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说的没错,她便是算准了司空旭失势,才敢这般直接闯进来,不过她也有些脑子,将她一道带来的护卫都留在了外边,只有自己单枪匹马闯入,毕竟以自己一个女儿家,身份又尊贵,擅闯一个失宠皇子的府邸不会是什么大事,可带着护卫一起闯意义便大不一样了,她也不敢惹祸上身。
听见慕容玉的话,司空旭脸色更加yīn沉,而慕容玉却得寸进尺,直接走到了他的房门口,将手一伸,用一种十分不善的语气道:“本郡主来只有一件事,请殿下将谋害了劳统领的凶手jiāo出来,越快越好!”
“不知所谓!”司空旭一把将手里的筷子扔出去了,“本殿早已说过,你身边人身死与本殿没有半点关系,你三番两次找本殿要凶手是个什么道理!”
“我说四殿下,你打量着蒙谁呢。”面对司空旭的否认,慕容玉显然一点都不信,“劳统领好端端的,莫名其妙死在了你府邸旁边的枯井里,偏偏那口枯井离你们皇子府的偏门又没有几步路,若不是你手下的人gān的,又会是谁?”
“凭他是谁,总之此事和本殿毫无半点关系,郡主若是再在这里胡搅蛮缠,休怪本殿无情了。”司空旭喝了一声,“高峰,送客!”
高峰低头称是,就要上前去拉慕容玉,却被她一下躲开,同时尖叫道:“把你的脏手拿开,敢碰本郡主,找死么!”
高峰一愣,似乎果真对这位金玉郡主的威胁有些胆怯,缓缓收回了手。
“四殿下,本郡主便将话摆在这里,今日若是拿不到犯人,本郡主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走的。”慕容玉整个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其实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也根本不愿意这样qiáng出头。
谁让她在大周已经逗留了这么久了,不日就要反朝,如果在回去之前还找不到谋害劳赤的凶手,她自问没有办法承受夏太后失去了一员猛将而降下来的怒火。
在没有其他线索的情形下,她也只能将目光牢牢锁定在四皇子府上,并且已经在之前来过许多次找司空旭讨要凶手,但每一次都无功而返,眼见回返之期临近,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次被司空旭拒之门外后,她没有像之前一样退去,而是闯进了皇子府来。
原本她还有些发虚,毕竟就算外边人人都说四皇子失宠,可到底还是一国皇子,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可入了皇子府后,看见这四周杂草丛生,脏乱不堪,连下人都没有一个样子,他立刻就放心了,一个日子过得如此凄凉的皇子,有什么可怕的。
“本殿已经说过了,无人可jiāo!”司空旭太阳xué上都浮现出了几根青筋,苍白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暗红,“高峰,本殿让你将这个胡搅蛮缠的家伙弄出去你没听见吗!”
“谁敢动本郡主,本郡主就要他人头落地!”慕容玉一声娇吒,直喝得高峰脸色古怪地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她今日也豁出去了,无论如何都要bī得司空旭jiāo出一个“凶手”来,让自己回去好跟夏太后jiāo差。
“哐当!”司空旭忽然双手一震,直接将面前的桌子掀翻了。
慕容玉下了一条,看见司空旭大步走到自己面前,用力扯住了自己的胳膊,惊呼一声,“你要做什么!”
“送你滚出去!”司空旭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毫不留情地扯着慕容玉的胳膊便往来时的路上拽,
慕容玉手腕被司空旭扯得仿佛要撕裂了一样疼,她一路是娇生惯养起来的,哪里受过这种罪,当即尖叫连连,“放开我,快放开我!不然我即刻进宫控告你欲对本郡主不轨!”
司空旭的脚步骤然停下了,回头望着慕容玉,眼神闪烁道:“你方才说什么?”
“哼,你怕了?”慕容玉误以为司空旭停下脚步是准备向自己妥协,立刻道:“本郡主告诉你,你现在立刻jiāo出凶手,本郡主还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不然本郡主即刻入宫,告诉你父皇你打算非礼于我,看你父皇会如何待你!”慕容玉越说越盛气凌人,“一个活得如此窝囊的皇子,也敢跟本郡主动手,你也配!”
慕容玉刚说完,便察觉司空旭原本铁箍子一样攥着自己的手忽然间松开了,她立刻将自己的胳膊抽回来,望着白皙皮肤上那红得都有些范青的五指印,一面轻轻chuī起缓解痛感,一面用讥讽的语气道:“这样才像话,你现在的日子已经如此难过了,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呢,只要照本郡主说的做,说不定本郡主还能在你父皇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至少多派两个人来清理清理你这满院子的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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