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家盖的青砖瓦房,三间正房,两间厢房,还用青砖围了墙,很整齐,门窗雕花,看起来很讲究,瑾娘看了细打量,看那木匠很是jīng细,等他们家盖房的时候或许可以请来。老四对这些事qíng是不管的,四弟妹看着也不是能支起家的,反倒是丫鬟槐花管家井井有条,里里外外很能管事。
就这样三家全部搬入新家,杨家分家结束。
分家后家里的事qíng就是瑾娘来做主了,做事qíng很方便,对家里的事,两个男人是不怎么管的,老爷子不用cao那么多心,杨震海不用总惦记弟弟家不省心的事。总体上来说他们三个分家后都很满意适应的也很快。
自己当家做主了事qíng就多了起来,瑾娘先是给杨老爹做了新的被褥,把老爷子用的东西里里外外换了个新,然后杨震海的chūn装做了两套。现在自己当家了,一日改成三餐。她自己倒是吃不了多少,可杨震海这些天早早就起来去开荒地,每天都挺累的,一天再两顿饭,可不够了。
杨老爹实际上才三十八岁,这个年代的人看着显老,可也正经的是壮年,只不过身体不好显得好像五六十岁似的。这些日子他们喝的用的水瑾娘都掺了些生命之水,他身体好了很多,饭量也增加了,一天两顿饭,一顿吃的太饱,晚上又太饿,对胃也不好。
瑾娘看了那片地后就想着怎么安排,闲着没事的时候就拿着碳棍画了图,等搬过来第三天晚上拿给杨震海看。
“唉,媳妇你画这个真不错,之前就听说你家具设计的不错,没想到房子也不错。跟京城的房子很像呢。”杨震海觉着自家媳妇总是能给他带来惊喜。
“你怎么知道家具的事?”瑾娘拄着炕桌问。
“丈人跟咱爹说的。我听到的。”杨震海笑了笑,还是那天老爹喝酒闲聊的时候问的,瑾娘嫁妆家具是谁做的,想着以后好请人做家具,也是哪个时候才知道的。
“来跟我说说你怎么想的。”杨震海指了指瑾娘随手画的图。
瑾娘也乐呵给他说,自己新家还是按照自己的意图来建住的才舒服。不过这样一来房子用料可能就多了,不过她觉着把自己以前的愿望实现是一件非常兴奋的事qíng。
分家了,可耕地就不能分着做了,家里就一头牛,几家得轮着来,不过他们家里的荒地都是没开垦过的,地得深翻,杨震海就没用牛,找到铁匠给他们家梨改了一下,gān脆用马耕。杨震海准备自己买一头牛,做活也方便,杨老爹为这事正四处打听呢,不过这个时候卖牛的很少,转悠几天也没什么收获。
荒地耕出来,种点huáng豆绿豆红小豆包谷,他们这荒地边上,有一条溪水从山上流下来的,浇地很方便。
杨震海去耕地,瑾娘也没闲着,这时候根本没什么菜可吃,她就惦记自家的竹林子,这竹林子还是挺奇怪的,就长在这一片,其他地方就没有了,现在他们家买来一半,竹林里出产的东西还挺多的,这个时候是挖chūn笋的时候,她以前的家乡是偏北方的,不过上大学的时候却是南方的城市,生活习xing也受些影响,竹笋的吃法她还是会很多的,当然瑾娘更念念不忘的就是寝室里同学从家里带来的酸笋,她的家乡几乎家家做酸笋,每次放假回来都要带些酸笋和腊ròu,就在寝室里用酒jīng块烧菜,虽说总是缺少调料,火候也不大,可是寝室里的女孩子们都喜欢那种味道。也是因为这,瑾娘也学会了做酸笋和腊ròu等一些南方食物,口味也跟着改变很多。
30公分的嫩芽砍下来,去皮切成片,放入煮沸消毒并且bào晒过的坛子中,倒入清早没见过太阳的井水。做法很简单。瑾娘买了篮球那么大的小口坛,第一次制作了两坛,一坛子用的普通井水,一坛子用的加了两滴水之母的井水。
等过了十天打开一看,两坛子都成功了,不过那普通井水做的酸笋味道很大,有股什么东西坏了似地味道,另一坛就差些,口感上也比普通井水更加鲜美。
酸笋刚好的时候,瑾娘特意买了猪肚,做了酸笋炒猪肚,拌酸笋。爷俩之前都闻到那味道,上了桌子有些踌躇,杨震海看着瑾娘期待的眼神勉qiáng吃了一口,却不想一下子喜欢上那个味道,筷子就不停的夹,老爷子尝了一口,筷子也没停。瑾娘看着眉眼带笑,这么着,他们家就有了一道常吃的菜了。
等这一批酸笋吃没了,在往里边续些就好了,以后的味道会更好,不过瑾娘将那坛子普通井水做的酸笋水倒了,换了兑了生命之水的,那坛子普通的酸笋也被她给杨家几个兄弟家分了。
结果等第二天,这几个弟媳就全过来了,跟她学那酸笋的做法,瑾娘也没藏私,一一教了。
26、chūn耕酸笋惹是非
这几天阳光充足,荒地犁好了,杨震海又把后院地给耕了一遍,两人一起种些菜,他们这三间房原本就有土围的院子,之前修的时候加固了一下,前后俩院子,前院小点,西边一个简易的马棚,东边是一块空地,瑾娘已经管大伯母要了一株葡萄种下了。后院很大,足有一亩多,早早的就让杨震海深耕了,种些蔬菜。
杨震海在前面刨坑,瑾娘在后边下种,她自小长在农村,大田里的活不会做,这种些菜还是可以的。两人速度还是蛮快的,一上午就把种子都种了下去。
中午就瑾娘跟杨震海两人吃饭,老爷子去帮老二家的耕地去了,这段日子身体养的好,一身的劲,待也待不住,儿子那边也放心不下。
就俩人瑾娘做了刀切面。简单的葱油面,加了jī蛋,还有酸笋。味道不错,杨震海一人就吃了一大盆。那饭量没的说。
吃了饭,瑾娘刷碗,杨震海看缸里没有多少水了,就要去打水,“你先别打了,刚吃了饭,一折腾胃再不好了。”瑾娘赶紧制止他,看他吃了那么多,她都有点撑得慌。
“没事。”摇了摇头,拎着桶就出去了。他这身体是越来越好了,之前身上因为一些伤处没有处理好,身上偶尔酸痛都没了,白天做活一点一不费事,有都是力气,更奇怪的是眼神听力都好很多,身体素质提高不止一倍。他自己想着或许是生活安逸jīng神放松才让身体有些进步?
瑾娘努努嘴,没再管他。觉着那生命之水效果确实不错,杨震海身上体现的不多,老爷子那却变化很大,以前身上关节痛的毛病几乎不见了,人也jīng神了,下地都没问题了。
杨震海那水缸还没打满的时候,就听见老远的有人喊。
杨震海拎着木桶走到门边上往当院心看。
“震海啊——你爹在吗?快去看看吧,老二家的和老三家的打起来了。”村里本家六婶子,颠颠的跑来大声喊道。
杨振海一听放下桶,就要往外走“六婶,怎么回事?在哪呢。”
瑾娘一听也要往外走,“你在家吧。”杨震海听见声,摆了摆手让她回去,女人打起架来可不比男人打架弱,瑾娘那小身板去了在被牵连了。
瑾娘想着自己去也不顶事就停下了,回屋把屋子收拾gān净,刚洗了手,就听院子里一堆人走路的声,出门一看,杨老爹带着几个儿子儿媳妇都来了,老二家的和老三家的脸上脖子上都有一道道红痕,看着是抓伤的。倒是老二老三没有什么,就是沉着脸。
瑾娘看了一眼杨震海,那脸黑的跟锅底似地,看样子气了够呛。
啪——老爷子拍了下桌子,“这下可好了,把脸都丢尽了。说说,到底为了什么?”
老爷子话刚说完,下边老二家的跟老三家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把这事给说了,虽说话语里都是自己这边有理,也让在场的几个人知道这事是怎么发生的。
说起来这老二媳妇和老三媳妇打架起因还在瑾娘这,之前瑾娘做了酸笋jiāo给了几个弟媳,很平常的一件事,只是老二媳妇回去一合计,这东西味道这么好,送到县城的酒楼也能卖些钱,她也是个能gān的,一下子就做了二十坛,瑾娘他们竹林西边的林子被她挖去不少,他们这边竹林也就这么一点。
酸笋做好的时候老二媳妇带着去了县城酒楼,还真被看上了,一斤能卖十二文。这个价格可是不低。让她挣了一笔,可没曾想下次去那酒楼不gān了,要每斤五文钱收购,他们也不那么急切了。老二媳妇一打听,好家伙,竟然又出现一家做酸笋的,那人还是老三家的娘家兄弟。这下可把她气坏了,回到家就跟老三家的gān上了。
等听两人说明白了,屋里气氛有些不好。虽说当初瑾娘没有说做法不能往外传,可现在的人什么东西都讲究秘方,那怕这根本不算什么,老三家的把这事教给娘家人,还跟婆家嫂子打擂台,这就不地道了,说不好听的就是吃里扒外。
瑾娘这会也皱了眉头,她跟着两个弟媳在一起也生活过一段时间,对他们两人也算是了解,老二家的爱攀比嘴碎,可她却是真正过日子的人,家里外边活都是一把抓,特别好qiáng,摸透她的脾气倒也很好相处。为人也不小气,别看老三家跟她关系不好,可她对老三家的儿子却不错,嘴上念叨可那次老三家儿子去她那都能吃到饭,在家里怎么闹腾也不嫌烦,这其中或许有些显摆的意思,但是也可以看出她心是不坏的。
老三家的瑾娘就没有办法喜欢,小气吝啬,见人皮笑ròu不笑,没有真心,就是对待老三也是一样,老三挣得银钱全都放在她手里,可是还总哭穷,家里吃的穿的啥啥没有,跟家人也处不来。或许在她心里根本没把他们当做亲人吧。
所以这回她心里是站在老二媳妇这边的。
老爷子这次气的够呛,感觉一个个都不省心的,之前对于老三家的就盖那么个三间土房心里就不舒服,一样的儿子就他家那么破,知道的好说,不知道的还不定说他这个当爹的偏心眼呢,这次又弄出这个事。
老三媳妇这会也不像以前那样不说话了,许是分了家也敢说话了,“爹,这可不赖我,当初大嫂教的时候也没说不许往外传,再说我娘家那边可有一大片竹林,没的二嫂能送酒楼我们就不能送。”
“还你们,你是那家人,嫁到我杨家就是杨家人,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你把那方子给你娘家你问过你嫂子没有。一点不知错。还有你,事qíng出了就应该跟你男人说,自己跑到兄弟家吵闹,成何体统,没的让人看笑话。”杨老爹把两个儿媳妇都骂了,又瞪了两个儿子,“你们俩个也是连媳妇都管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真是不省心的。
老二和老三都老老实实的听着,刚才他们都让杨震海给踹了两脚,这会也不敢分辨什么。老三心里特别不舒服,这事他从头到尾都不知qíng,就算是老好人这会也要生气了。“你闭嘴吧。”狠狠的瞪了他媳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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