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添财找的这个地方不容易,陷进来,出不去,也挺不容易的。
余朗拿着余海天的卡,不用报余海天的名字,一个经理摸样的人带着他们往VIP的包厢方向走,摸样还挺歉意的,“您找的那个人,好像在里面陪客人呢,按照规定,为了服务生,我们是不可能透露客人行踪的,也不能把服务生提前叫出来,我把您领到包厢那边,您只能自己找……”
容安瑞终于气了,这个混蛋不带他们去找白添财,是不是想làng费时间,让人把白添财给糟蹋了啊,他拽着经理的领口就摇晃,“啊呸,白添财是签了卖身契啊怎么着了啊,赶紧把人给我找出来,万一人被欺负了,你们天上人间是不是能赔我啊?”
余朗觉得容安瑞过分了,人家这大堂经理多有职业道德的,换个角度思考一下,要是他来天上人间找小姑娘玩,要是碰上容安瑞这种突然跑出来的人,踢门就进,非要和他抢自己身下的小姑娘,他也不乐意,多来几次,非把自己吓阳痿了。
“松开松开。”余朗赶紧把经理从容安瑞手中给弄下来,“小二子,咱们可是顶着我爸爸的名字来的啊,你不许给我爸爸丢人!!”
容安瑞气急了,对着余朗就吼道:“成,我不给你爸爸丢人,你倒是把白添财赶紧给我找出来啊。”
余朗见容安瑞急成这个样子挺奇怪的,这白添财到底欺骗了容安瑞多少感qíng啊,就是他出了这种事,容安瑞也就是这个程度了,说不准还不会这么急呢,因为他知道身为余海天的儿子,一般人不敢动他,白添财就完了,别人想把他怎么着,他只有躺chuáng上的份儿。
这么一想,余朗心理平衡了,他看着容安瑞气鼓鼓的样子,淡定的转过身,问那个被容安瑞扯着脖子bī问了半晌的经理,“我知道你们是不可能带我们去找白添财的,不如这样,你查一下,白添财的客人是什么人,打个电话去问问,问一下那位客人,愿不愿见我们一下,没准我们和那位客人还认识呢。”
余朗来天上人间多了,自然知道天生人间的规定,但是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他们不能让天上人间破坏规矩,是因为他们分量不够,比如余海天,上辈子他就躲天上人间的厕所了,余海天都能把他给找出来。
他们的分量不够把白添财从某个客人的屋子里拽出来,但是让天上人间的人打个电话,问一下那位愿不愿见他们,还是可以的。当然,人家愿不愿意,就没准了。
所以,他才想带余海天一起来啊,余海天来,坐着就能等着天上人间的人把白添财送到他们跟前。
容安瑞也差不多明白余朗的意思了,但是谁知道这么一来一回要làng费多少时间啊,万一这中间……白添财就完了,“我等不了了,我还不如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呢?”
说着,容安瑞就近,砰地一声就打开了一间包厢的门。
余朗正要劝,你这样找下去,要找到猴年马月啊,而且得罪人也太多了,就见到容安瑞踢开的门里,露出一张挺熟悉的脸,满脸的都是惊喜。
经理站在一旁当木头桩子,暗地里唏嘘一声,有时候人太聪明,真没有脑子不大灵光的好,这不……
容安瑞发现白添财也挺高兴的,不过一转念就想起了,这是什么地方,白添财又gān了什么事,脸一下子就臭了起来,看到白添财只看余朗,把自己当一隐形人,他就更不高兴了,扭头就想走。
白添财不是没见着容安瑞,毕竟门是容安瑞踢开的,余朗还在容安瑞身后呢,他一眼就认出了容安瑞,他也看出来容安瑞和余朗是朋友,本来迫不得已的把余朗叫这里来,他就挺羞得,还碰上了被自己骗钱的另一个人,他就更羞了,差一点没有抬起头来。
见容安瑞要走,白添财就要赶紧去拉,可他忘了他身边还有一个人呢,这个人就是让白添财怕的,给余朗打电话的原因,那个人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就认准了白添财,喝多了就扯着白添财不放,现在还抓着他手呢,白添财这么一起来,那个人感觉白添财要跑,冲着白添财的腰就扑过去,把容安瑞压沙发上了。
白添财使劲的推那个人,没有推开,这下他聪明了,他是新认识的余朗,估计也知道,如果让余朗选,余朗肯定不会不帮容安瑞而帮他,他又把容安瑞给骗了,他不去看余朗了。含着泪花,就瞅着容安瑞。
把容安瑞看的啊,一片怒气,就消了一半,不说一颗心都化了吧,至少软了三分之一。
好了,这个样子看下来,看着两个人,也许白添财和自己不是朋友,但他和白添财肯定是朋友,怕容安瑞下不来台,余朗赶紧给容安瑞找了一个台阶,他拿胳膊肘撞了一下容安瑞,给容安瑞指了指趴在白添财身上的那个人,“喂,小二子,那个好像是你家亲戚啊!”
“余小láng,你别胡说啊,我家哪有这种亲戚啊。”为了证明余朗胡说八道,容安瑞立刻进了包厢,把那个趴在白添财身上,还在亲白添财脖子的那个人从白添财身上给扯了下来,正要把这个色láng给揍一顿,正脸一看,包厢里有些朦胧,但是也还不至于,让容安瑞连自己的堂哥都认不出来。
人是容安瑞的堂哥容越泽,喝的挺多,没有白添财,就冲着容安瑞扑了过去,抱着就不撒手了。
容安瑞想了想,要是他堂哥非要抱住一个人的话,抱他总比抱白添财好吧,反正他堂哥又不能把他怎么着,他就让容越泽抱着了,他见白添财想要凑过去来,又不敢的样子,就冲着白添财扬了扬下巴,“白添财,你坐那边去!!”
白添财迟疑了一下,他不知道容安瑞和容越泽是什么关系,但是容越泽老是抱着他亲,虽然没有做什么实际的事,但是也把他吓着了,他来这里,对这种事就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可是事到临头,他才觉得他忍不了,这个人还是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人呢,这万一碰上的是能当他爷爷的人,他更忍不了了。
他忍不了,他都觉得吓人恶心,容安瑞只比他更金贵,况且,这根本就不关容安瑞什么事,他把容安瑞坑的已经够惨了。
白添财很想离容越泽远点,可是不能让容安瑞替了他吧,他没有坐到另一边沙发上,就坐在容越泽的旁边,和容安瑞一左一右,板着容越泽就往自己身上拽,就是亲几口而已,他忍忍就过去了,有余朗他们在,容越泽也不能把他怎么着。
容安瑞对白添财的火气,在看到欺负他的人是他堂哥之后,就消的差不多了,他还没有接受白添财的职业,下意识的就没有把白添财看做卖的,看见他堂哥欺负白添财,作为他的堂弟,就好像他理亏似的。现在再看到,白添财明明很害怕,还qiáng忍着,宁愿让他自己被欺负,也不愿意让人欺负他,他就一点火气都没有了。
容安瑞赶紧把他堂哥拽过来,他堂哥还是接着抱着他吧,跟白添财解释,“你离他远点吧,我没事,这是我……”
余朗看了半天,进门把门关上,就接过了容安瑞的话,“白添财,你不用担心小二子,那个坏小子是他家的亲戚,他堂哥,亲的,啧啧,没想到这么小,就知道欺男霸女了啊,小二子你们家的基因够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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