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二爷一惊,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消失呢,上哪儿去了?就在他正要喊人时,胸口处突然发出一阵灼热,他顿住脚步,连忙掏出贴身携带的玉佩。
只见玉佩上的血迹,竟变得鲜红无比,整块玉佩散发出热度,他惊疑不定,就在这时,他隐隐听见玉佩传出声音,他将玉佩凑近耳旁,仔细聆听──
“喂,你是谁阿?”玉佩竟然会说话,袁二爷吓得险些脱了手,连忙捧好玉佩。
“你在跟我说话?”袁二爷迟疑的问。
“不是你是谁阿,我说你把我举高点,我看不见你的脸阿。”玉佩继续说着。
“你又是谁?”袁二爷并未照着玉佩的话做,这块玉佩他带着这么久,今天竟然发生这样的异变,着实奇怪不已,但是他眼下没心思应付这玉佩。
他着急青衣的消失,虽然知道袁大少没有这个能耐,但是不怕一万,只怕有个万一,假如青衣真的是被大哥带走了,那么他不敢想青衣会遭到什么对待。
上一次只不过晚了几步,青衣就双颊红肿,双臂受伤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一次他怕青衣遭到更残忍的对待,因此他只想赶紧解决玉佩的异状。
不过玉佩没有再回话,袁二爷又勉qiáng等了一会,玉佩都不再传出声音,他也不再深思,将玉佩收回怀中,举步便要向外走,打算让侗五爷派人去找。
突然间,他听到内室屏风后隐约有动静,他连忙急走到屏风后,映入眼帘的竟是杜青衣衣衫半解的模样,他呆呆的傻站在原地。
“青衣仪容不整,还请二爷回避。”直到对方冷冷的开口,袁二爷才似大梦初醒,他连忙退出屏风。
“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袁二爷清了清喉咙,窘促的开口,不过随即发现不对,青衣双臂受伤,是如何替自己解了衣衫的?莫不是有人藏在后边?
他沉下脸色,又再度转入屏风中,但是屏风后除了浴桶,根本躲不了人,浴桶里面也是gān的,袁二爷视线扫了几圈,实在不得其解。
“你衣裳怎么回事?”袁二爷决定直接问个清楚,为什么青衣会是这副模样,浴桶中无水,不可能是要入浴,而且刚刚小冬子也说了,青衣手臂才刚换好药。
在他双臂不能动的qíng形下,他如何替自己解了外衫,而他又为何这个时间,以这副模样站在屏风后,这让袁二爷脑中有不好的联想。
莫不是有人溜进别庄,摸进青衣厢房吧?他想起一个可疑人物,心里不禁有些酸楚,难道青衣还是喜欢上梁仲伯了?而刚刚两人正在房内幽会?
第22章 矛盾初始
我愣愣说不出话来,二爷脸色难看的上前,我不自觉得退了一步,二爷的脸又黑了一分,我便不敢再动,任由二爷将我衣衫整理好。
“不打算说吗?”二爷帮我穿好后,后退几步拉开距离,冷冷的盯着我问。
我吶吶无语,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说,二爷遂又开口:“人呢?”
什么人?我疑惑的望着二爷,房中没有其他人阿,谁知二爷看我的表qíng,似乎怒意更甚,他上前扣住我肩膀,将我带离屏风后。
“你还想包庇他?”二爷将我按坐在桌边,语气冷冽的开口。
“二爷说的是谁?”我也有些不高兴,任谁突然被这样对待,都会觉着莫名其妙吧。
“还有谁!你竟然……竟然……”二爷倏地提高音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咬牙切齿的瞪着我。
“二爷莫再打哑谜,对青衣有何不满,直说就是了。”我也怒了,虽然我无法jiāo代衣衫的事,但他突然发火,yīn阳怪气的态度是怎么一回事?我惹到他了吗?
“这里是五爷的别庄,由不得人来去自如,你让他好好掂量掂量,莫要如此自不量力,下回碰到我手里,我会让他生不如死!”二爷铁青着一张脸,怒气冲冲的丢下这几句话,便甩门离开。
我细细思索着二爷的话语,须臾,气得险些喘不过气来,这袁二爷思想忒龌龊,我只不过衣衫不整罢了,他竟以为我与人私通吗?
而且这五爷别庄是什么地方,能由得我擅自放人进来?袁二爷也忒看得起我了吧,我冷着一张脸,坐在桌边平息着怒气。
要不是刚刚玉佩突然将我吸了进去,我用得着这般手忙脚乱吗?我回想着刚才玉佩的异状,好像是突然就发出一阵热,眨眼间,我就进入桃源了。
而且还是出现在后院,正疑惑着,就被吸到那棵桂花树前,然后又是变成那块玉,不过这次却能和那妖魔鬼怪jiāo谈,现下想来,我才开始有些害怕。
到底为什么,在我没有想进去时,桃源自己将我带了进去?而且还让我和那妖怪对谈?虽然没说几句话,我就又被丢出来。
想到被丢出来,我又想起刚刚袁二爷的污蔑,我怎么知道自己进去一趟,出来衣衫会变那副德xing,我也正讶异呢,袁二爷就闯进屏风后。
不过好险我出现在屏风后,要是我当着二爷的面,凭空出现,恐怕他就要把我当成妖魔鬼怪了,照他的脾xing,还不把我给抽筋剥皮了。
“青衣,我把园主带来了。”就在我生着闷气时,小冬子的嗓音嚷嚷着传来。
没多久果然就见园主踏进门来,我赶紧起身相迎,园主看我双臂包扎不能动,便让小冬子赶紧搀扶我坐下,待得我们坐定后,小冬子替园主斟了茶便退下了。
“园主,你这几日过得好吗?”我吶吶开口问,只见园主捧着茶盏的手一顿,微微颔首却不说话。
我心下酸楚,上一世的园主活得张扬肆意,何时见他如此沉寂,没想来到五爷别庄没几日,园主却像硬被折下的花,迅速枯萎的令人心惊。
“青衣,二爷待你好吗?”过了许久,园主才嘶哑着开口问。
“园主,你的嗓子!”我惊愕不已,园主的嗓音怎么了,为何变成这般不堪入耳。
“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园主不yù解释,只执着于他的问题。
“不好。”我摇摇头,喂饭想噎死我,刚刚又一副想捏死我的样子,我故意遗忘他的伤药,昧着本意说不好。
“那就是好了。”没想园主竟松了一口气似的,满意的点着头。
“园主你嗓子不好,耳朵也不好使吗?我明明说的是不好。”我不满的嘟嚷着,有些口不择言的说道。
“我还不了解你吗?不只口是心非,这张伶牙俐嘴也该改改了,不是谁都能容忍你的。”园主哑着嗓子,苦口婆心的劝道。
“园主,青衣知错了,你别再说话了。”我连忙认错,刚才那段话脱口而出后,我也马上就感到后悔,园主的嗓子坏了,他肯定也很难受,我还故意戳他伤疤,实是不该。
“青衣,我想离开别庄。”园主静默了一会,再开口就给了我这么一句话。
“园主,你去哪,青衣跟着去哪。”我急急说道,园主的状况很不对劲,我担心他丢下我,自己一个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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