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里面没人了,袁老爷,这间是五爷的厢房,你们竟敢这样乱闯!”小安子沉声怒道,袁世凯万分错愕,里面怎么会没人呢?他收到的消息,寒云晚上都睡在这间房阿。
“给我搜!”他不信邪,让手下仔细搜了一遍,我坐在铜镜前,心里想着,怎么可能让你捉住我,我不会成为二爷的弱点和把柄的。
“袁老爷,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门外突然传来五爷冷冽的嗓音,袁世凯赶忙回头,五爷黑着脸站在门口,我眼眸一转,看来是打扰到五爷和园主的好事了。
袁世凯僵立在原地,冷汗直流,心里把给他消息的丫鬟和小夏骂一遍,搞什么?!让他们找一个男宠,竟然找不到,还给他错误的qíng报。
“送袁老爷出去,以后没有爷的允许,谁进这个院子,直接杖毙了。”五爷冷飕飕的说道,随后隐在暗处的侍卫现身,将袁老爷和其手下都请了出去。
“哼。”五爷冷哼一声,甩袖回到隔壁房里,虽然有五爷赶走了袁世凯,不过小安子一脸担忧,想必是奇怪我上哪儿去了罢。
没多久二爷赶了回来,应是收到了消息,小安子赶紧告诉他,我不知所踪,二爷让他不用担心,先去准备些吃的,便进到房里关好门窗。
“青衣,我回来了。”二爷走到桌旁坐下,斟了两盏茶,我赶忙出了桃源,“寒云,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父亲都闯进来了,我不赶紧回来行吗?”二爷叹了口气,我赶忙安慰他,随后将铜镜的qíng形告诉他,二爷很惊讶,“常舒到上海了?”
“不只如此,连你当初买下的小倌,都是他的人呢。”二爷一听,果然错愕万分,难怪当时大哥人在北京,却知道袁府动静,原来都是因为小倌和常舒。
第72章
二爷果然如我所料,立刻处置了小夏和那个丫鬟,随后将守在院门外的人也换了一批,这次多亏了五爷出面,虽然没有及时拦下袁世凯,不过至少起了威吓作用。
二爷将常舒来到上海的事,也告诉了五爷,五爷对这个消息很慎重,后来我和二爷才从五爷口中得知,常舒的来历很神秘。
五爷查不出他的身世背景,而且宗室间都知道,醇亲王府里的管事,怕是眼线遍布整个北京城,据说常舒手下养了一批人,专司打探消息qíng报。
我奇怪的问二爷,难道其他宗室就任由常舒安cha钉子到他们府里吗?而且都知道是常舒的人了,还没办法找常舒的麻烦吗?
“他们只是怀疑,没有直接证据。”二爷淡淡解释,常舒行事小心狡猾,让人捉不到小辫子,再加上他是载沣府里的人,因此大家也只能忍气吞声。
“先看看他到上海来有何用意罢。”二爷沉吟道,不过常舒来到上海后,只见了袁世凯一面,之后就离开上海回到北京。
二爷得知他离开后,沉默了许久,真是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对于他的离开,二爷和五爷却没有放松戒备,常舒不会无缘无故来到上海,肯定在计划什么。
二爷和五爷防了一阵子,却发现常舒没有任何动静,又过了一阵子,常舒都很安分的待在北京,二爷和五爷才算稍微放下心来。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来到九月初,我抱着大肚子坐在窗边,今年过得好快阿,很快就又要到袁世凯的生辰了。
自从二个月前常舒离开上海后没多久,袁世凯也跟着回到河南,不过不久之后,就听说了那名小倌失踪了,据说是某日随袁世凯出门访友后,便再也没回到袁府。
我暗中算了算,小倌离开袁府的时间,刚好是他和常舒碰面一个月后,也是常舒给他的时限,看来他是回到常舒的身边了。
这几日二爷都守在我身边,我肚子已经很大了,而且算算时日,这几日恐怕就会临盆,二爷紧张得不得了,将全部生意都丢给袁祈,寸步不敢离的镇日跟着我。
我心里其实也很紧张,按照小安子所说,由于男子没有产道,因此必须剖开肚子,将孩子取出来,二爷当时一听,险些没晕了过去。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被剖开肚子还能活呢?不过好在有桃源的信息,原来以后的医术竟是这样厉害,不只能剖开人的肚子,连脑子都能剖开呢。
但是二爷说,小安子又不是以后的人,让他帮我剖开肚子,二爷实在不放心,但是也没有其他人选了,要是找来西医,恐怕隔日整个上海就会传遍,一个男子剖腹产子的消息。
几经思量,二爷只能不断jiāo待小安子,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小安子拍胸脯保证,绝对不会有问题的,真不知他这自信从何而来。
几日后府上来了一位客人,我和二爷才知道小安子为何一点也不担心,看着眼前熟悉的老人家,没想到他也是小安子的师父。
“看来你这一次没有白活了。”老人家笑望着我,我激动的想下跪磕头,表达心中的感谢之意。
“不用这么多礼,你应该解开桃源封印了,那么就该知道,是我欠你一个人qíng才对。”老人家手轻轻一抬,便有股力道将我搀扶起身。
二爷站在一旁没有说话,老人家转头望向他,“小子这世也长进多了,很好,很好。”二爷有些窘迫,向老人家点头致意。
“小子不用担心,我会保他父子二人平安的。”老人家知晓二爷的担忧,开口说道,二爷连忙道谢,“晚辈谢过前辈。”
“老爷爷,你会在这里待多久?”我想到园主肚子里的孩子,只比我晚了二月,不知道老人家是否能待到园主生产完再走?
“这个锦囊给你,到时若需要我的帮助,打开锦囊即可。”老人家从怀里掏出个锦囊,递到我手中,我连忙接过小心收好。
园主看见老人家时,也很是激动,看来我的猜测没错,我十岁中毒那年,救我一命的,果然也是这位老人家。
不管怎么说,有了这位老人家,我和二爷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我一定能够平安产下二爷的孩子的,我在心里暗想着。
这一日早上开始,我的肚子便隐隐作痛,一开始我不以为意,没想到疼痛越来越剧烈,小安子替我看了看,便开始准备生产时需要的用品。
老人家也来看过了,只丢下一句,“还早。”便又消失个无影无踪,只剩下我捉着二爷的手,疼得死去活来的。
等到过了半天,老人家才又出现,他替我把了脉,又摸了摸我的肚子,点点头说道,“孩子的位置正了,可以取出来了。”
随后老人家将二爷赶了出去,我望着老人家手上的刀子,心里有些发怵,老人家见我紧张得很,手轻轻一挥,我便沉沉睡去。
我昏迷过去之后,老人家动作利落的切开我的肚子,然后将浑身是血的小婴孩抱了出来,小安子立刻用一块gān净的布包住婴孩。
随后将婴孩口鼻处的脏污擦去,然后用力拍打着婴孩的屁股,没多久婴孩便哇哇的啼哭起来,小安子吁了一口气,小娃娃声音挺响亮的,看来很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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