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脸色微妙的变了,他觉得自己今天出门肯定没有看huáng历……怎么走哪儿都能碰见这事儿。
仔细听去,那尖细的女声竟隐隐约约觉得耳熟。玄澜的脚步顿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屑的冷哼一声,旋即往回走去。
这处庭院离皇帝居住的宫殿不远,占地又广,内里有着除了小长乐宫外仅有的几处大温泉,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座庭院,当初是赐给了左相王嵘的。
王嵘那个老不死的不太可能白日宣yín……但他那个贪yù好色的儿子可不一定。(仔细算过时间后发现王焕还是王嵘的儿子比较合理,前文会去修改)
毕竟当初迁往行宫避暑时,为显示皇恩浩dàng,他可是允许重臣携二三家眷前往的。
一路由燕钺制住侍女小厮若gān人,玄澜畅通无阻的到了这一处的温泉池屋,这一处温泉池靠近石墙,此刻大门dòng开——难关他们走在石墙下都能听见呻吟声。屋内的两个男女想必是急不可耐了,连门也顾不上关,倒是让他们连推门都省了。
玄澜谢谢倚靠在贴了大理石的石柱上,看着水池中jiāo叠的一对男女,连冷笑都欠奉,屋外没有其他的声音,一时间耳朵里听到的除了激dàng的水声就是[哔——]就是两人毫不压抑的吟叫声。
男的正是左相王嵘之子王焕,女的也不出他所料,正是太后塞到他宫里本要服侍他的,张家庶出的一个女儿。
“两位好兴致。”玄澜淡淡的道。
正在兴头上的两人起初尚未反应过来,待得疑虑后回头一看,再高的兴致都被吓得萎了下去,慌慌张张从温泉池水里爬出来,披上衣服叩头请罪。
两人吓得脸色都煞白了,和luǒ露出来皮肤上的痕迹倒是难得映衬,身上的qíngcháo还没有退去,仍旧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水珠。
玄澜挥了挥手止住了两人的辩解,“张柳柳,你二人既成好事,朕便做主把你赐给他了,日后你也不必再回长乐宫了。”
玄澜转身离去,徒留下身后两人披着单薄的中衣恐惧着颤抖,那个女人还眼巴巴的望着他,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予,嘴角几乎微不可见的一点弧度透着无限的嘲讽与冷漠。
这件事不到一日间就传遍了整个京郊行宫,都说左相之子睡了原本是太后准备给小皇帝的女人,还偏偏被他当场撞破了,听闻天子大怒,本来应该被处以极刑的女子,却在小皇帝迫于左相权势的qíng况下被赐给了左相的小儿子,从而逃得一命。
有人感慨左相势大的,有人唾骂那个女人犯贱的,也有人觉得小皇帝真可怜的……种种种种,不一而足。
而当这件事终于传到太后耳朵里的时候,西宁宫又往长乐宫送了两个美貌的侍女,但是小皇帝似乎是在迁怒,把这两个侍女给轰了出来,还砸了殿里的东西。
众人听闻之后不免喟叹一声,再怎么少年至尊,那也是才满十四岁的孩子。
行宫的小长乐宫内,祈舜听闻后立刻赶了过来,他是不信玄澜那么沉不住气的,若是三年后他连三年前都不如,那他和三位帝师都可以找根柱子撞死了。只是今日正好天气凉慡了一点,他也想知道玄澜在盘算些什么,便过来看他一看。
行宫里此后的人大多都是从皇宫里跟过来的,这些人他都已经眼熟了,此时看到站在人后两个眼生的很的侍女,想到听来的消息,便问小伍子:“就是那两个?”
伍什贴身此后玄澜长大,玄澜等几乎他也成了掌管一宫的大公公,即便如此,他待祈舜依旧是恭恭敬敬的,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位皇叔在小主子心中的地位了,“回禀王爷,那两位姑娘就是太后你娘娘送来的人。”
“不是长得还挺标致的么,皇上发什么火?”
“圣上的心意哪是奴才能猜出来的……不若您去看看,陛下正在凝泉殿。”
祈舜步入凝泉殿,殿外有侍卫在值守,殿内却空无一人。厚重的宫殿门在祈舜身后关上,他绕过一重重的纱帘,却看见了让他呆立当场的一幕。
——玄澜站在他的正对面,少年不着寸缕靠在大理石铺就的池壁上,身材健硕,呼吸粗重,手伸在下面自己动作这[……小河蟹爬过]。
那一刻祈舜其实是不知所措的,这场景太过刺激,大脑空茫茫的一片,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
好像听见有人走进来,玄澜睁开,看见是他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轻轻松了一口气:“……皇叔?”
以前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叹气,玄澜不知什么时候起将对他独有的称呼“阿舜”改成了“皇叔”,但现在这个称呼却让祈舜镇定了下来——按玄澜的年纪,是到了该有这种冲动的时候了,然而看他的动作,竟是粗鲁毫无技法。宫里的教习嬷嬷虽然会教习一些东西,但相比不会教男子如何自己替自己纾解。而玄澜身为天子,少年至尊,就更加不会有人去教他这些东西了。祈舜在心底轻微的叹了口气,作为玄澜还可以说信的上的长辈,他得尽好这个父兄的责任。
“不是你这样弄的……”祈舜笑道,“把自己弄伤了怎么办……”
“皇叔来帮你。”来不及思索这句话已经脱口而出。
宫殿里好似陡然间寂静了半晌,然后小皇帝鬼使神差的应了声:“……好。”
祈舜硬着头皮走过去,玄澜[小河蟹爬过]走上来,懒洋洋的躺在了一旁的贵妃榻上。
少年久经锻炼的身体颀长健硕,肌ròu流畅,皮肤泛着蜜色的水光。
[……河蟹大军爬过tat]
玄澜终于又一次jiāo代在他手里,他几乎是忍不住般落荒而逃。
当天深夜,夏朝的少年皇帝做了一个梦。
他又梦见了那个林边的小温泉,温泉里的两个人已经变换了身份,[……河蟹大军爬过]身下的那个人抬起头看他,眉目间氤氲着qíngyù。
次日清晨,醒来的小皇帝感受着自己腿间的黏湿,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那张脸……是阿舜。
第44章 粉墨
山清总是和水秀连在一起的,这座山腰的行宫建在莽苍的山脉之间,地下有汨汨流过的温泉,地上亦有清澈奔流的山溪。发源于西部高山上的望河穿过这片山脉,呼啸着奔向大海。前朝的匠人挖渠引流,从望河中引出一支注入华京城外的护城河,开国时的匠人们在建造行宫为水源发愁时,便又引了一支过来,有树有水,这座行宫才是活的。
行宫里的园子比不得御花园,栽种了种种珍贵的名品,无论chūn夏秋冬都是百花盛开繁花似锦。然而夏日总归是少不了荷花的,宫里的荷花只是孤孤单单开了满塘;在这行宫里,整座宫殿的水池渠流中,全都种满了米分嫩嫩的荷花。低头是碧水红莲,远眺是墨绿山林,再抬头,蓝天白云,清风山岗。
张柳柳是张家的一个庶女,之前太后去张家选人的一眼就看中了她,一张瓜子脸,蛾眉杏目,琼鼻秀嘴,楚腰盈盈一握,长发柔顺如瀑。这模样说的好听那叫秀美小意,说的不好听那就是一张狐媚子的脸。声音有点腻人,很容易就让人想到甜凉粘稠的银耳汤。低眉顺眼的时候那叫一个楚楚可怜,看起来乖顺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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