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煊楼看了眼冷着脸不说话的宁也:“他每天收很多礼物啊?”
“哇噻你不在我们班,你都不知道,简直是盛况。”徐清晨说,“宁也现在人气超高的,梦中qíng人款。”
齐煊楼沉吟不语。
梁丰还在嘀嘀咕咕:“他这么làng费,自己不要也不说分一下,我看着那么多新鲜的水果全扔垃圾桶,我这心里都滴血啊!”
宁也:“闭嘴吧你,就知道吃。”
齐煊楼突然问宁也:“以前温珊珊给你送水,你不也都接了吗?”
宁也翻个白眼:“你管我。”
梁丰cha话:“哎,没有啊……温珊珊给他的水他也都扔了啊。没见喝过吧,是吧徐清晨?”
徐清晨想了想:“好像是哎。”
梁丰和徐清晨两人一起对着宁也喊:“哇噻,铁石心肠啊。”
宁也再一次觉得,真的,单身狗绝对是有原因的。
齐煊楼闷闷地笑。
梁丰好奇:“齐煊楼,你以前是不是也有很多人给你送礼物?”
齐煊楼点头承认。
“多吗?”徐清晨也好奇,“你怎么处理的?”
齐煊楼超无辜的回答:“全扔了。”
梁丰和徐清晨的心都碎了。
“为什么啊!”两人怒吼。
宁也终于被他们毫不自知的卖蠢逗乐了,扭着头转到另一侧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齐煊楼也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因为这个不方便分给别人啊,但是也不能收,所以只好都扔了。”
梁丰追问:“为什么啊?多làng费啊!”
齐煊楼给他解释:“别人送你东西,是别人的一番心意,虽然不能接受,但是也不能随随便便糟蹋。扔掉是代表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但是如果再转给别人,或者像你说的,让你们挑一下再把剩下的扔了,就是很轻视对方了。还是要尊重一下对方的付出比较好吧。”
梁丰和徐清晨听的目瞪口呆。
……帅哥的思想都这么曲折婉转百转千回的吗?
齐煊楼这样也就罢了,宁也!打架斗殴上课睡觉看课外书的宁也,居然也能想到这个?
梁丰和徐清晨快哭了。
温珊珊当然也知道了有超多人追宁也,又见齐煊楼课间cao结束之后跟宁也他们一起走了,也跟来凑热闹刷存在感,誓要在别的女生面前宣誓主权:“齐煊楼都跟你们一起走,我也要一起!”
梁丰觉得这很可以。
宁也:“我们四个男生,你一个女生,这不合适吧?”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跟我单独走才不合适呢!”温珊珊反驳,又笑嘻嘻地对宁也卖萌,“那你要跟我单独走,不合适我也没意见啊!”
宁也不想跟她说话。
齐煊楼不动声色地提议:“你们谁去上厕所?”
梁丰举手:“我。”
宁也跟上:“我。”
徐清晨本来不想去,不过看看形势还是决定不要掉队:“我……也去。”
齐煊楼微笑着看温珊珊,歪了歪头,意思十分明显。
温珊珊瞪他们几个一眼,嘟着嘴,哭唧唧地自己走了。
梁丰感慨:“唉,你们两个太没有人xing了,校花啊,校花啊!”
徐清晨没听懂:“那你到底去不去上厕所?”
梁丰也哭唧唧:“要……但是我也想跟校花一起走。”
宁也拍拍他的肩,先走了。
齐煊楼也拍了拍他的肩,跟着宁也走了。
留徐清晨和梁丰俩人还在原地,互相瞪了对方一眼,再看看前面已经走了那俩,叹口气跟了上去。
齐煊楼走在宁也背后,觉得自己真的是挺机智的,但是眼瞅着宁也直接往教室走了,叫他:“宁也,你不去啦?”
宁也双手拢在衣兜里,回头瞪了他一眼,又是那种眼梢带风,毫不自知地神气劲儿。
齐煊楼挑挑眉,觉得还挺可惜的。
一起去上个厕所而已嘛,宁也的警惕心怎么这么qiáng。
那……宁也不去,他也不想去了。
于是齐煊楼也跟着宁也往教室走。
后面的徐清晨和梁丰一脸懵bī,这什么qíng况?不是要去上厕所吗?论脑子,完全跟不上节奏怎么办?!
温珊珊前脚到了教室门口,也不自觉地往宁也班门口看了眼,就见宁也跟齐煊楼一前一后从楼下上来了,气得想打人。
两个混蛋!
混蛋!!!
除了齐煊楼渐渐不动声色渗透进宁也的生活这件事让宁也有些烦,总而言之宁也最近过的还算不错。他就这件事做过一次自我反省,确实也觉得是自己立场不够坚定——但是想想上辈子,他明明痛的恨不得去死,还是没法跟齐煊楼说分手,折磨自己折磨着他。
两辈子怂在齐煊楼手里,真的,这都是命。
现在的齐煊楼啊,和最最当初的那个齐煊楼一模一样。
是宁也一见钟qíng喜欢上的人。
心底说过无数次离他远点,离他远点,离他远点。
但是当他真正靠近的时候,却发现想要离他远点真的好难。
因为心里总是隐约还有一个声音,如果……如果这辈子是齐煊楼先动心,会不会他会珍惜多一点?
会不会不和上辈子那样?
会不会彼此珍重,忠诚一生?
想的多了,宁也觉得头都疼。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抱这样虚无缥缈的期待的——
宁也不应该是这样没骨气的人。
宁也应该是拿得起放得下,要多洒脱就有多洒脱的人才对啊。
人们都说越活时间越过得快,上学的时候觉得半个学期简直遥遥无期,工作之后十年都是眨眼之间。宁也觉得这话说的真是有道理,转眼又是一个周过去了,他琢磨了一下,准备搞点事qíng。
据他上辈子粗略的了解,何栋这人yīn损狠辣,人品实在是堪忧,在府城算是毒品头子,涉及的行业没一个宁也看上眼的。况且他这辈子不跟齐煊楼怼,换成跟宁也过不去,宁也琢磨着不如直接断了他后路。
就当为民除害,省的他再害人。
宁也瘫在沙发上边想边摸了摸脖子,觉得自己这么义正言辞的,还真是脸皮有够厚。
上辈子自己做啥的?呵呵。
居然现在都好意思说为民除害了,哎呦喂,21世纪的人就是这么出尔反尔啊。
21
隋宋给宁也介绍的人叫梁国凯,估计爸妈的理想是做一个国家的楷模,结果不小心成了社会的蛀虫。
梁国凯三十岁前后,说起来是比较年轻的,但是一身江湖气息,皮肤晒的黝黑,平头,脖子上吊着老粗一条huáng金链子,上身穿黑色皮夹克,裤子是脏乎乎也不知道多久没洗的阔腿牛仔裤,是个标准的金链汉子。
他是何栋现在跟的老大——牛小飞的直接竞争者,两人在府城明争暗斗两三年了,都想全吞市场,但是彼此势力差不多,谁也不敢正儿八经地先动手。
以前是牛小飞抓准机会,最后吞了梁国凯的地盘儿,顺便送梁国凯在里面唱了十八年国歌,宁也死的时候他都没出来。
这辈子便宜这小子了。
宁也不待见何栋,打算连牛小飞也一窝端,反正梁国凯跟牛小飞说来说去都是一丘之貉,不管谁上位都是府城人民的祸害。
但是不是这俩,也有马小飞王国凯,宁也就算重活一次,也没本事满世界的撒播爱心啊。
府城小,榆城大,宁也虽然不知道府城这边的具体qíng况,但是大致走向他是知道的。牛小飞这会儿估计是跟榆城那边搭上线了,来回试探这么一两年,后年府城经济开始神速崛起,不知道掉落了多少瘾君子给牛小飞撒钱。
何栋也就是那时候才真正被牛小飞重用起来的。
不过这辈子,牛小飞没戏了。
宁也约了梁国凯在府苑见面,就俩人,十二个凉菜。他先到,窝在椅子上玩手机,室内有暖气,他脱了外套就穿个普通黑色短袖,蓝色牛仔裤,一双黑色高帮皮匡威——这鞋跟薛小满那双一样,当时就是薛小满顺便捎给他的——露出来的胳膊,脖子和脸蛋白的反光,从侧面看轮廓清晰,下巴尖巧,一双眼睛撩起来看人的时候,像是一只慵懒的豹。
梁国凯平时自诩阅人无数,也被这样的绝色唬了一跳。
宁也见他进来,把手机随便扔在桌上,站起来迎了一下。说实话人在屋檐下这种qíng况让宁也很不慡的,虽然宁也内心里觉得梁国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想利用人家,总不能不给人家面子。
梁国凯见宁也站起来,又瘦又高,腿超长,有点心痒痒,琢磨着这样一双腿盘在腰上,搞不好比女人还要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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