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刺客虽然死了,可他最后喊出来的一句话几乎让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呼延元宸身上,说也奇怪,从那些刺客bào起行刺的一刹那开始,在场的所有官员无论文臣武将都乱成了一团,偏偏呼延元宸稳当当坐得好好地,甚至现在还在小口的喝酒,他的护卫闫非也坐在他身后一动不动,仿佛根本不把大殿里的混乱当做一回事。
他们两的泰然自若和有恃无恐仿佛印证了他们便是这群刺客的头领,这还得了,宫廷护卫们见刺客已经死光了,却绝对不能放走头领,立刻又将他二人团团围了起来,只等皇帝一声令下便要拿下。
可皇帝现在却没工夫搭理这事,因为他娇滴滴的爱妾已经浑身是血地倒在他怀里出气多进气少了,叫御医都来不及,在满殿都是护卫的情形下,谁还会在乎刺客。
没有帝王命令,殿内自然无人敢动,仿佛一时僵住,就连那些遇刺身亡的官员尸首也无人清理,带着生前的惊恐表情与还活着的人对看。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见着御医院最有名望的刘太医,被两个宫人连拉带扯地给拽进了殿内,直扑龙椅前替月嫔诊治。刘太医也被如今这大殿的状况吓了一跳,瞧见月嫔那浑身浴血的阵仗,更是心中一紧,可待她拉过月嫔的手摸了脉之后,却露出狐疑的表情,随即又翻开月嫔的眼皮子看了看,才对皇帝道:“启禀陛下,娘娘所受的应当只是皮外伤,只要立刻敷药包扎便没事了,现下娘娘恐怕因为受惊过度才晕了过去,还是要挪回后宫小心歇息才好。”
“真的只是皮外伤吗?”皇帝显然松了口气,脸色也好看了些,“那你还不快去准备伤药,再传唤两名医女来替娘娘包扎,来人呐,速将娘娘扶回宫中歇息!”
月嫔方才奋不顾身地冲出来替自己挡刀子,是真正将皇帝镇住了,其实前段日子,朝廷里逐渐有声音说他对月嫔宠爱太过,于国无益,加上太后也或多或少提点了他一番,他也明白自己对月嫔的确是太宠了,因而刻意稍微冷落了她一段日子,不如从前那般宠爱,也开始眷顾其他的妃嫔,怎料月嫔居然如此对自己一心一意,甚至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维护自己周全。
再想到月嫔平日里柔情似水的模样,皇帝更是心痛,接连嘱咐太医要用最好的伤药,又吩咐身边的总管太监多安排人去月嫔宫中服侍,到这时,才将目光落在从放在就一直站在旁边的司空旭身上,皱着眉头道:“你又为何会在这里?”
“父皇恕罪。”司空旭面露难色,单膝跪了下来,“父皇的确吩咐过儿臣不要随意走动,可儿臣许久未见着父皇了,实在是想念父皇,又听闻今日父皇要宴请使臣,便想着过来远远看一眼便好,怎料却在殿外听见殿内有打斗的声音,慌张之下才闯了进来……”
司空旭说得情真意切,还满脸悔恨的模样,皇帝虽然不喜欢他,可想到方才紧要关头却是他救了自己,脸色也不禁柔和了些,此时司空旭又急切道:“父皇,儿臣固然有错,可现下重要的是追查这些刺客的来路,竟然有人敢危害父皇安危,简直是胆大包天!”
随着他这番话,顿时所有人又把目光落在了依旧不动如山坐在那里的呼延元宸身上。
司空旭怒睁着一双眼睛,朝呼延元宸喝道:“永逸王爷,没想到你竟敢意图谋刺我朝圣上,来人,还不将他给我拿下!”
之前围着呼延元宸的那些殿内护卫立刻有两人上前,想要将人拿住,不料才往前迈了一步,只听铿锵一声,闫非手里的短剑铿然出鞘,那两人连影子都没看见,脚尖前方的地面已经被人划上了一道剑痕。
“再往前一步,杀。”闫非语气简洁利落,却透着一股森然的寒气,那两人浑身一抖,不禁开始往后退。
“放肆!”喝这一声的人却是司空钺,方才刺客bào动的时候,一个素来与他亲近的大臣当场死在了他脚边,脑门心上还插着一把飞镖,当真将司空钺吓得魂都没了。别看司空钺长得人高马大,可从未见过这般血腥的物事,当时满脑子想的就是逃走保命,等他反应过来时,司空旭已经从天而降上演了一场“临危救驾”的戏码,这让他懊恼不已,明明离皇帝最近的人是他,却叫司空旭占了这个便宜,他怎么甘心,现下更是不能再让司空旭抢风头了,“先将这两名刺客拿下着,本殿赏银一千两!”
有钱能使鬼推磨,加上这可是在皇帝面前立功,如果入了皇帝的眼,也许今后成就会不可限量,一时间这些护卫即便忌惮闫非的武功,可还是成环状朝着呼延元宸步步b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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