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全中国的医生和医学研究者都是如此尽心尽责,那么祖国医疗事业一定早已取得重大成就。
我打了个哈欠,“傻子,你不会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吧。”
我倒是无所谓等多久,却是真心为他心疼。
他笑弯了眉眼,有几分惊喜的意味:“我几年都没过生日了,我自己都忘了。”
“那你爸呢?”我脱口而出。
如chūn的笑容渐渐发苦,我有些后悔失言,他旋即叹了口气,“我还记得妈妈去世的那天,我和爸爸在小区内的篮球场篮球架下站了一下午,那时候虽然失去母亲,但是有父亲和我彼此扶持,倒也仍挺得过去。”
“那么后来呢?”
“后来?不过是个平常的故事罢了。我告诉他我不喜欢女人,他骂我变态恶心把我打出家门。”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忘了哪个女朋友跟我说过,这种牵手方式最不容易在人群中走散,最为亲密无间。
这种时刻并没有持续很久,不一会儿他就恢复了一开始的好心qíng。
他一直坚qiáng。
两个人手忙脚乱在最后的20分钟内象征xing点了一根蜡烛,傻乎乎像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唱生日歌chuī蜡烛许愿。
他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我恼羞成怒,按住他的肩膀,“别以为你今天过生日小爷就会饶过你。”
他努力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你唱的并没有多么跑调。”
一掌招呼到他脸上,“滚!”
我是没有音乐细胞唱歌离调距离亿万光年那么远,可是我豁出面子给你唱生日歌竟然敢来笑我。
我对准他略gān的唇重重吻下去,软的唇,gān的屑,任津液逐渐湿润唇瓣。
“给。”我取出白色的盒子递给他。
修长的手指抚过简洁大气的白色盒子,盒子上的米色皇冠,绿水鬼在灯光下闪着莹润的光彩。
他盖上盒子,“若,这太贵重。”
算起来,我还是个学生,柴米油盐生活所需全是如chūn再经管,我搬来后公寓简单的装修,甚至为了接驾买的衣服,都是苏如chūn付的钱。
我花他的钱花的心安理得。
他人都是我的,何况一点小钱?
然而买这只手表的每一分每一毫,都是我个人心血。本金是股票收益,利润是我几天不眠不休盯着K线靠着模糊的记忆加专业分析倒卖来去赚取差价得来的。
我说:“莫非你嫌弃劳力士是bào发户品牌?”
他摇一摇头,“那是酸葡萄心理。真正的绅士淑女永远都不会不负责任地对于一个历史悠久的品牌加以笼统评判而不附带任何专业分析。”他看着我把他的jīng工扔进垃圾桶,“我只是心疼你。”
原来他竟是一下子看出来这块手表是我几日辛劳的结晶。
木头。
真是奇怪,如此不解风qíng的木头倒能让母老虎赵枚小姐痴心不已。
“如chūn,”我轻唤,唇舌贪恋他脖颈到胸膛的细腻肌肤,“我是要你分分秒秒都不忘记我,根据成本收益分析,是我赚。”
灵活的唇舌在身上四处点火,身体每一个过渡地带的敏感点都被不同程度地爱抚,牙齿在肌肤上挥毫,舌头在薄汗上泼墨,体内有火焰在熊熊燃烧,双眼迷离之间。
耳鬓厮磨。
若?
他在耳边呼唤。
你是我的。
他在唇上叹息。
紧密相贴的躯体成了动人的折磨,yù火焚身的时候,我听见自己说:“生日快乐,苏如chūn。”
第18章 不愉快相逢
大头失恋了,自己一个人在三里屯喝酒。
我打的赶过去的时候,大头已经喝了16瓶嘉士伯,手里还捧着一瓶死死不放。
我吼他一声,“你他妈的想死啊,在这里可劲儿疯,不就是个女人吗?”
上次和那个女生见面是在烧烤店,看起来是个安安分分宜家宜室的女孩儿,没想到竟然能这样伤了大头的心。
“她没有良心。”大头不理我,一个劲儿控诉。
我说,“是,没有良心。”
“我天天早上7点就起chuáng去给她买好seven eleven的早点等在她楼下。”
“嗯。”我附和。
“她不愿意上的选修课论文都是我写的。”
“嗯。”
“她说一我从来都不会说二。”
“嗯。”
“她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一起?”
我怎么知道那女人怎么想的,我苦笑。
“那个混蛋,就见不得我好。”
混蛋,怎么冒出来个混蛋?
“仗着自己那张漂亮脸蛋抢我女朋友。”
嗯?
“混蛋。”他一拳招呼过来,没等打到我他自己就先倒了。
我扶住他的肩膀,混蛋的是混蛋,不是我,大头你别拿我出气啊。
“你这个大混蛋,你为什么不放过我。”大头竟然窝在我肩膀呜呜哭起来。
安慰女人我有办法,安慰男人我确实不在行。
“韩若,林立安喝多了,我帮你送他回去吧。”
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的男人格外真诚,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黑色运动衣米色短裤,倪显赫神qíng如同大男生一样清纯。
大头挂着一脸鼻涕眼泪,抹了抹眼睛,待看清楚面前的男人,立刻陷入癫狂,“你他妈的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要不要脸?还是要欣赏我有多可怜?”
倪显赫的睫毛又黑又长,垂下去像小绵羊一样黑漆漆湿漉漉的,“这次不是我。”
“这次不是你?”大头冷哼一声。“那你就是承认了前几次都是你啦?你这个祸害能不能离我远一点,我大学四年都叫你毁了。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吗?你一定要抢我的?”
你显赫低下头,漂亮的黑亮头发滑下额角,低声说,“不是我和你抢她们,是她们和我抢你。”
大头冷笑一声,“骗子。”
倪显赫急了,“林立安,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还说不是骗子,你现在就在骗我,你就是看我不顺眼,你就是想要笑话我,你——”
大头一顿,突然往前栽过去。
倪显赫艰难的拖住他的双臂,我在后面扶住他的背,这才没让他摔一个狗吃屎。
大头要比倪显赫矮一点,倪显赫小心翼翼环住他,好像皮粗ròu厚的大头是英国女王桂冠上的那颗倾世的御木本jīng心培育的珍珠。
倪显赫又是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
我说:“我还有事,要不你帮我送他回去。”
倪显赫终于对着我展颜,“韩若,那我先送他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不要让师兄担心。”
我在心里暗骂,大头说的果然不错,一只隐藏在纯良天真外表下的混蛋狐狸。
惹上这样的人,真不知道是不是大头的悲哀。
我刚刚被大头折腾的全身疲惫,坐下来点了杯果汁,准备歇一会儿再回去。
“韩若?你一个人?”有点奇怪的熟悉的男音。
我回头,郑风一副英伦打扮,一身的buberry。
“学长。”我站起来和他打招呼。
“啧啧,韩大帅哥竟然自己一个人,真是邪门。”郑风的语气夸张。
我怀疑他在澳洲放羊的这一年染上了南美洲特有的夸张豪放。
“学长都是一个人,我一个人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我不理他,自顾自低下头来喝果汁。
郑风扑哧一笑,“喂,你小子越长越回去了,超龄儿童吗?竟然只喝果汁。”
我白他一眼,他向来说话无顾忌,我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刚刚还没发现,”他竟然在我旁边坐下来,“你有气无力虚的可以,不会是是肾亏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刚想要反唇相讥,他的手指头已经钻进我的衣领把V领往下一扯,邪笑一声,“我就说么,玩的这么激烈,你昨天晚上睡的这个可真是辣的可以,你看看,这色泽,这形状,一般女人可是要不出来的。”
郑风刚才一扯,露出胸膛上昨天晚上苏如chūnqíng动时留下的印记,他一向喜欢在我身上留印。
我第一次觉得这个吊儿郎当头脑聪明行为放dàng的学长让人感觉厌恶,我甩开他的手指头,皱起眉头。
他还在那里自顾自的说着,“我们以前不也经常一起玩吗?这次这个能借给我玩玩吗?我好久没见过这么辣的了,够味儿。”
我冷冷看他一眼,放下杯子,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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