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真在小子堆里扫了一遍,果断挑出四个胳膊粗力气大的棒小伙。
又看了一眼小丫头,说:“会做饭的针线好的上前两步。”
走出来好几个。
纪真挑着最漂亮的留下了四个,两个做饭两个做针线。
胡管事笑眯眯的:“三少爷是现在挑几个粗使还是等一等再挑?这些都是刚从庄子上挑上来的,明天人牙子也会送几个过来。”他那个只会傻吃傻睡的憨儿子也被挑上了,跟着三少爷,不拘做些什么,总比在庄子上累死累活还遭人嫌弃的好。
纪真说:“胡管事看着帮我挑几个就好,丫头就不要了,挑几个机灵一点儿能gān活的小子。”
胡管事说:“那老奴就揽了这个活了。”
纪真微微点头,示意木樨赏了胡管事一个荷包。
胡管事捏着荷包犹豫一下,说道:“奴才家小儿子,就是那个大个儿,有幸得了三少爷青眼,那孩子心眼直,还请三少爷,请……”后面就说不下去了,请少爷照看包涵奴才,真没那么大脸。
天下父母心。
纪真垂下眼皮沉默片刻,抬头,冲大个儿招了招手。
大个儿跑过来,砰一下就跪下了,还磕了个头,一开口,声若洪钟:“三少爷!”
胡管事心里就捏了一把冷汗。这,这傻儿子呦!
“叫什么名字?”纪真。
“石头。”
“多大了?”纪真。
“十三。”
纪真顿了顿,说:“起来说话。”
胡石头站起身,好大一只,目测身高超过一米八,体重超过一百六。
纪真扫一眼自己小胳膊小腿,看一眼胡石头,思考着要不要做一次恶毒少爷无故bào打小厮家奴啥的……
第5章
得了许多劳动力,云霁院很快就热闹起来了。
在云州老家的时候纪真并没有住在祖宅,而是被放在一个庄子上养的。一百亩大的小庄子,收益全归他,府中并不另外拨钱。原主过得很节省,却也只堪堪够花,毕竟读书是很花钱的。现在的纪真就不行了,一过来就瘫了,药罐子一个,收来的租子完全不够花。还好木系异能够给力,种花种草都使得。尤其是一些珍贵花草,种好了千八百两银子不在话下。
从云州过来的时候纪真就带了两车花苗和许多花种,一路小心翼翼照顾着,有大半花苗都活了下来。院子里的空地已收拾出许多,两车花苗也种了下去。
纪真很满足:“四月底,有些花草种起来是晚了些,有一些却正当季。”而且,有他好不容易爬上二级的异能催生,便是反季节也完全不成问题,只是太惊骇了些。
木槿jīng心伺候着几盆碗莲,闻言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
过来传话的纪暄看呆了。
纪真脸一沉:“下去。”
木槿赶紧低着头回了屋子。
纪真觉得糟心极了,他们家美人一笑被人看到了!
纪暄脸一红,惭愧极了,说:“三哥,父亲叫你去他书房。”
纪真就更糟心了。便宜爹前些日子一直在出公差,昨天才回来,他只跟着人在门口迎了迎,连话都没说上。出差归来应该很忙才对吧,有点儿闲工夫gān点儿什么不好呢,比如陪陪老妈睡睡小老婆考考小儿子啥的……
纪侯爷的书房在千泽院,位于侯府东路,云霁院则在西路,离得不是一般的远。
纪真不想去,又怕挨板子,就磨磨蹭蹭换了衣服,想了想,又抱了一盆花,这才坐上轮椅让木樨推了出去。
纪暄打量着生机盎然的云霁院,心底有几分喜欢,就不急着走,慢慢看了起来。
秋红在廊下做着针线,定定地看着不远处正在赏花的四少爷,许久叹口气,低下头,继续做着手中的衣服。刚刚四少爷进来没人通报,估计三少爷回来以后那两个守门的小厮就要被撵走了。三少爷很好伺候,很多事都不在乎,可要是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想想每次请安都被气得肝疼却说不出话的夫人,秋红头低得更低了。
到了千泽院,纪真在院门口就站了起来,抱上花盆跟着引路的小厮进了院子。
“见过父亲。”纪真规规矩矩跪下磕了一个头——这是可以名正言顺对他板子加身打死不论的那个人!
“起来吧。”
很好,纪侯爷没让他一直跪下去!
纪真摇摇晃晃爬起身,抱起放在旁边的小花盆,往纪侯爷身前的案桌上一放,说:“这是我亲手种的,孝敬父亲。两三天浇一次水就好,很好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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