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略一思索,便猜到应该是哑仆把人带走了,如此一来,哑仆就是白容的帮凶了。他冷着脸离开院落,将院子的大门关上,不许任何人靠近。
其他弟子先前也都有看见白容的模样,更有听见他和白炎的对话,因此大家对于师父的生死,多少也是心中有数;现在大师兄又不许任何人靠近师父的院落,更是让大家确信,师父已经死了。
虽然天道门的上任门主白沧已经不管事了,但是他是门下弟子的师父,因此白沧身亡的消息还是引起了门下弟子的恐慌,白容弒父的传言也在天道门内不胫而走。不多时竟连暂住在客房内的武林正道们都知晓了。
当日白容一身血迹出现在众人面前,离的远一些的人,没听见他和白炎的对话,只是猜测天道门里有内哄,现在才知道,竟然是上任盟主被杀身亡。
如此一来,天道们出了这样的丑事,更是不可能再让白炎担任武林盟主了,因此众人虽住在天道门内,对其门下弟子的态度却非常冷淡,隐隐有划清界限的感觉。
天道门的弟子们心里也不好受,他们门派内出了这样一个孽徒,竟然杀父弒师,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使得天道门的声望就此受了影响。
隔日大雨停了之后,武林大会继续进行,许多门派摩拳擦掌,纷纷想要打赢擂台赛,好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原本天道门的弟子也会参加,却因为出了白容一事,被取消了资格。
正当其他正派们,以为盟主之位即将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时,正气门的门主竟然跳了出来。正气门一开始时,还一副凛然正气的模样,说要将机会让给其他后起新秀;如今门主都跳出来了,算个什么事儿?!
正气门的门主武功自然不弱,在江湖上没有前五也有前十,他一上台,其他门派的弟子怎么敢跳上去,有些门派就连掌门也不敢轻易应战。
白炎看见正气门门主上去时,脸色也闪过一丝yīn郁,他没想到正气门这么快就露出野心了,想必是看天道门失去资格了,以为无人能再与他们抗衡。
白炎还少算了一个原因,正气门的门主之所以跳上擂台,除了天道门被取消资格之外,便是因为白沧的去世。白沧一死,白炎无法参赛,盟主之位除了他,还有谁能有资格担任?
因此正气门的门主信心十足的跳上擂台,他傲然的巡视一圈,果然没有人敢上台。正当他洋洋得意,等着拿下盟主之位时,一个白色的身影窜了上来。
“请多指教。”眼前的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开口却是一副嘶哑苍老的嗓音,正气门门主挑了挑眉,“阁下师从何处?”
“家师只是无名小辈。”男子淡淡的说道,旁边众人议论纷纷,不晓得这个人是打哪儿来的,怎么就敢跳上去挑战正气门门主。
白炎也是一脸疑惑,他从未见过眼前的男子,但是对方刚才上台露的那一手轻功,却不在他之下,难道是不世出的高手?
不管怎么样,只要打赢了擂台,就是新一任的武林盟主,因此正气门的门主也没有理由让对方下台,既然对方想打,他奉陪便是。
两人先礼后兵,作揖行礼之后,白衣男子首先进攻。他并没有使用兵器,而是使的一套掌法,正气门的门主微微皱眉,抬掌相迎。
没多久,男子竟然换成了拳法;又过了百招,男子突然一改原本温和的攻势,五指屈成爪,凌厉得袭向对方的脖颈。
正气门门主眼神一凛,脱口而出,“鹰爪功。”男子勾起唇角一笑,“你果然也认得。”随后突然收势往后一跃,和对方分站擂台的两边。
“正气门门主,三个月之后,天山教必取你xing命。”男子说完,又是往后一跃,足尖轻点,几个起落之后,身影已经消失在众人面前。
正气门门主愣在台上,底下其他人开始窃窃私语,大家都听见了,天山教对正气门下战帖,说是三个月之后,要取人门主的xing命呢。
这样张狂的宣言,莫不是天山教教主身上的蛊毒已解?昨日大家还在围捕天山教的教主,今日却被对方的人当众挑衅,这让在场所有正道人士的脸色,都显得有些难看。
第40章 蚀心蛊
白衣男子离开之后,擂台赛并没有继续进行,因为白炎跳了出来,义正词严的鼓chuī大家,希望大家先把jīng力和重点放在搜索邪教教主上面,武林盟主可以事后再选。
这时候正道倒是团结起来了,认为白炎说的有道理,邪教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扬言要取正气门门主的xing命,这是不把其他门派放在眼里吗?因此被白炎一激,立刻投身到搜山的工作当中。
不过正气门和有些门派则是颇有微词,不选出一个武林盟主,谁来指挥大局?遇到突发状况时,难道要各门派各自为政,乱成一团吗?
其他原本没意见的门派听了,也觉得没一个主事的,不算个事儿;白炎只是前任盟主,再加上天道门出了那样的丑事,所以许多门派已经不太服他了。最后在大家的商议之下,推派出几个较有声望的掌门,和白炎一起担任临时的盟主。
临时的盟主有五人,除了白炎和正气门的门主之外,另外三个掌门也是大门派的掌门,说起话来也颇有份量。此时他们五人正在讨论着要兵分三路,彻底搜索整座大吕山。
另一方面,白炎则秘密派出门下弟子,除了追捕邪教教主之外,他们还必须把哑仆和白容捉回来。白容犯下如此错事,绝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很快的,整个武林都动了起来,正道们开始把许多人力投进大吕山,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邪教教主给挖出来。……
不管外面如何的血雨腥风,竹屋这里都像是世外桃源,宁静没有纷争。卫三和楚风已经在这里待了几日,但是卫三却还迟迟无法下定决心,思考了这么多天,他还是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放血救人。
男子也果真像他所说的,一点都不急,那一日谈话之后,就再也不曾出现在卫三面前,就连楚风也一并消失了。卫三从小青那里得知,楚风每天都要接受施针治疗,压制蛊毒的活跃。
而且针一扎就要扎满十个时辰,对于不能使用内力的楚风来说,是很辛苦的疗程。所以往往施针结束,楚风也累得瘫在chuáng上,动也不能动。
因此他gān脆在治疗的竹屋住了下来,再没回到原本那一间竹屋,卫三当然见不着他。原本卫三听说了,想去看望对方,却被小青阻止了。
“你中过蛊毒,身上有残留的毒xing,若是靠得太近,会刺激到蛊虫。”小青解释道,卫三顿时一愣,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之前会这么难过,都是因为我在他身边?”
“是也不是。”小青摇头晃脑的卖关子,卫三脸色难看得催促对方说清楚。小青喝了杯茶润润喉,才继续说道:“子蛊发动之后,会开始慢慢的啮咬心头,此时会感到些微疼痛,却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可是,他那日明明……”卫三想起楚风初次发作那日,明明整个人痛的脸色发白,还直冒冷汗,一点都不像是些微的疼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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