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不一样了。
他给魏海解释清楚了原委,魏海就立刻来了jīng神,那副懒散的模样一扫而光。先是在赵远阳面前咒骂了一大堆脏话,接着眉飞色舞地出谋划策起来:“你等下去他班上,不,是我们去他班上,我是你打手,你就趾高气扬把这摞费用单丢他脸上,”魏海说着学起来,拿着数学书朝着空气重重一扇。
“像这样。”
赵远阳似懂非懂,抓着一本语文书开始练了起来。
教室里没人,都去跑步了,所以没人看见他们的中二样。
“对对对,就是这样,然后恶狠狠地跟叫他还钱。你要不要红油漆?我可以托人送到学校了。”
赵远阳:“……”
“红油漆…还是算了吧,他要是不肯还,再用红油漆。”
赵远阳没gān过这种事,虽然他混,但是他从来也心大,不觉得这点钱有什么。
主要是赵远阳觉得他太讨人厌了,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副你穷你有理的模样,觉得他理所应当就是该给钱,赵远阳就不能忍了。
赵远阳跟着魏海排练了好一会儿,还打电话去问人取经。
薛问给他们说了几个要点:“讨债一定要狠,首先要踹门——前提是门开着,要是门关着,就打开了再踹。”
赵远阳发问:“为什么是打开再踹?直接踹不可以吗?”
“因为门关着,你踹不开,而且脚会很疼。”
赵远阳:“……”
魏海:“到时候我来踹门就好了,我鞋底很硬的,我踹门,你进去,找到人然后把费用单丢他脸上,让他还钱。”
薛问继续jiāo代:“他要是哭穷,那你也哭穷。如果人多一点最好了,声音一定要大,要让所有人都听见是怎么回事。但是别动手,因为欠债的人肯定会倒地不起,然后讹诈你。”
“如果要动手,也是得等放学后,在校外动手。”
赵远阳自动忽略了最后一句话,打人还分什么场合吗,要是憋不住了,他也不会硬憋着的。
“去班上,效果肯定不如在食堂好,食堂人更多。”薛问最后jiāo代。
赵远阳还没想好,魏海就说:“还是去班上吧,我想踹门。”
薛问:“……”
“去食堂可以踹桌子,不过肯定会很痛。”魏海权衡了下,觉得还是踹门轻松。
等下课,他俩直接上了教学楼四楼,魏海gān这种混蛋事那叫一个轻车熟路,“砰”一脚把门给踹开!两人一副找事的模样就进去了。
“候旺在不在?”
两人事先说好了,踹门后,揪出候旺,这时候赵远阳再说话。
结果班上只有很少的人不说,大部分都在睡觉。
一问才知道:“我们班很多人都去训练了,艺术生都去集训了,所以人才这么少。”
赵远阳问:“那候旺呢?我怎么才能找到他。”
“他今天没来上课,下午他会去训练。”
赵远阳问:“他中午吃食堂吗?他一般吃哪个窗口?”
“他喜欢吃一楼的炒饭,或是三楼的套餐。”大概是有点惧怕两个这么高的人,这位同学什么都jiāo代得一清二楚。
两人威风凛凛地踹门而入,结果当事人根本不在,魏海气不过,走的时候又踹了一脚门,骂道:“什么垃圾玩意儿!”
赵远阳说:“别踹烂了,踹烂就是损害公物,该赔了。”
中午,两人提前就跑掉了,去食堂蹲守。
赵远阳蹲一楼,魏海蹲三楼,等食堂人渐渐多了起来,赵远阳在一楼看见了候旺。
除了候旺,还有陈一鹏和另外几个人,都是体育生。
他给魏海发了个消息,让他下来。
虽然他们只有两个人,而且体育生看着也不比他俩矮多少,但他们还是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
魏海从后面踹了脚凳子,食堂的座椅是一排,他一踹,这整排人都晃了下。
“傻bī玩意儿gān啥呢?!”有个练举重的体育生站了起来。
魏海抱着手臂:“别瞎比比,一边去,不找你麻烦。”
候旺看见了他们,但他没出声,握紧筷子,也没吃饭。
食堂正是人声鼎沸的时候,人非常多,他们闹事的动静也很大。
赵远阳慢慢走到他面前,把早已准备好的费用单,狠狠地甩在候旺脸上。
很重地“啪”的一声,是训练了一上午、训练出来的。
费用单有一摞,散的,赵远阳就这么丢他脸上,一张张纸就散开了,掉在地上、饭桌上。
候旺愤怒而屈rǔ地盯着他,但并没有说话。
赵远阳慢吞吞地说:“你妈住院的钱,你助学贷款的钱,自己点点,扣掉零头一共二十万,麻烦全部还给我。”
候旺捏着筷子的手指骨都发白:“你怎么不去抢?!”
“你可以去抢啊,去偷去抢我都不管你,只要你还我钱,就一笔勾销。”
“我没钱!你打了我,你赔我钱,不是应该的吗!凭什么让我还!我bī你了吗?!”他吼道。
“哟,挺理直气壮啊,”赵远阳不怒反笑,“你故意提我死去的妈妈,就是为了激怒我好让我动手打你吧?然后你才好勒索我?我看着就是冤大头是不是?你全家都讹上我了是不是?
“你医药费我付没有?付了吧。我打你我道歉没有?我也道歉了。那你助学贷款凭什么敲诈我?你妈生病住院凭什么让我给钱!我看你不是没钱,是没手没脚!”
这下,旁边那些为了兄弟准备两肋cha刀的体育生,都停下来了。
食堂里人多,看见这边儿动静,以为有人在校园bào力,但听了赵远阳说的,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我没听错吧?他骂人死去的父母,激怒人打他,然后勒索敲诈????”
“好像是这么回事……你没听那个瘦的说,都承认了,还觉得是应该的,说没bī他给钱。无语,太不要脸了吧!”
赵远阳捡起几张纸,一边说一边往他脸上打:“没钱是吧?早知道当初,我TM下手重点,让你坐轮椅,瘫了更好,这样你就可以勒索更多了不是?”
他虽然没gān过这种事,电影却看过不少,香港电影里,讨债都这么演。
候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愤怒地瞪他。
赵远阳更是嚣张,脸上笑容慢慢减去:“要不要你把家搬到医院?每天做个全身检查,你不是喜欢吃药?不是喜欢吃最贵的特效药?那你把进口药当饭吃也不要紧,我有钱。”
他握紧拳头,一副qiáng忍着怒气,要打人的样子。
赵远阳继续慢条斯理地说:“这样吧,我最近学习压力大。既然你还不上钱,我就把你打到住院,然后医药费从你欠我的钱里边儿扣除,直到咱们两清。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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