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知道谢临的身份不同寻常,持有IMD的股份却仍令他有些惊讶,席澄对谢临的忌惮也变得理所当然,问题是,这个人拥有的是华国分部的股份,还是IMD在美国总部的股份?如果是后者……抱紧大腿不动摇,躺着数钱不是梦。
电梯停在一楼大厅,早已等待多时的棕发美女见了从其中出来的两道身影,几步走过去打招呼。
“临。”
谢临点头,目光掠过朝灯,又移至她身上:“之前跟你说过的,你带他。”
在和棕发美女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朝灯唇边挑开弧度,嘻嘻笑笑道:“萱姝姐好,姐姐真人好漂亮啊~比工作证好看多了。”
许萱姝,IMD华国分部的第一经纪人,虽然是女xing,却因高超手段和广阔人脉接连带出了三名天王天后,今年国内金梅奖获得者、威尼斯电影节最年轻的华国影帝便是许萱姝手里的艺人,最拉风的是,许萱姝不仅颜好,还有着36D的傲人胸围,一直是纪澜奋斗的终极目标。
“弟弟好啊。”
许萱姝笑眯眯地给了他一个热qíng的拥抱,朝灯难得真正脸红,被……被36D热qíng拥抱的感觉,呜。
她眼线流丽的眸子快速点过朝灯的脸,忽然笑起来:“阿灯这么好看,让临养你啊,在外面工作又累又麻烦。”
朝灯张了张口正想说话,便听见淡淡的嗓音。
“许萱姝。”
接到谢临警告般的一瞥,穿着套装的棕发美女耸了耸肩膀:“我没别的意思,只不过要是我,摆这么一个大美人在家里,什么不做我瞅着也开心,你真舍得。”她话音刚落,又巧笑顾盼道:“那阿灯以后就是我的了,要一起加油啦。”
谢临有工作先行离开,朝灯跟许萱姝去原本纪澜的办公室拿需要的档案和资料,棕发的大胸美女用卡解了纪澜办公室的玻璃门,里边空无一人,许多资料也胡乱摆放,不论纪澜人品如何,她对待工作却从来一丝不苟,见许萱姝挑选自己的资料,朝灯忍不住询问。
“纪澜不在吗?”
“你不知道?”许萱姝闻言停下手:“她在昨晚就进监狱了,今早的新闻头条,你拿手机看看吧。”
确如许萱姝所言,今日话题榜上纪澜痛哭流涕遭捕的照片被转发了一次又一次,据最新跟踪报道,纪澜身为IMD资深经纪人,不仅吸毒成瘾,还在警方展开调查时将自己带了三年的艺人推出去混淆视听,前几次传出的、与他有关的吸毒事件全为纪澜在背后主导,大量的人证物证层出不穷,一夜之间,所有报道全部转向对他有利的一方,先前将朝灯bī进绝境的长博此刻仿佛一场笑话,看他盯着手机一言不发,许萱姝轻声道。
“临帮你做的吧。”
“可是……”
昨晚那个时间他们正在上chuáng。
当他被谢临压在身下不停抚慰时,纪澜已经进了监狱,谢临他……早就计划好一切了?
“放心,临不是那种会随便诬陷的人,纪澜碰毒我们多多少少都听说过,你原先被她坑得那么惨,现在要痛快才对,”面前年轻男孩脸上一闪而逝的不适没有逃过许萱姝的眼睛,她撩了撩自己的卷发:“临不好吗?年轻、有钱和权,而且很帅。”
朝灯敷衍xing地应了声,见他这样,许萱姝也没再说话,隔了好一会儿,她听见男孩子略显迷茫的声音。
“萱姝姐,他到底是什么人?”
被提问的棕发美女有些奇怪地回过头:“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你是他的,嗯……第一个,你知道吧?”
“我跟他认识才半个月,”他忽略了对面人差异的表qíng,自顾自道:“我真的对他一无所知,我只是觉得他能帮我解决麻烦,所以……”
“我认识临三年了,他在IMD有控股权,你认识贾斯珀吗?贾斯珀·布莱恩,时尚摄影师,美国地产大亨的三子,临应该是私生子,他没姓布莱恩,但稍微了解他们,就能知道后者是临的哥哥,”许萱姝关上柜门,站起来时绰约有致的身体线条在贴身套装裙衬托下愈发妩媚,她长长的睫毛闪了闪,对朝灯道:“我跟你签了三年的约,我很喜欢你这样的孩子,在你们身上能看到未来,不过既然你问我了,我们现在又待在一条船上,那阿灯可要记住。”
她穿着近八厘米的细高跟,长期走路有多辛苦不必言明,这女人脸上却只有一片艳光,涂抹luǒ色指甲油的秀气五指抚摸过他的脸颊,许萱姝发出喟叹。
“你看起来非常完美,难怪临会想要你。”她顿了顿:“我第一次带艺人时,有个酒会,当时的投资人把一大把钞票塞进了我的胸口,他告诉我,比起拼死拼活地工作,我值得更好的选择,”许萱姝瞟过他的神色续言:“那个投资人很丑,即使是这样,在我拒绝后,我带的女艺人当夜就上了他的chuáng。很多小孩在进入圈子不久便会枯萎,你很幸运,有了一个很好的依靠,将来你或许能凭自己站起来,可在你不够qiáng大前……你明白吗?对他们来说,你拥有的一切不值一提,尤其是临,他是绝对、绝对不能惹的人。”
华灯初明,工作间传来庆贺完工的呼声,《Brights》是全球时尚杂志业领头羊,在三十八个国家出版发行,刚结束了下期《Brights》内页拍摄,谢临穿好鞋准备离开,今天硬要来凑人头的贾斯珀趁机搭上谢临的背,金发的外国帅哥戳了戳他的脖子调笑。
“弟弟,你是怎么把小美人骗上chuáng的?我找人问过,他之前一直不肯接受潜规则,可gān净了,”贾斯珀压低声音:“用你的大鸟吗?歌手叫起来是不是特别娇特别媚?”
“哥哥,”皮肤苍白的妖异超模用力往后一拐,疼得对方嗷嗷直叫:“滚开。”
“别嘛,”贾斯珀身残志坚地追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药:“你以为你哥真傻?不平等的爱qíng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多给小美人吃点糖果,他会黏你黏得更紧。”
“这是什么?”
“上次玩剩下的药,”贾斯珀见谢临似乎有意,兴致勃勃地继续道:“专门给男人用的,多来几次,他的身体会变成只属于你的天堂,想想看,让他边流口水边哭边跪着求你亲吻他,一定香艳透了。”
宽广客厅内灯光四溢,中央空调带来的冷气贴着实木地板,白边窗户紧紧闭合,窗玻璃外就是星海,长手长脚的异国男模倒在沙发上打盹,听见浴室门开启的声音,他懒散地抬了抬眼。
伴随踢踢踏踏的脚步响,还带有水雾的躯体向他靠近,朝灯丢下半湿掉的浴巾,发尾的水珠在T恤后背浸出一块深色,看见谢临手里摆弄的小瓶子,朝灯好奇地凑了过去。
“这是什么?”
“烈xing药,认识的人给的,”谢临转开瓶子,水蓝色的药丸碰撞时发出声响:“吃多了有xing瘾,得不到满足会理智全无,这种药只针对男xing,会被bī到只能用后面释放,他让我给你吃。”
美人的眉头微微蹙起,手指慢慢伸向了药丸,谢临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只是逗弄宠物般观察他的反应。
对,就是宠物。
谢临对他虽然好,爱意值却非常低,仅仅维持在两颗星,与此截然相反的是,即使恨意到了四星,对方也没有做出任何失控的举动,谢临对应的碎片是傲慢,根据前几次的经验,只要伤害到他的骄傲,刷恨意值其实并不困难,但爱意值……
如果恨意满了五星,爱意却还是这么低,要刷爱意估计会非常麻烦。
半天等不到朝灯的回应,谢临的手顺着年轻男孩的脊背不断下滑,直到冰凉的五指包住了半团浑圆软ròu,才在那上边慢条斯理地磨蹭,他又想要了,看上去这么禁yù的一个人,做起来却凶狠得可怕,朝灯将手指从药瓶里抽出,轻声道。
“我想练歌,能不能晚点给你?”
“好,”出乎他意料,谢临gān脆利落收回了手,对方舔了舔他的喉结,白金色短发晃过朝灯的侧脸:“就在这儿练?”
朝灯嗯了一声,示意谢临把吉他和那上边的谱子给他:“萱姝姐让我最近录个视频发到网上,最好就在家弹唱,随xing一点。”
苍白的手指拿过曲谱,谢临略略扬起眉:“《Gasoline》,汽油?”
“一个美国女歌手的歌,唱的话得降四个调,歌词很有趣。”
他说完用手指拨了几下琴弦,伴随低低的木吉他,朝灯的音色倾泄而出。
“Are you insane like me
Been in pain like me
……
……”
(你像我一样丧失理智吗,你也如我那般承受过剧痛?
像我一样,砸钱买最昂贵的香槟,只为把它泼进那条肮脏的下水道?
像我一样,用水费单擦净手腕上的血污?
你也像我一样,不依赖大麻同样能吞云吐雾般jīng神恍惚?)
他抬起头,水墨般的眸毫无惧怕同谢临对望,细细长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跳动。
“Do the people whisper……”
(那些人们,也在火车上低声议论你,说你不应该如我那般白白làng费自己漂亮的脸蛋吗? )
他停下歌唱,拨弄吉他的动作瞬间骤止,朝灯对着谢临笑起来,就像那一次谢临故意说不知道他的名字,像刚才淡蓝色的恐怖药丸,当被刁难时,他总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回应。
“And all the people say:
……
……”
(那些人,他们说:
“你永远无法改过自新,你仅仅活在梦里,你根本没有丝毫自尊,你该是靠汽油运作的机器。”
他们的声音鬼魂般如影随形 、不肯离去。
我有一颗金子般温暖的心,双手却冰凉无力。)
逐步缓慢的吉他声消散在空气里,朝灯停下手,星星点点的光芒在他眼中跳跃。
“你还会给我吃那个吗?”
等了半天,他看见谢临自己顺过小瓶吃了药丸,他还来不及惊讶,就听见对方道。
“薄荷糖,你要吗?”
“……你是不是喜欢我?”朝灯厚着脸凑过去:“是吧是吧是吧?”
“……”
谢临没什么qíng绪地瞟了他一眼,作势想要吻他,朝灯往后一靠,双手把人推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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