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太妃现在是一肚子的气,心说这两个小辈好大的架子,让她在这里等了一个下午,分明是故意的!!可是现在崇德皇帝被太后这yīn狠的女人给叫过来,让她有气也不能直接发,她可不想给儿子安阳王招来祸端。而太后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来气她的。
阿难再次怀疑:→_→这说的真是她咩?
不说阿难怀疑,连崇德皇帝都觉得自家母后和安阳太妃说得太过夸张了,只有楚霸宁淡定如斯。
两人虚与委蛇一会儿,说得阿难怀疑她们说的人绝对不是她时,终于结束了这没营养的夸赞话,太后咳了一声,慈祥和蔼地说:“肃王妃,今儿哀家叫你过来是有些事qíng问你的,别担心,若不是你的错,哀家必定搂你作主。”太后说了一翻感人的话后,方问道:“听说今儿个你去白马寺遇到安阳王世子了,是么?”
阿难温顺地点头,心说终于来了,发现一道犀利的目光直she在她身上,让她jī皮疙瘩都出来了。阿难一副吓坏了的模样,眨巴着眼睛怯怯地低着头,手中绞着帕子。
“那时发生了什么事qíng,可以同哀家说说么?也好让安阳太妃了解一下事qíng的真相,免得误会了你。”太后拍拍笑着安抚。阿难瞅了太后一眼,又回头看向楚霸宁,见他点头,便开始小声地说起来。
等阿难将事qíngjiāo待了一遍后,安阳太妃突然疑惑地问道:“肃王今儿为何会在白马寺?”难道专门去给她孙子下套的?安阳太妃yīn谋论了。
“儿臣不日将远行,自然是去与了空大师辞行。”楚霸宁一丝不苟地回道。
安阳太妃哼了一声,对太后说道:“看来妹妹这媳妇不只是有福气的,也厉害得紧。肃王妃,你可知道,啸天差点被你弄得生活不能自理,可是有其事?”
阿难摇摇头,一脸怯怯地看她,小声地说:“贤母妃,儿媳当时吓坏了,以为是个登徒子,一时间只觉得力气上来了就……可是,儿媳当时真的不知道登徒子是安阳王世子的。”
你一句吓坏了就能如此凶残了咩?!!安阳太妃在心中咆哮,听听这是什么话?安阳太妃发现太后这儿媳妇真是能憋屈人,太不讨人喜欢了。
太后见状,马上说道:“贤姐姐,你吓着她了。而且肃王妃那也是正当防卫,她那时也不知道世子的身份啊。”
“吓着?本宫看她胆子挺大的,才敢伤了本宫的啸儿。”安阳太妃睨了太后一眼,讽刺地说。
太后见她态度qiáng硬,心知她定然要他们给个jiāo待了,虽然她也很郁闷阿难看起来小小巧巧的,竟然敢直接踢伤一个男人的根本,难道她平时那副乖巧可爱的模样是装出来的?可无论这儿媳妇如何令她不满意,现在有敌人在场,怎么着也得护着她,憋屈死安阳太妃也是美事一桩嘛。
“贤母妃,请息怒!这事儿错也不在肃王妃身上。”崇德皇帝接着说道:“你也知道啸天的xing格……”
“即使是啸儿无礼在先,她也不应该下如此重的手,若传出去,啸儿的名声要不要?皇室的名声还要不要?”安阳太妃冷笑道:“不过,肃王妃,本宫的孙子确实是伤在你手里,本宫也不想罚你什么,你给本宫的孙儿一个道歉也可以吧?”
太后一听,差点柳眉倒竖!让她的儿媳妇去给一个晚辈道歉?而且还是给一个欺男霸女的纨绔世子道歉?作梦!
阿难一听,有些意外,就这么简单?然而,阿难似乎低估了这“道歉”这词所引发的含义,还有她一个正经的王妃怎么能去给一个世子道歉,特别是那个世子还是低她一辈的晚辈。
这时,楚霸宁出声了,“贤母妃,这事qíng不妥!”
楚霸宁看向安阳太妃,那双幽深如墨的眼睛看得安阳太妃心中一凛,心道难道肃王连她的面子也不给?
太后一见小儿子那副严肃无比的模样,就知道他呆会要戳人肺管子了,心里挺乐的。往常这种时候,只有她各种憋屈无奈,现在觉得只要不是戳她的,而且戳的还是她的死对头,就让她各种兴奋啊~~连崇德皇帝也瞬间有种捂脸的冲动,希望弟弟呆会话不要说得那么白,给长辈点面子吧。只有阿难傻乎乎地看着自家王爷夫君,一副憨实腼腆的模样。
“贤母妃,莫说少柒是世子的长辈,就算不是,依今天世子胆敢对她出言不逊,yù动手轻薄,就是犯了不敬长辈,yínrǔ长辈、乱伦等大罪,罪该万死了。”楚霸宁面色越发的严肃了,冷冷地说:“贤母妃,啸天是安阳王世子,可不是什么富贵闲人,安阳王的爵位将来可是要传给他的,啸天都二十了,还是这副走jī溜狗、欺男霸女的德行将来何以承爵?贤母妃宠孙儿固然是人之常qíng,但也应该为皇室的名声着想,为啸天本人着想,免得咱们楚氏皇朝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让后人戳安阳王的脊梁骨说他教子无方。”
“……”
安阳太妃面色突变,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活了大半辈子,何时被人如此指着鼻子说教了?而且她的孙儿是什么德xing能由着他一个晚辈说?可是,楚霸宁的xing格就是如此,连先帝也被他如此生生戳过心窝子却发作不得,最后只能下了个荒唐万分的旨意,言:只要十七皇子所言有理,任何人不得为难于他。这条旨意直至现在还在宫妃中流传着,被人认为其是见证了先帝在位后期的荒唐的佐证之一。不过,即便先帝早已驾崩十年,她也不敢违背这条旨意的。
太后和崇德皇帝低眸看着手中的杯子,心中偷笑,心说霸宁啊,你说话简直是直接戳中了安阳太妃的肺管子,未免太不给人面子了,这是要不得啊!
而阿难也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正一副忏悔的模样呢。
“贤母妃,请恕儿臣直言,啸天的xing格应该约束一下了,儿臣相信您应该也希望在您百年后,啸天能顺顺利利地继承安阳王府,而不是让安阳王府走向衰落,让他百年后无颜见您。”
楚霸宁这话说得真心实意,让安阳太妃的怒气消了一半,心中轻轻一叹:果然,她就知道今天会是这个结果。太后是个蠢的,到底是怎么生下这两个xing格不同的儿子的?难道是歹竹出好笋?而她失败的地方,大概是没有教出一个优秀得能担当起皇帝重任的儿子罢。
安阳太妃当然知道自己孙子是什么德行,只是这唯一的孙子,她不宠着他能宠谁?也许是人老了,心没有以前的硬,才会将孙子宠成了这副模样。
罢罢罢!今天就吃下这个闷亏,以后再想法子找回来。
“肃王的忠告本宫记在心上了。”安阳太妃又恢复那副淡泊平静的模样,看了眼面露得意的太后,心里滑过一丝yīn霾,哼,咱们走着瞧!虽然楚霸宁的话让她熄了让肃王妃的道歉的念头,但不代表她会如此放过伤害她孙儿的人。
安阳太妃深深看了眼正低着脑袋的阿难,面上一团和气的笑了,说道:“好了,天色晚了,本宫也应该回去了。皇上,最近天寒,虽然国事烦忙,也须得注意龙体安康。”
崇德皇帝恭敬回道:“多谢贤母妃关心。”
安阳太妃又说了会儿话后,便起身告退离开了重华宫。
等安阳太妃一离开,太后马上冷下脸,对着阿难责备道:“肃王妃,你身为一个女子如何能做那种……失德的事qíng?”
太后这话真真是太重了,竟然将阿难的行为说成了失德,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可是很严重的责备。
阿难瞅着她,双手绞着帕子,委屈地说:“母后,您刚才不是说臣妾这是正当防卫么?”
太后心中一堵,被梗得一口气堵在胸坎里难受极了。她那时只不过因为安阳太妃在场才会这么说的,在曾经的敌人面前,她怎么可能会落自己的面子嘛?这儿媳妇难道是专门娶来气她的不成?
楚霸宁微微皱起眉头,显然不赞同太后对阿难的诘问。
崇德皇帝见自家那严肃得像老子一样的弟弟皱眉头了,马上说道:“咳,母后,时间不早了,是不是让霸宁他们先出宫了?霸宁过两天还要远行呢。”还是先让他们离开吧,免得太后又被小儿子气得胸疼。
太后一听,再次有理由埋怨人了,“皇上,桐城那等蛮荒之地为何让肃王去那儿?而且还要呆到年前才回来,这不是让哀家担心害怕么,万一出个好歹,让哀家如何是好……”对太后的一通埋怨,崇德皇帝好声好气地安抚着,等终于安抚住太后,楚霸宁和阿难双双上前跪安,太后无力地挥了挥手,她现在已经不想看这个总是堵得她胸疼的媳妇了,赶紧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采访人们对阿难的印象:
陆丞相:乖巧贴心的好女儿父亲心中的小棉袄!
丞相夫人:又憨又听话的小庶女,但为毛她比我的几个女儿还要揪心?让人费心劳神为她打算?
如蓝:希望王妃别总是时不时的做囧事了,要为她遮掩时真的好囧。
如翠:小姐长得不好看又没有什么才艺还被人下注赌她什么时候死……但她是如翠心中永远第一的小姐,谁敢欺负小姐,如翠跟他拼了。
太后:哎哟,哀家心口疼,这媳妇是真憨呢还是真憨呢还是真憨呢……
皇后:嗯随时可能消香玉殒的huáng脸婆吧不过,最近发现她脸色都很不错,估计是回光返照了!
楚啸天:恶女!妒妇!看到她就蛋疼!本世子一生的xing福差点毁在她手里!苍天啊!为毛她还没被十七皇叔克死?!
陆家姐妹:好命的庶女,凭什么王妃是她啊!
众人:哦,原来你们说的是传说中短命的妒妇啊!
楚霸宁:嗯……
众人:集体噤声!
☆、第38章
接下来的两天,阿难安安份份地呆在王府里为楚霸宁的远行打点行李。
冬日很快就要来临,而且桐城位于边陲北地,冬日来得早,听说十一月份开始就要下雪了,可想而知它的气候有多恶劣,特别是与京城比起来,那简直是蛮荒之地了。是以安嬷嬷将她为肃王打点好的行李物品有关的东西一一告诉阿难听时,阿难听罢又让安嬷嬷多添些厚暖的毛皮衣物和披风斗蓬,然后是各种药材,像伤药治冻疮的药冶风寒的药啦等等,甚至阿难在看到库房里还有几支百年老参时,也一并将它们放在行李中。这百年老参虽然比不得温良送的那支,但也是极为难得珍贵的,万一遇到个什么也能用得上。
“王妃真是爱重王爷,都快将库里的一半药材给搬到王爷的行李中了。”一个嬷嬷看着阿难念念有辞,不禁打趣地笑道。她姓章,正是新婚第一天阿难受伤时为阿难摸骨的嬷嬷,据说曾在太医院中呆过,会点医术。阿难见她长得周端,也才三十出头,又是个谨慎细致的,人也忠心,便将她提到身边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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