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母后的旨意,儿臣遵旨。”楚霸宁淡淡地说。
最后,楚霸宁让了一步,终于在太后qiáng硬的gān预中,将三名长相最出众的美人儿领了回去。
楚霸宁离开的时候,幽深如墨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太后几秒,一字一句地说:“母后的命令,儿臣莫敢不从。母后,您好好歇息,儿臣先告退了。”
楚霸宁毫不犹豫地走出了重华宫,没再回头。
太后虽然算是胜了,但却没有任何开心的模样,歪在榻上,在楚霸宁走后,捂着胸坎哎哟哎哟地叫着,显然是被最疼的小儿子气得不清。
都说孩子是父母前生的债,太后想她前生一定欠了很多孽债,今生才摊上这么个怪癖的儿子,真真是让她cao碎了一颗心肝啊。
“娘娘,您消消气。”太后的心腹嬷嬷进来,见太后这副样子,忙为她抚胸顺气,却不敢说什么。
太后气得不顺,几乎咬着牙,又怨又恨地捶着榻说:“哀家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他?他还有哪点不满意?难道让人说他好龙阳,惧内才高兴么?他是王爷,怎么可能只有一个王妃?这不是让天下的人笑话么?哎哟,那孩子怎么这么倔啊!”
太后知道,楚霸宁虽然带回了那几个美人儿,但却绝对不会碰她们一根手指头,说不定会将她们锁到角落里,眼不见为净都有可能。
只能说,太后绝对是了解自己儿子的!
楚霸宁回了府后,一张严肃的脸更加的严肃了,在众目睽睽中带着三个姿色惊人的美人儿进府后,对来迎接的老管家说:“这些个东西你安排个无人打扰的地方给她们呆着,谁敢乱跑,打死了就是!”
秦管家不愧是跟了肃王十几年的老人,一下子便理解了他家王爷话里的jīng髓:这是太后赐下来的,随便往哪个犄角旮旯里放着,只要不弄脏他的地儿就行了。
秦管家知道楚霸宁的领域意识十分的qiáng,被qiáng迫带回几个他不想接受的美人儿已经够让他难受了,如果再让她们出现在面前晃,那不是让王爷难受么?
楚霸宁连人都直接忽略,将她们当成了脏东西了。可见他心里的怨气。
于是,三名美人儿连阿难的面都没有见到,便被秦管家直接安排在了王爷一个最偏僻的院落。
☆、第 19 章
阿难知道楚霸宁带了三个美人儿回府,不过听说三人呆的地方后,阿难便放开了。
楚霸宁分明是以行动告诉王府里的下人,那三人只是个摆设,住的地方离后院远远的,还派了老嬷嬷守着,是连后院都不给进的,分明是不想见到她们。所以,府里的下人也很有眼力见,不将她们当回事,还是尽心尽力伺候好正经的主子才是正事儿。
不过,阿难没当事儿,肃王府里的人也没当事儿,可外头的人却很当回事儿,甚至为这事众说纷纭。
才几天时间,阿难已经成了京城里众位夫人小姐们心目中御夫有术的妒妇!
原因很简单,阿难第一次进宫拜见婆婆的时候,在众多宫女太监及路人的见证下,领着太后赏赐的一串美人儿回了肃王府。不到一个时辰,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肃王娶妃半个月,王府终于迎来了chūn天,肃王断袖分桃的流言至此彻底销声匿迹,没有人再怀疑肃王好龙阳。
然而,第二天,几乎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肃王府将太后赏赐的一串美人儿给退回去的事qíng。于是,人们对被他们认定为短命的肃王妃有了新的认识,认为她是个厉害的,连太后的面子也不给。
第二天,肃王从宫里离开,身后却领了三个比前面那五个更姿容非凡的美人儿。
当天一整天,众人眼巴巴地等着肃王府的消息,却再也没有再看到美人儿被退回去的事qíng。于是,京城里的人对新上任的短命肃王妃有了新的认识。
新任肃王妃:当今陆丞相之庶女——陆少柒,xing喜妒,乃京城第一妒妇也!
明明是个短命鬼,竟然敢拦着肃王纳小妾,这不是妒妇是什么?
阿难听了失意体前屈:TAT,她几时短命了?她几时拦着夫君纳妾了?为毛她就是妒妇了?!
阿难算是认清了这个没有任何史书记载的时代,很好很qiáng大,虽然仍是男尊女卑,但八卦却是不分时代不分xing别的。
这些天来,阿难也大约明白了楚霸宁招人惦记的程度,甚比现代明星了。其实,楚霸宁那一身的qiáng大气场,极少有人能在他面前保持淡定的。但却在背后,很多人乐于八封他的私生活及绯闻。阿难想,楚霸宁之所以这么招人惦记,或者还有他此时所身处的位置,及皇帝对他独一无二的信任吧。
可以说,楚霸宁是大楚朝皇帝之下第一人!
丞相府里,陆丞相眉心蹙得死紧,一脸不愉。
阿难成了京城里人人说道的短命妒妇,陆丞相开始听罢,真真是憋着一口气,差点没将自己憋死。面对一些同僚“你女儿真厉害,竟然能驯服严正不阿的肃王”的那种暧昧眼神,陆丞相差点想将手里的奏折直接拍到他们脸上。
陆丞相心里那个气啊!阿难不是他最优秀的女儿,却是最知心最可人疼的!明明是太后自作主张,结果却是阿难受罪。陆丞相第一次在自家夫人面前不顾君臣之仪,嘟喃了一句太后的不是。
同样憋屈的还有太后,太后没想到她一时的高兴冲动行为,儿子没有被流言“惧内”,反而是肃王妃先被人说成了“妒妇”,太后当时听闻时,生生折断了一把扇子,最后不知道该生谁的气,只能自个生闷气。
太后想,她当时一定是昏了头了,才会在半生小心翼翼的爬到这个位置后,却在高枕无忧了十年后搞了这么个乌龙事儿。太后叹气,她知道自己是太心急了点,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啊!她儿子的怪癖自己知道,为了遮掩这事儿,先皇当时不知道赐死了多少侍卫宫娥,可以说当时几乎是清洗了一遍后宫,不知道冤死了多少无辜的人。肃楚霸宁的这个怪癖,也是先皇心中的一个皇室耻rǔ,一直藏着掖着,社绝对别人知道的可能。
有先皇的重视,太后也将之当成了心头的一桩重事。所以,在知道儿子终于破除了怪癖能碰人后,怎不教她欣喜若狂?太后原以为儿子终于愿意碰女人了,遂心急地将那几个宫女赐下去,想一鼓作气的破除了肃王克妻绝子的命格,让他尽快留下后代。
可结果——只能感慨一声世事难料!
而太后所担心的楚霸宁会成为“惧内”的事qíng,显然太后多心了,肃王的气场摆在那儿,极少有人敢直视的。这种严肃到严正的男人,谁敢说他是“惧内”?
这一回,可以说太后是白gān了,还生生和儿子置气一回,得不偿失啊!
午后,肃王府的霜容院的偏厅里,阿难正在练字,如蓝进来,将一张做工jīng美的贴子放到阿难面前。
“王妃,靖王府给您下贴子了,邀请王爷和您去靖王府看戏呢!”
阿难翻开一看,里面的内容很中规中矩,确实是邀请他们去靖王府看戏的。阿难顿时没了练字的心qíng,合上将它放到一旁。
“王妃,怎么了?靖王爷邀请王爷和您明日过去看戏,想必也邀请了一些小姐夫人,您去么?”如翠还正在阿难磨墨,见阿难的行为,有些不解。
阿难瞥了她一眼,说道:“怕是戏不好看。”
如翠一脸迷糊,“怎么不好看了?不是说最近京城出了个姬流芳,唱功很受官家夫人们追捧喜爱么?明天的戏或许还有姬流芳登台呢~~一定很好看。”
“啧!怕是看我这京城第一短命妒妇才对!”阿难没好声气地说。
如翠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赶紧中规中矩地站好,不敢再说什么。
阿难想起昨天丞相夫人难得过府来探望她,她还受宠若惊,等从丞相夫人嘴里知道她是受不了她那个丞相爹的唠叨才过府来关心她的王府生活,顺便问问阿难肃王是怎么安排那几个美人儿的,阿难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丞相夫人对阿难说:“这事儿是太后心急了一些,无论你怎么做都是错的。老爷为这事qíng心qíng不好,担心你受了委屈,太后那里想必也郁闷着,你这段时间就好生担待着些,别惹事儿……”
阿难明白丞相夫人的话,后来她想想,这事儿也确实是太后太心急了,若是等半年再弄几个美人儿过府,说不定就不会反晌这么大。毕竟现在京城里谁人不盯着肃王府,想知道新上任的肃王妃能活多久才被肃王“克死”,在太后公然的赐几个美人儿进府的事qíng,怎不教人盯上。不知qíng的人还以为太后担心肃王妃各种死,先放几个备胎留给肃王呢。
相信太后这次受了教训,一时半刻也不会想着往肃王府里塞美人儿了。
当然,自从那些美人儿来了之后,京城里关心阿难各种死的人稍稍转移了目光,关心起那三个美人儿会在何时各种死了。
阿难初初听到如碧带回来的消息时,心里的感觉真是怪异得很。
晚上,楚霸宁又是一脸疲惫地回府。
阿难知道他正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争筹备银子,总是早出晚归,忙得紧。阿难不敢拿太多事qíng烦他,细心地伺候他用完晚膳后,见他又一头扎进了书房,阿难心里琢磨着弄些什么东西给他补补身体,免得太后见小儿子瘦了,又说她不会照顾人。
阿难想起今天进宫去请安,太后的神色淡淡的,还明里暗里的说了一些刺人的话,就知道太后是怨上她了。不过阿难知道自己资质差,宫斗宅斗婆媳斗神马的,自己只有挨打的份儿,还不如不参与进去。是以对太后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了。
阿难想了想,觉得靖王邀请他们去看戏这事儿还是告诉楚霸宁比较好,毕竟以她的笨脑袋也知道,觉得在这种非常时期,靖王应该不会只是单单请邀请她去看戏这么简单。
阿难这一等,等到了子时,哈欠连天了,才见楚霸宁回来。
“怎么还不睡?”楚霸宁有些惊讶地看着翻身坐起的小妻子。
阿难从chuáng边的小案几上摸出那张请贴递给他说道:“王爷,这是靖王府的请贴,说是明天邀请咱们去靖王府看戏。”
“不去!”楚霸宁直接回绝了,边脱着衣服边冷笑一声说:“他们想看热闹本王偏不配合!”
阿难默,想着原来他也知道外头的流言的。
楚霸宁穿着一身白色的单衣,直接上了chuáng抱着阿难躺下,摸摸阿难略带着婴儿肥软软的脸,声音略微沙哑,“阿难,靖王叔那儿能不去就不去,他不会在意的,对咱们没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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