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棠手心有些发冷。
“就在他以为已经取得对方信任,想要找机会逃跑的时候,却被派去京城一个镖局做了镖师,作为羌骨帮在中土的暗线。”秦少宇道,“怕他会中途叛逃,还被喂了慢性毒药。”
“怪不得。”花坛声音很低,“他脉相一直很乱,我却以为那是重伤所致。”
“他虽表面屈服,内心却一直在找机会反击。”秦少宇道,“这次羌骨帮派他混入追影宫,为了不引起我怀疑,甚至不惜痛下重手将他打成重伤,换做谁心里也会气不过。”
“所以他在伤好之后,便暗中找了宫主,将这一切和盘托出?”花棠问。
秦少宇点头,“我答应替他寻找雪域红莲解毒,他答应替我引出羌骨帮,各取所需。”
……
“多谢宫主告知。”许久之后,花棠眉头微皱,“所以这次太湖帮中毒,宫主怀疑是羌骨帮所为?”
秦少宇看着她深深叹了口气。
花棠不解,“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寻常人家的姑娘遇到这种事会如何?”秦少宇问。
花棠:……
“居然还和我讨论公事。”秦少宇似笑非笑。
花棠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外走,“属下这就去关在房中哭三天。”
“不单单是羌骨帮,我甚至怀疑魔教已经和羌骨帮勾结到了一起。”秦少宇在她身后道,“当日伤你之人武功路数与蝉娘有七八分相似,我问过祝青岚,他说那人是羌骨帮从南国请来的高手,平日里都称她金婆婆。”
“难道是金蛇婆婆?”花棠转身,“若真是他,那倒的确是蝉娘的师祖。”
“不知道。”秦少宇道,“只能慢慢查。”
“那太湖帮一事,宫主了解多少?”花棠问。
“我之所以会怀疑此事是羌骨帮所为,也是因为在几天前,祝青岚说他又接到上头命令,要他暗中去联络洪飞煌。”秦少宇道,“羌骨帮想要趁此机会扶洪飞煌接任太湖帮,却不料洪飞煌平日十分孝顺洪老帮主,因此断然不肯答应。”
“若是按照这个推断,那洪老帮主应当早就与羌骨帮有联系。”花棠道,“要么他与祝青岚一样是枚棋子,却不知什么原因与邪教闹翻,所以才遭遇此劫;再不然便是羌骨帮一直想拉拢太湖帮,却屡屡遭拒,于是才会痛下杀手,也好借此扶植天性软弱的洪飞煌上位。”
秦少宇点头,“至于到底是哪一种,就全看祝青岚了。”
花棠犹豫道,“宫主信得过他?”
“你信不过?”秦少宇反问。
花棠叹气,“在今日前,我何止是信得过。”只是一旦发现被骗,却难免会心存芥蒂。
秦少宇笑着摇摇头,“放心吧,不会有问题。”
“那便好。”花棠道,“属下需要做什么?”
“你不恨他?”秦少宇问。
“谈不上。”花棠自嘲,“其实从头到尾,他也并未对我承诺过什么。”识人不清,也怨不得别人。
“没事就好。”秦少宇拍拍她的肩膀,“休息几天吧,最近没什么要做的。”
花棠笑笑,“多谢宫主。”
“下去吧。”秦少宇道,“不管什么时候,都别让自己委屈。”
花棠点头,转身离开书房。
赵五正坐在院中石凳上看她。
花棠愣了一下。
“我——”
“闭嘴!”赵五一句话还没说话,便被花棠打断!
小五:……
花棠裙摆一甩,目不斜视出了院门。
赵五发自内心沮丧了一下。
“簪子呢?”秦少宇站在房门口。
赵五从怀里掏出来。
“揣着不去送,打算留着自己戴?”秦少宇挑眉问。
赵五:……
“还不去?”秦少宇真的很想拍他脑袋。
赵五老实道,“我不敢。”
秦少宇:……
“我应该打不过左护法。”赵五道。
秦少宇恨铁不成钢道,“难道打得过你便要去打她?”这样谁敢把姑娘嫁给你!
“自然不是。”赵五赶紧摇头。
“过来!”秦少宇背着手往外走。
赵五依言跟上。
秦少宇带他出了千坞水寨,直接去了河边戏台,前头便是花灯集市,热闹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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