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正处于认识世界的年龄,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每到一处,都能得到她安静而好奇的张望。最近会带她来饭后散步,也是因为她会走路了,不太能在房里呆在住,加上天气也暖和了,使得夫妻俩在饭后都有了这么一项遛包子的活动。
阿难牵着小楚楚走过一株桃树,偶尔转过头,看到身后背着手,慢悠悠地跟着的男人,突然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热流。
她比任何女人都幸运,这一生能得到这个男人。
散完步,阿难将孩子jiāo给楚霸宁,便招呼上如蓝一起去看如翠了。
楚霸宁牵着小包子的手,目送某个女人风风火火离开,眸色微暗。
“爹~”
楚霸宁低首,见到小包子那张与自己颇为相似的脸上疑惑的表qíng,摸摸她的脑袋没说什么。
这几天,阿难得了空都会跑客房去看如翠,大大的缩减了投放在丈夫身上的目光。以前吧,阿难的生活重心除了丈夫就是女儿,丈夫是她最先关注的,冷了热了都会让她第一个知道。而楚霸宁也享受这种专注的目光,甚至已经习惯了的。
可是,因为如翠的受伤,阿难将目光转移了,将第一个关心都给了受伤的丫环,一天三次探望,有空便往客房里走。
说到如翠,因为她的伤在腹部,是被刀子cha过的,也算是挺严重了。太医说最好不让病人移动,免得伤口裂开神马的,于是阿难只能让如翠住在温良所住的客房,而温良便住在了隔壁的一间厢房中。
阿难也不知道这算是什么事儿啊,若不是她刻意弹压,如翠就要被下人们传成了媚上惑主的小妖jīng了。明明这是温良的一意要求,但在这个时代,世人最先苛责的永远是女人。
阿难和如蓝到了客房,便见到如翠坐在一张躺椅上,脸色仍苍白着,温良坐在一旁尽所能地行搔扰之事,嘴里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你要怎么样才让本大人负责?”
“奴婢不需要温大人负责!”某丫环也很固执地回了这么一句。
因着楚霸宁发了话,若是丫环不愿意,某位军师就不用负责了。但也不知道这位军师是不是觉得被个丫环落了面子,倔xing子也上来了。现在似乎是有点认定了这丫头的模样,一得闲了就跑来叨念,问人家什么时候愿意让他负责。
看到阿难进来,如翠想□行礼,阿难还没说啥,温良已经絮絮叨叨地说着小心,然后制止了她的行动,不让她下地行动。
几个女人嘴角抽搐,颇为不习惯这位变身成保姆的军师。
“小姐,我、我……您还是将奴婢接回去吧!”如翠一脸为难地对阿难说。
阿难点点头,觉得这事qíng必须赶快办。
其实阿难并没有什么门第之见,但她看过太多的例子,明白门当户对的重要xing,所以私心里并不想如翠嫁给温良。不过,这念头也只是想想罢了,她不会去gān涉人什么。若是如翠不愿意嫁,那么她就养着这丫头,若是如翠决定嫁了,不管她要嫁给谁,她都会准备丰厚的嫁妆。
“王妃,你说过不会gān涉我们啊。”温良赶紧说道,怕阿难横cha一手,让他的路子走得更难。
阿难笑眯眯地说道:“温大人,我只是给如翠换个地方住着,并没有gān涉你去看她啊。”
温良gān瞪眼,觉得阿难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
看完了如翠,知道她恢复良好,阿难放心地离开了。
*******
回到卧室,阿难看到楚霸宁穿着宽松的白色中衣倚靠在chuáng上看文件,屋内点了几根蜡烛,很是明亮。
阿难摇摇头,不知道他今天发什么疯,竟然拿公文回房里头看。
阿难同他招呼一声,便拾了衣服去耳房沐浴。
等阿难洗澡出来,看到那男人仍是维持着先前的姿势,有些担心他会不会腰酸背疼。而且晚上看文件什么的,烛光再亮也比不上白天,容易造成近视眼,阿难一般都不希望他的晚上看公文,而且还是坐在chuáng上看。
阿难随意擦擦沾上了水气的发尾,便走过去,伸手捏捏他的肩膀,嗔怪道:“王爷,你这样坐不累么?有什么工作白天处理便好了,gān嘛非要晚上也看?”而且桐城一般四五月份极少有战事,闲得紧,他这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京里发生什么事儿了,才会加急将一些文件送来给他处理。
楚霸宁听到她的话,倒很听话地将那文件放到一旁的柜子上,然后将她拉过来锁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旋顶磨蹭着。
“阿难,你想回京城么?”
听到楚霸宁突然的话,阿难愣了愣,抬头望他。男人的面容一如既往的严肃,微垂的眼睛乌黑一片,就像没有星辰的夜空,深邃无边。
阿难不知道他为何这么问,但还是笑问道:“王爷,是不是咱们要回京了?”阿难心里也有种预感,他们是不可能一辈子呆在桐城的,等楚霸宁要做的事qínggān完了,就是他们回京的时期了。
楚霸宁低低地应了声,“已经可以收网了,不需要本王再留在这里。”
阿难心中了然,心头有些怅然,看来她以后的快活日子没了。
“你不高兴?”
一只手将她的下巴捏起,她的脸被迫与他面对面。阿难眼睛一转,当下用一种十分温柔,十分柔顺,十分煸qíng的声音说:“王爷,我确实是有点不想回去,不过,在我心里,有王爷在的地方才是我想呆的。”
很好,这句话的杀伤力确实杠杠滴,当下他拥着她的那双手臂很紧。而阿难也清楚,他表达自己激动心qíng的时候,都是身体力行的,直接将她往chuáng上压。
阿难很柔顺地任他将自己压在chuáng上深吻,一心二用地想着,呆会再诱惑他一下,趁他激动得不行时,抓紧时间造人吧。
为了再怀孕,阿难已经想尽了法子了。
这男人是个固执的,他说不生那么就彻底执行,没有任何人能动摇他的想法。不管阿难说了多少次,他都不为所动。而阿难也有自己的考量,先不说是不是真心想要个孩子陪伴,单就这个社会的形态,她都必须有个儿子傍身才不会让人戳脊梁骨说是个不能生的。况且,回到京以后,她头上还有个太后婆婆镇着呢,这才是个恐怖的。
她是相信他能护着她的,可是私心底里,她不愿意躲在他身后,而是想同他并肩站在一起面对所有的人生风风雨雨。
“阿难,阿难……”
他唤着她的名字,唤得她心头发cháo发软,觉得对这男人爱得不行。
当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去,压下来时,她也打开双腿,让他顺利地将他的粗大戳进来,并且使劲儿地挺起腰迎合他的动作。她的配合让他更加的激狂,握着她的腰肢,身下抽送的力道也加重加深。
她伸手拨开他额前汗湿的发,看着他忍耐的脸庞,俊秀cháo红,雾蒙蒙的双眸,正是陷入qíngyù中的模样,与他平日的严肃大相径庭。她承受着他一下一下的撞击,摸着他汗湿的身体,柔软的手心在他身上乱抚一通,果然让他越发的激动。
不过,她错估了他的忍耐力——或者说,自从上回她将她的决心表现给他看后,他早已有了防范,就算在最激动的时候,理智也没有完全丢弃,特别是某人今天出奇的主动配合,早已让他心生警惕。
所以,当这一场qíng事结束后,阿难还是没能如愿以偿。
阿难恨恨地捶着压在身上的男人,说道:“王爷,我都这么努力配合了,你就不能偶尔成全一下我么?”
楚霸宁只是掀掀眼皮,不为所动。等气喘匀了,方慢慢离开她的身。
阿难不理会自己酸软的四肢,直接扑上去,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楚霸宁穿上衣服后看起来颀长高瘦,但脱了衣服以后,身材绝对是有料的,毕竟他也算是个练家子,每日有时间也去练功房里练习的。所以,她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咬到了坚硬的肌里,疼得她发出嘶嘶的声音。
楚霸宁有些无奈地将她抱过来,捏起她的下巴看看她的牙齿,嗯,没有出血,放心了。
“你是坏人……”阿难捂着一边脸含糊地说,眼睛含泪。
看她可怜的模样,楚霸宁直接将她的脸扣在怀里,摸摸脑袋,说道:“乖,生孩子是件高风险的事qíng,咱们有楚楚就够了。”
“……”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S君扔的地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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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最近,肃王府的一些下人们敏感地发现,王爷和王妃之间的气氛很不好,似乎吵架了?
这个猜测让府里的下人们不由得战战兢兢起来,特别是在正房伺候的一些婢女,连呼吸都小了几分,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扫到了台风尾。
当然,也有好奇的人,想像不出来那么宠王妃的王爷,怎么会吵架了呢?而且这似乎没有任何预兆啊。
其实,说吵架也不尽然,全是某位王妃自己单方面的生气,某位王爷该gān嘛就gān嘛的,仍是严肃着张脸,看不出丝毫的qíng绪变化。
当然,这些是在不熟悉他的人看来的。
事实上,他最近有些为难和焦躁。
“王爷,你和王妃吵架啦?”温良关心地问了声。
楚霸宁冷嗖嗖地瞟了他一眼,于是军师规规矩矩地坐着,当自己什么都没有问。
站在沙盘前的严律边观察着沙盘边说道:“王爷,听律的,女人嘛,哄哄就好了。只要用点心,你会发现她们很容易哄的。”
温良一听,嗤笑道:“严将军,你这话说得好像你有很多经验一般。别忘记了,将军你一大把年纪了,还是个孤家寡人一个,不知让严大人严夫人多心焦,就差恨不得直接绑个姑娘送到婚礼与人拜堂了~~”
严律也笑了,娃娃脸笑起来特别的率xing可爱,“军师此言差矣,律虽未娶妻,但也是有了两个妾侍的,知道女人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可不像军师。连个丫环都搞不定。”严律说着,笑意越深,想来是已经明白前阵子这位军师的焦躁的缘由,全因一个受伤的丫环而起。
“谁说我没搞定?那丫头已经说会考虑了,相信我再努力一点,就可以将她娶回去暖被窝了。”温良也不客气的反击回去。
严律没同他辩,只看向楚霸宁,笑着道:“所以,王爷,您看吧,女人就是要这么哄骗过来的。”
楚霸宁没吭声。
这次不是哄哄就行了的,而是难得的使上xing子了。楚霸宁一想起那夜他说的句话后,阿难的反应,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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