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说话,冷飕飕的凝视我片刻。
他大概也想不明白,他都说他有点喜欢我了,我怎么能是这么个态度。
可问题是但凡长了脑子的,被带进警察局关了禁闭后,都不能有好脸。
有事说事,犯得着动用国家机器吗?!
而且也没有哪条哪款说了的,被表白后就一定得接受还得感恩戴德的。
只是赖二这小子显然是个小心眼子外带输不起,被我这么一扭脸,他立马脸上就挂不住了,冷恻恻的就问了一句:“你、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我无所谓的说:“咱俩不合适,而且你给我弄这儿来,你有意思吗?你要说我当时给你扔下跑了,你觉着我不道义了,你给我弄这来收拾收拾,我真认了,我那时候是有点没人性,可是你都没事了,你给我弄这来,你这不是给国家添乱,làng费纳税人的钱吗?”
“就这话?”他挑了挑眉毛。
我到这个时候才忽然想起来,自己是不是二了啊,我都在低檐下了,我咋还刺激他啊?!
这不是找着的倒霉吗?
果然他真就恼羞成怒了,当下就威胁我道:“那好,既然你这么硬气,我就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我一听他这个话风可不对,我赶紧的从凳子上站起来,“你要gān嘛?”
“gān嘛?”他斜睨着我:“整服你。”
我脑袋瞬时就大了,我赶紧的说:“你别玩混的……诬陷可犯法?”
他好笑的看着我。
我还真是无语无语的,这赖二真是一点风度都没有,想当年我上小学的时候,给女同学书桌里塞纸条,那女孩给我告老师那去,我也没说打击报复那小姑娘,怎么他这么大的人了,还为这么点破事这么撕破脸啊?
再说这事哪有qiáng买qiáng卖的?
可他撂下的那话我很快就见识到了。
那可真是不闹着玩的,我也不知道赖二是不是给那些人打过招呼,反正那些人一直对我用的文审。
那种审法,我以前听范三给我讲过,无非就是一个字熬,各种问题是颠三倒四的问你,不断的问不断的跟你闲聊,人玩的就是疲劳战术,而且一个红脸一个黑脸,配合好了,能给你整的没脾气没脾气的。
对方也不都是空口无凭,赖二的那个越野车我的确是开过,人把车上的指纹都提取了。
不管我怎么解释,对方都有办法给我把话推回去,而且中间一口水不给喝,渴得我嗓子直冒烟。
又赶上审我的那俩人还都是大烟枪,一根一根的抽烟,满屋子都是呛人的烟味。
而且头疼,困到一定境界,人反而不想睡觉了,看什么都是虚影一样。
中间他们又问到一个重复的问题。
我哑着嗓子的解释:“你们弄错了,那车不是我偷的,是赖二让我开的。”
我话音刚落,我前面那人一茶缸就拍在桌子上,声音特响,就算是我有点迷糊想睡,这么一吓我也jīng神了。
幸好范三都经历过也都给我讲过,我虽然心里明白他们那套,可也知道对付这种事也没什么好法子,就是耐着性子的熬。
千万不能恼,人一恼就容易自乱阵脚。
范三给我说的时候,那叫个轻松,我不断的想着以前的事,范三告诉过我,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就是努力把自己抽出去,就跟旁观者一样,不上心不动气,能让脑子休息下就休息下,实在休息不了就想些开心的事。
我当时问他,他在里面想什么了,范三起初不肯告诉我,后来我问的多了,他才磨磨唧唧的对我说,他在想跟我一起出去玩的事。
当日范三在外面混的时候,文审武审的什么没经历过,跟他一比,我吃的这种苦真不算什么。
我咬牙坚持着,别得倒都能抗,唯独这个不睡觉是个死局,脑袋起先是晕沉沉的,到了后来头就跟不是自己的似的,而且很恶心,特想吐。
真有熬夜熬死的。
我以为自己要坚持不住了的时候,倒是赖二又来了,听了赖二跟那俩人的对话,我才知道自己居然已经熬过去了两天。
赖二也不跟我废话,走到我面前,依旧是用手指挑我下巴,冷着声的问我一句:“服了吗?”
“服你奶奶!”我气冲脑顶,就算有心让步,到了这个时候被他整的这么恶心,我也不想让步了,我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好说好商量的怎么都成,可要来混的,我还真不怕他,谁他娘也不是吓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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