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根本没有流口水啊根本不会把你们开膛破肚啊我们都是善良的!”
看着他们挤眉弄眼佯装纯真,简小楼满头黑线:“他们飞不上来?”
战天鸣恩了一声:“飞不上来,不过我们一旦离开脚下的天盘,同样飞不起来。”
说着,他转动储物戒,一柄飞剑飞了出去。
堪堪飞了半丈,啪一声掉落在地。
简小楼再次深吸一口气,这地心凶地等同于将地心重力给无限加重了。听禅灵子说,等她将重力术修习到第九重,周身十丈内连只鸟都飞不起来。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今日一瞧确实极为厉害。
就比如她在重力术封印下同楚封尘比剑,楚封尘怕是连剑都举不起来。
当然这只是相对的,如果楚封尘一直比她境界高,重力术对他只是稍有影响而已,砍她还是如切菜。
如今简小楼的重力术已经修到了第二重,算是入了门。筑基以后,她准备着手修炼地藏经的第二套功法导地术,以及第三套功法石傀儡术。
重力术属于封印技,导地术属于防御技,石傀儡术才是地藏经的第一项斗法技。
“大公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简小楼放出神识一窥,这第三层天狱不比第二层,一望无际且没有结界牢房。地面是深红色,犹如岩浆凝固而成,呈现不规则的凹凹凸凸,地表下方,隐约可以看到蜿蜒流淌的岩浆。
远远望过去似乎还有山势起伏。
“shòu魔的体型重于我们。”梅若愚咬着拇指道,“也就是说……”
“在重力之下,他们跑不过我们。”简小楼明白了,看向战天鸣,“所以我们要和他们赛跑拼体能?”
战天鸣微微颔首,解下腰间一枚玉令递给简小楼,又指着极远处一道矮坡:“你们跑去哪里,矮坡后有道岩浆瀑布。你举着这令牌然后跳过去,后面别有dòng天。”
简小楼拿着令牌疑惑道:“大公子你呢?”
“你们先过去,我得去接如意下来,那里已经不安全了。”正说着,战天鸣冷不丁一手提一个,将她和梅若愚给抛了出去。
身体一离开凹石,果然双腿就像灌了铅。不,是被一股力量拽住了腿直往地上摔。
两人直接摔趴。
“哇哇!”
“哇哇哇!”
一众shòu魔们流着口水哒哒哒向他们慢奔而来。
“跑啊!”
简小楼掏出两张轻盈符,在自己和梅若愚身上各拍了一张,两人爬起来开始跑。尽管符箓的力量减轻不少压力,双腿依然是沉的不行,简小楼才跑了几步,听见小黑嘎一声,又嘎嘎两声。
咦,声音怎么是从背后飘过来的?
简小楼这才发现肩膀上的小黑不见了,一转头,只见它展开双翅滑翔一样在地上蹦着,飞不起来只能不断向前蹦,双爪和岩浆地面摩擦中还有火花迸she。
眼看要被shòu魔一脚踩扁,简小楼惊惶之下立刻运转灵气在地面狠狠一拍:“重力术!”
重力加重力,shòu魔们的速度变得更慢了。
简小楼所施展的重力术对她自己并无影响,吃力奔上前抓起小黑一只爪子,抓jī一样倒提小黑继续向前跑。
“嘎……”
“嘎……”
“嘎……”
为了减轻阻力简小楼猫着腰。
这就导致小黑的脑袋时不时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哐哐哐。
看山跑死马,从下落的位置跑到岩浆瀑布,至少跑了三个时辰,等简小楼举着战家令牌解开瀑布封印时,已经jīng疲力竭。
跳进瀑布后之后,两人齐齐倒地大喘气。
“天啊,跑去我半条命……”梅若愚的声音都有了一丝颤抖。
“……”简小楼已经只剩下出的气儿。
“嘎……”小黑晃晃鸟头,两眼冒金星。
“战二公子,还请您将储物袋储物戒以及随身兵器暂时jiāo出来。”天狱看守人客客气气的躬身道,“此乃天狱的规矩,不因身份而例外。”
白头翁冷笑道:“我们战家人进来这里,就从未听过要卸甲的。”
看守人依旧恭敬:“战大公子来此地,与二公子来此,原因不同,待遇自然有所不同。还请二公子不要为难属下。”
白头翁又冷笑:“也不知是谁在为难谁。”
两人争执的功夫,一言不发的战天翔已经把能jiāo出去的全都给jiāo了。包括藏在神魂之内,连还真石也探知不出的银枪都取了出来。
白头翁在一旁眼皮儿直抽抽,这缺心眼的老实孩子!
木着脸走过还真石,战天翔正准备入内,背后灵气一阵波动,听见他母亲的声音:“阿翔……”
战天翔脚步一滞,没有回头继续走。
穆晚烟又喊他一声:“你过来。”
战天翔攥了攥拳头,还是转身回去,随着他母亲来到dòng外:“母亲何事?”
拢着一层面纱,穆晚烟只余下两只不太明亮的眼睛看着他:“我清楚你已经知道了一些旧事。你心中愤怒我可以理解,但你如此冲动可有考虑过后果?你进去之后,你大哥护你还来不及,要他如何结丹?我所有的计划全被你给搞砸了……”
战天翔绷直了脊背,抿了抿唇道:“所以您只是担心我会拖累大哥,丝毫不担心我会死在里面对么?”
穆晚烟怔了下:“我自然也担心……所以你在怪我……”
“母亲,我并不怪您。”战天翔苦笑一声打断她,“我一直觉得战家和穆家的协议,根本就是错误的。您很可怜,大哥也很可怜,这是战家的错。包括那尾夺舍我的魔蛟,我也感到抱歉,统统都是战家的错。对您而言,我是您和仇人生下的孩子,我是一个耻rǔ,我心里都知道,所以我不怪您,这是我自己命不好,投错了胎。”
穆晚烟哑了哑,一肚子为自己辩解的话,被堵的一个字也说不出。
战天翔默默又道:“然而,您怎样报复战家人都是理所应当,却不该去伤害别人。您对小楼如此,和当年穆世族对您做的事qíng,岂不是一样的?”
穆晚烟沉默以对。
战天翔缓缓转身,背对着她,两片薄唇动了动,说:“何况那还是我喜欢的姑娘,若真出了什么事qíng,您这样在我心里戳刀子,真的连一点都不会心疼么?”
语毕,他阖了阖眼,大步走进天狱。
“心疼……”
穆晚烟捂了捂心口,眼泪流了出来。
当然会疼,只是一疼另一处伤疤就会更疼,她又有什么办法。
一直休息了好几个时辰,战天鸣一直没回来。
简小楼挣扎着从地上起身,开始四下环顾。这岩浆瀑布后的山dòng极大,除了开阔的主dòng以外,两侧各有一条甬道,弯弯绕绕中应该还有一些小小的山dòng。看来是战家在这天狱内的密地,专供历任战家主们结丹和结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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