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器一经出炉,正应了它的名字,霹雳炫光四she,直把简小楼闪的眼瞎。
她瞎了好一会,终于震惊着反应过来:隔壁这个连一星品级都没有的炼器学徒,竟然当场炼出一套四星灵器中最难的炫光天星镜?!
黑衣修士撩袍站起身,炫光天星镜随意在他手中抛着玩:“行了,诸位请给在下评个星级吧。”
一片鸦雀无声中,玄微掌门吸了口气道:“小友,你可愿拜本座为师?”
玄真长老不甘落后:“小友善于炼制攻击类法宝,不如来我天宝峰天兵阁,拜本座为师吧。”
“本座觉得,你更适合……”
五位金丹修士你一言我一语,为收徒争执的面红耳赤。
江安和宋青蔓担忧的看向越泽,他这东仙器道第一天骄的名头,日后怕是保不住了。沈玉初和叶轻柔两人同样面露忧色,若是此人拜入宗门,恐怕整个宗门的资源,将会全部倾斜到他身上。
而被埋在围观修士人群里的高瞻,则是冷冷一笑:越泽,你也有今天。
比起旁人的在意,越泽明面上倒是云淡风轻,至于真正的感受,唯有他一人知晓。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正被光环包围中的黑衣修士掸了掸衣衫,倏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抱歉,诸位前辈的美意,晚辈无福消受,因为晚辈……已经有师父了。”
如同一盆冷水劈头浇下,火炼宗五老顿觉失望:“不知小友的师父,乃是何方神圣?”
“哈哈哈,他的师父正是老朽!”
一声声狂笑自远处传来,残破嘶哑,又莫名令人觉得声如洪钟。
简小楼随着众人举目望去,只见一个拄拐的灰袍老者,微微佝偻着背,立在一只黑色巨鹰背上,正气定神闲的向广场上飞来。
竟也是名金丹修士。
火炼宗五老一见着此人,纷纷色变。
尤其是天宝峰玄真长老,神色异常激动,指着他嗷嗷大骂道:“你这叛徒还有脸回来!”
第18章 秘密
巨鹰扇合几下翅膀,bī近众人面前!
翅风所带来的qiáng劲力道,将广场上扎堆的练气修士们一个个掀翻在地,再被打着旋的狂风卷上半空。简小楼暗骂上行那五位老祖,随便施个法术就能压制住翅风,偏偏都在享受风中我自岿然不动的高人风范。
被劲风狂扫,她拼命运气抵抗也是徒劳。
眼看要被飓风送上天去,脑海里浮现出地藏经第一篇章来,及时掐诀念咒,施展她新近领悟的重力术。
顿时一股吸力自地下而起,磁铁一样将她又给牢牢吸了回来。
可惜在风中站立不稳,只能在地上趴着。
比起那些被劲风扫上天又砸下地摔的嗷嗷直叫唤的修士们,她已经很知足了。
巨鹰终于在众人的头顶上停了下来,灰袍老者宽大的衣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玄真,我是叛徒,那你又是什么?区区一个欺世盗名之辈而已!”
玄真长老大怒:“竟还敢大放厥词!”
灰袍老者哈哈大笑:“当年你我为夺师父的秘法传承相约斗器,你这孬种心知会输,设下圈套陷害我欺rǔ了小师妹,害的我被师父废了手臂经脉,若非如此,如今天兵阁岂容得你来坐镇?”
好一桩惊天丑闻,立即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了解火炼宗历史的人立刻猜出此人身份,百余年前火炼宗器道天骄魏赢,在自家师父亲生女儿即将嫁做人妇的前一晚,gān下了禽shòu不如的恶事,被当时的天兵阁长老重伤后逐出师门。
销声匿迹了百余年,突然出现,那桩丑闻莫非真的另有隐qíng?
连玄微四人都有些惊疑不定。
“你品行如何在宗门何人不知?老夫清者自清!”
玄真长老手臂开阖,陡然一震,祭出一柄尺子状的灵器,旋转在他周身。哗啦啦啦,尺子如波làng一般推开一层又一层,须臾之间,漫天尽是尺影虚晃!“当年师父心软放你一条生路,如今想走断不容易!”
他手中的幻影尺乃是一件天级法宝,一共可以幻化出三万六千道虚影,用以迷惑对方。
然而趴在地上的简小楼惊奇的发现,她一眼就看穿了哪一柄才是幻影尺的真身。
收回视线揉了揉眼又望过去,还是一眼看穿。
狐疑之下简小楼想起了禅灵子的话,他说不灭莲灯是一盏来自八寒地狱的照世明灯,也就是说,不但能够驱邪降魔,还可堪破虚妄?
问题是她从前怎么没有发现,莫非是修炼地藏经的缘故?
简小楼心里这般想着,试探着收回重力术,再望过去果然看不出来了。
地藏经竟可以催动红莲佛宝的力量!
对于自己的重大发现,简小楼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她既想要窥探一下体内红莲的力量,又怕万一收不住玩砸了惹祸上身。
心里愁啊……
而上方那一群金丹修士闹腾了半天,始终也没有打起来,人家魏赢又不是来打架的,只是带着徒弟前来找回场子。魏赢一步步紧bī,愣是bī着玄真长老在众人面前应允同他斗器,将百年前搁浅下来的比斗完成。
魏赢的一条胳膊已经废了,为保公平,两人决定由徒弟代为比斗。
也就是方才一鸣惊人的黑衣修士、唤作无名氏的天才,同越泽之间一决胜负。
比斗的方式非常简单,在晋升大会的最后一日,他二人在这广场上各自取出一件由自己炼制的法宝,jiāo由对方破解。
这也是炼器师斗器时的惯例。
……
越泽随着玄真长老回到天兵阁。
dòng府石门一经阖上,玄真长老第一句话就是:“你赢不了无名氏。”
越泽哑了哑,他方才看过那人锻造的灵器,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锻造出他需要不眠不休七日方能完成的灵器,单是这一处他就已经输了。那人的天赋远远超过了自己,qiáng悍的让人难以望其项背,甚至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说来也真好笑,从前他最讨厌器道第一天骄这个称谓,总觉得有些高手寂寞。
然而今日真正出现一个可怕的对手时,他心中竟是那般恐惧。
瞧见自家一贯骄傲的徒弟,如今似个斗败公jī,玄真长老叹了口气,从储物戒中摸出一册玉简:“拿去好生参研,就以此器来同无名氏比斗。”
越泽无意识的接下,领悟出师父意图时惊的抬头:“师父,您让徒儿作弊?!”
玄真长老训斥道:“如何是作弊?此乃智取!”
越泽连连后退,撩开袍子跪下:“师父,徒儿不愿如此,求您给徒儿一个机会,徒儿此番定会加倍努力……”
“为师要的不是努力,而是稳赢!”玄真长老指着他骂,“你给我仔细听好了!骄傲是qiáng者才配拥有的,在无名氏的面前,你没有丝毫骄傲的资本!若不想一败涂地断了仙途,就必须不顾一切代价,永远站在赢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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