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来了,”坐在棋桌旁的李在先看到乔景安,用生硬的天朝语道,“我以为乔同学会因为有事不能来。”
乔景安微微一笑,“事实证明,你不适合做神棍。”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他在另一边坐下,“虽说早了5分钟,不过我也不介意早点开始,我下午三点半还有一节课呢。”
“希望下节课你听得入神。”李在先也跟着坐下来,本来还有些闹哄哄的四周顷刻安静下来,此刻或许很多B大学生都恨不得把自己智商借给乔景安,只要他能赢了H大的人。
李在先下棋的动作较重,每走一步,都要落下重重的声响,而乔景安却恰好相反,他的面色很清松,仿佛他进行的不是一场比赛,而是一场游戏,每一步旗都走得很轻,但是一些正在看电视的老棋手却看出,这看似轻巧的动作,却暗藏着杀机。
沈俊到了一个部门,发现往日安静的办公室里此刻传来热闹的说话声,他似乎还听到有人提到二少,看样子又是在聊乔景安的八卦,他敲了敲打开的门,走进去却看到最近的一台电脑上正在放一段视频,视频中的一个主角正是乔景安。
“沈助理,快来看,网上的直播视频,是二少与H大学生的比赛。”部门经理见到他,把他拉到电脑前坐下,“你快过来看,对方已经被二少吃了好几个棋了。”
沈俊的父亲爱下棋,所以对下棋也懂了些皮毛,他看着乔景安面上平静的表情,心头一震,这个样子,竟与父亲一个棋友相似,但是那位棋友是一个难得的高手,乔景安年纪轻轻怎么会这些。
李在先此刻已经满头大汗,别说赢,就连输恐怕都不会输得很好看,他看着自己损失了大半江山的棋盘,再看了眼对方平平淡淡的样子,不禁心头犯憷。之前明明调查过这个人不会下棋,怎么现在表现出来的棋艺这么高超。
乔景安可不管对方在下棋的时候居然心神不宁,对方的马与pào相继被自己拿下,而卒子也全部被打下棋盘,乔景安仍旧是嘴角带笑的样子,把指腹下的棋轻轻往前一推,“将军。”
整个现场一片寂静,片刻过后,才响起热烈的掌声,一场比赛竟然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而且还赢得这么漂亮,这让B大的学生感到与有荣焉。
坐在一旁的校长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幸好赢了,不然B大的面子就要扫地了,幸好幸好。
李在先木然的看着棋盘,他前几年参加了少年国家级象棋比赛拿了第二名,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输得这么简单。
“象棋不是记住规则和一些小技巧就能取胜的,”乔景安握住一个刻着马字的棋子,“这就是一个战场,只有懂得军事之道和心思缜密的人才能下得一手好棋。”他从小熟读兵书,并且被父亲带到沙盘上演戏,还要经常陪祖父下棋,这个棒国人的棋艺在他眼中和刚入门不久的小孩子没有多大差别,若不是不想让对方太难堪,他早就赢了这盘棋。只是远来是客,作为主人虽然不能让客人欺主,但是也不能让客人太过没有脸面。
李在先握着棋子的手泛着白,好半晌才放下棋子,笑容僵硬的与乔景安握握手,“多谢赐教。”
林纾从座位上站起身,双手插在裤兜里,晃悠悠的走出比赛场地,梁羌跟在他的身后,有些感慨道,“没看出来啊,乔景安这小子还真够多才多艺的。”
林纾回头看了眼刚出门就被记者围住的乔景安,眼神变得复杂,一个人失忆可能造成性格变化,爱好变化,但是怎么可能让一个人变得多才多艺,若是失忆有这么多好处,那么B大恐怕四处都是拿脑袋撞墙的人。
现在的乔景安,除了那张脸,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换了人?!林纾蓦地睁大眼睛,侧头压低声音对梁羌道,“梁羌,你说现在的乔景安有没有可能是乔琛叫人整容扮演的,真正的乔景安已经死了?”
梁羌挑眉,“原因是乔琛想得到乔景安手上的股份?”
林纾点头。
梁羌拍拍林纾的肩,叹口气道,“早就叫你离乔景安远一点,你不听,现在不是被传染了,有病还是要吃药才行。”
林纾眉头皱在一起,“我不是跟你开玩笑…”
“我也不是跟你开玩笑,”梁羌看了眼已经被记者淹没的乔景安,“毕竟谁又知道之前乔景安那些不好的行为,是不是他为了迷惑家里那些人的烟雾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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