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海楼:“嗯?”
企鹅:“滴滴!滴滴!”
拿着手机的贺海楼目光一转,看见了群里的新消息:
绸缎:贺!海!楼!你没事装什么大头蒜!
chūn节:?
下面一排人按“+”号。
木板:原来顾沉舟在你心里就是个大头蒜……?
绸缎:……
含片:等等,贺海楼用顾沉舟的号上企鹅?世界观被刷新ing……
底下再来一排疯狂“+”。
大姐头:你们到底在闹什么?群信息从刚才就一直闪个不停。
森林:贺海楼和顾沉舟真的好上了?不是贺海楼白日做梦?这不科学!
木板:贺海楼在我身旁。
绸缎:我说你是大头蒜!……等等,小舟?
木板:嗯,是我。
绸缎:orz小舟我真的不是在说你……
贺海楼看着手机屏幕上刚刚发出去的消息,很是遗憾地啧了一声,对顾沉舟说:“你不去工作了?”
顾沉舟已经从椅子上坐到了chuáng上。他瞟了贺海楼一眼:“二十分钟就被打断了三次。”说着伸出手摸了摸贺海楼脑门上的毛巾,将其翻了一面,再给贺海楼捂上。
贺海楼咂咂嘴,很是谦虚地笑了笑,再换个位置,脑袋自动枕到顾沉舟的大腿上,摸出了自己的手机说:“把我加进去。”
顾沉舟看了贺海楼的号码一眼,在群里发消息说:沈哥、悦姐,把贺海楼加进来。
大姐头:号码?
顾沉舟给了一个号码。没过多久,咳嗽声响起来,贺海楼摸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上面跳动的小喇叭,同意入群。
顾沉舟所在的那个群群成员列表刷新了一下,多出了一个企鹅昵称为无意义符号的成员。
O&*(TehOTEU&:呵呵呵。
含片:不科学,为什么我看到这个昵称就直接联想到贺海楼了。
发圈:这都有得排……
音箱:必须要排!
电话:不能更排!
房子:谁修改了我的昵称?
大姐头:我。
含片/chūn节/发圈/音箱/水瓶/书本:呵呵呵……
搓爆了。贺海楼刚刚打完这三个字,正要发出去,手中的手机就被顾沉舟拿走了。
“gān嘛?”贺海楼顺着顾沉舟手臂移动的方向转动脑袋,结果刚转了一半,就被身旁的人压回去。
手指碰触脸颊,凉凉的,贺海楼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顾沉舟看了看贺海楼:“睡你的觉去。”同时用自己的手机发了个消息。
木板:贺海楼发烧了,我带他去休息。
群里一阵诡异的静默。
大概两三分钟,沈德林冒了出来。
森林:老婆,别管他们,我们去睡觉。
chūn节:呵呵呵……
发圈:呵呵呵……
音箱:呵呵呵……
含片:打赌被揍了。
绸缎:赌+1
书本:赌+2
接下去的内容顾沉舟没有在关注,也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被别人关注,直接关掉了贺海楼和自己的手机,接着把贺海楼脑袋上已经捂热了的毛巾拿到手里,走进外边的卫生间,重新浸过冰水之后,才再回到房间里。
仅仅一个来回,深蓝色的房间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顾沉舟放轻脚步走到chuáng边,摸了摸贺海楼的额头,把毛巾重新盖上去。
闭着眼睛的人突然睁了一下眼,又似乎很困倦似的,只坚持了几秒钟,就重新闭上。但薄薄的眼皮刚刚掉下去,眼睛的主人似乎又立刻惊醒过来,重新睁开眼睛,并且无意识地动着手指,似乎试图从疲倦中挣扎起来……这样重复了几次,贺海楼的神情都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好像带着一点儿的茫然,又好像带着一点儿其他说不清的表情。
顾沉舟一直坐在旁边看着chuáng上的人。
他关掉了笔记本电脑,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其他任何事情,就安安静静地坐着,安安静静地看着,看对方在睡与醒的间隙里苦苦挣扎。
真痛苦。
真美。
他并不是不喜欢贺海楼。顾沉舟不期然地这样想道。
他多半猜得出贺海楼在想什么、在做什么,但不确定贺海楼这么做的目的。做一个既成事实吗?那又怎么样?不管是他还是贺海楼,根本不会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他就是今天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了,明天照样可以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说两个人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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