没什么后续发展了。
卢扬窗醒来之后记得自己发酒疯,也记得卢戢黎吻自己,可是后来这些日子,卢扬窗和卢戢黎的相处还是和往常一般,卢戢黎很忙,卢扬窗做了环列之尹,也很忙,一忙起来两个人几日不见面都是常事儿。
卢扬窗皱眉说:“这……扬窗有些愚笨,实在不知,爹心中怎么样的。”
吴纠听了,挑了挑眉,笑眯眯的对卢扬窗勾了勾手,说:“附耳过来。”
卢扬窗赶紧过去,就感觉吴纠在他手中塞了一个小包,低头一看,果然是个小包,很小一个小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
吴纠笑眯眯的说:“这个……是好药,棠巫刚配置的,滋补用的,卢将军既然面皮薄儿,扬窗不如你主动来。”
卢扬窗一听,震惊的盯着自己手上的小包,顿时就瞠目结舌了,这不就是传说中那个什么药么,卢扬窗还是第一次见。
卢扬窗感觉握着一个烫手的芋头,满脸通红说:“王上,您怎么有这东西?”
为何吴纠有这东西,还要从上次齐侯的耍赖说起,吴纠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因此委婉的问了问棠巫,有没有什么东西,吃了可以“qíng难自已”,这样吴纠就可以把齐侯搓扁了揉圆了。
棠巫后来调配了一个药粉给吴纠,吴纠其实没用过,听到卢扬窗苦恼,因此正好用卢扬窗试试水。
不过吴纠才不会说出来,只是笑着说:“这个你别管了,安心用就是,只是滋补的,百利无害。”
卢扬窗握着那小包,实在不好意思,说:“这……这……这不太好罢,只要是让爹知道了,肯定……肯定打死扬窗了。”
吴纠说:“卢将军就是面皮薄,xing子太直,扬窗你若跟卢将军耗下去,寡人可保不住你会不会耗出一个小妈来。”
“小妈?”
虽然卢扬窗不知小妈是什么意思,不过听着隐约能明白,立刻纠结的看着手中的小包。
吴纠笑眯眯的说:“放在茶里饭里都可以,用完了别忘了给寡人打报告。”
卢扬窗脸色通红,说:“这……这还要打报告啊。”
吴纠正义的说:“当然了。”
齐侯遛食儿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卢扬窗下车,两个人打了个照面,卢扬窗满脸通红就走了,齐侯心中狐疑,进了缁车,就看到吴纠笑眯眯的,挂着那张招牌笑容,好像在算计人似的。
齐侯后背一阵发麻,说:“二哥,你是不是戏弄扬窗来着?”
吴纠说:“没有,寡人疼爱扬窗还来不及。”
齐侯立刻说:“不行,二哥只能疼爱孤。”
吴纠无奈的看了一眼齐侯,随即笑眯眯的想,扬窗若试水成功,到时候自己就能疼爱齐侯了,想象一下齐侯乖乖巧巧的,任自己为所yù为,吴纠觉得还蛮兴奋的,实在令人期待。
后天就能道上庸,队伍在huáng昏的时候扎下营帐,准备生火造饭,休息一晚,明日再启程赶路。
卢扬窗特意烧了一壶茶,然后一脸紧张的端着茶走进了卢戢黎的营帐,说:“爹爹爹爹爹、爹……喝茶。”
卢扬窗一开口,瞬间变成了结巴,差点咬掉自己舌头,简直太怂了。
卢戢黎抬起头来,有些关心的说:“扬窗,你不舒服么?我去请棠巫过来给你看看。”
卢扬窗连忙说:“不用不用,只是赶路有点累。”
卢戢黎点了点头,说:“你第一次领这么重的任务,的确累了些,早些回去歇息罢,明日一早还要出发。”
卢扬窗点了点头,不过站着没走,眼看着卢戢黎端起茶杯,就将那杯茶喝了,心脏更是“咚咚咚”一阵猛跳,眼神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了。
吴纠一晚上都笑眯眯的,齐侯吃着饭,吴纠也笑眯眯的,害得齐侯觉得饭里可能有什么沙子之类的,齐侯犹记当年吴纠因为吃醋,在自己的饭里裹了沙子,那滋味儿可真是太可怕了。
因此看到吴纠这种笑容,顿时不敢吃了,眼皮直跳,狐疑的说:“二哥,可有什么喜事儿,让二哥如此欢心?”
吴纠神秘的一笑,说:“没什么,好事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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