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抬头看了眼几人,懒洋洋的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他们要怎么样是他们的事情,我们看热闹就行了。”
乔景安是个有修养的人,但是他并不是一个温吞没有脾气的人,他前世为世家公子,今生又是乔家的二少,所以在面对很多事情上面,他选择温和的方式解决并不是因为忍,而是因为风度问题。但是H大学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让他维持的风度也快到了一个临界点,所以出门的时候,他往日挂在脸上温和的笑意淡了不少。
“几位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乔景安站得离几人有好几步远的距离不咸不淡的问道,“时近中午,几人是准备与我一同用午餐吗?”
李在先见乔景安的脸色虽然还算平静,但是明显没有前两次好看,他不是傻瓜,自然看出了乔景安的不耐,于是笑着道,“是这样的,前两天不是与乔同学说了我们一位自小在贵国长大的国人想与你讨教书法的事情吗,今天刚好有时间,我们就一道过来了。”
几个人一道来找乔二少,不知道是来挑衅还是来讨教的,在场的同学表情也不太好看,大家都是同校同学,面对别人几乎算是明目张胆的挑衅,没有谁能淡然处之。
“看样子各位是想与我讨教各种问题了,”乔景安冷冷一笑,竟然让在场众人察觉出一丝寒意来,同学们不禁有些惊讶,平日里温和的人,怎么会给人如此qiáng势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绝对不是他们的错觉。
抬腕看了眼时间,乔景安皱眉道,“今天下午还有课,我吃完饭还想看一会儿书,几位既然向我讨教,我也就不再推脱。便写几个字给你们看看我有无讨教的价值。”说完,便抬脚向三楼的书法协会活动室走去。
林纾与梁羌见状暗道不好,他们虽没有见多乔景安发怒,但是乔景安这副说话不客气的样子明显是不高兴了,见教室里大部分同学都跟了出去,两人jiāo换了一个眼神,也快不跟了上去。
林纾与梁羌跟到书法协会时,乔景安已经站在一张桌前,桌上铺了一章宣纸,但是没有用镇纸压角,甚至连他手上的毛笔看上去也只是随手找来的一支。
“你们既然要学,那么我便先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我泱泱天朝做人的基本道理。”乔景安看也不看几人,就连研磨也不用,而是直接在旁边的墨汁瓶里蘸上墨,手腕一提劲,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便跃然纸上,这几个字是写得行云流水,仿佛握笔的主人做这事犹如吃饭穿衣般简单,直到收最后一笔,乔景安利落的收了笔锋,把手中的劣质毛笔扔到了旁边垃圾桶里。
旁边教书法的老师率先惊叹起来,但是除了惊叹,就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纾和梁羌面色也是一变,他们虽说不擅长书法,但是在那种家庭,多少对书法有一定的观赏能力,只见纸上四个大字给人一种难言的气势,仿佛是带了上位者的魔力,让人忍不住信服。两人心中都是打了一个寒噤,若说平时的乔景安只是一只睡觉的懒猫,那么现在的乔景安就是一只清醒过来的狮子,不容人轻视,他们两人同时想到一个词语,那边是王八之气。
都说字如其人,能写出这种带着凌厉之气的字,乔景安怎么会是平时看起来那个样子,梁羌与林纾不傻,若是这个时候还看不出乔景安平时带着伪装,那么他们也算是白长这么大了。
“礼义廉耻…”书法老师惊醒过来,看着这四个大字,再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几个H大学生,赞同似的点了点头,这几个字让他们学习,似乎刚刚好。
李在先虽然会说天朝语,但是并不懂得欣赏书房,但是见自己会书法的朋友变了脸色,就知道这字恐怕不简单,又见四周同学眼中的惊叹,就知道,自己这个挫对方锐气的计划又失败了。
乔景安看向要与自己比试书法的男生,“所谓人要知礼,才知道何为廉耻,你既然喜爱习书法,就不应该这般的焦躁。”说完,又看向李在先,“你的朋友中还有什么擅长的?”
李在先沉默,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不能说,因为他很清晰的认识到,再比下去,只不过也是给自己,给学校和国家丢脸而已。
“古琴,长笛,武术还是绘画,”乔景安面色淡漠的拿起桌上的宣纸,似乎是要对方看得更清楚一些,“你若是不介意,我也会奉陪到底,但是请你明白何为谦虚,我天朝能人无数,但是却从未见人日日说要与谁切磋请教,你知是为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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