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要跑步, 身上什么东西都不能佩戴、手机也是不能揣在身上的, 于是就霍戎帮他拿着。
赵远阳看了下, 是班级群。
他们班的班级群一向死气沉沉, 赵远阳也不喜欢玩企鹅,他没多少需要联系的人,所以平时很少会看。
这次,因为他护跑的事qíng, 一向是死水一潭的班级群突然被投下一颗炸弹, 炸得水花四溅。
有人拍了几张他英姿飒慡的跑步的照片, 传到群里,发消息说:帅炸了!!
赵远阳一瞥, 这是班上某个男同学, 几乎没跟他说过话的。
老余特许他放假半天,今天都不用上学了,还把群上的照片转发到了教师群里,洋洋自得地夸他教出来的、优秀无匹的学生。
群里全是夸他的声音,说他帅的, 说那么多人里,只有他最耀眼的,各种夸他的词,有些词语赵远阳见都没见过,只知道应该是夸人的——他不禁有些飘飘然了。
为表感谢,他专门发了个消息在群里,说谢谢大家。
过了会儿,好几个班上的同学都来加他的企鹅了,赵远阳收到了好多个好友申请。
霍戎看见他在笑,偏头看了一眼:“都夸你呢。”
“是啊,说我帅。”他笑弯了眼。
霍戎也笑:“我家小朋友是很帅。”
这边jiāo通全部封锁了,要出去,只能步行出去,然后去外面街道停车的地方上车。
因为赵远阳穿了护跑手的制服,许多人都忍不住看他。
但他只想赶快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上一觉。
霍戎放任他睡觉,让他一觉睡到晚上,才叫醒他,叫他吃晚饭。
赵远阳下了chuáng,眼睛四下寻找了下,问:“我跑步穿的衣服呢?”
霍戎说:“洗了,明天送回来,放心吧,哥不会给你丢的。”
“噢。”赵远阳点点头,觉得果真像老余说的那样,这是件值得一辈子回味的骄傲的事。直到现在,回想起那人山人海;那震耳yù聋的沸腾的加油声;那带着分量的、沉甸甸的、燃烧着的火炬,都让他心跳加速,似乎还处于激动当中、久久不能平静。
他吃完饭,就很自觉地从书包里翻出练习册,趴在书桌上写。
霍戎问他需不需要辅导,赵远阳就指出几道题:“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的三小题,我不是特别懂。”
而赵远阳最近的状态都是这样的,整张卷子,他独自可以完成个七七八八,他不会的题,基本都是大众难题,可以难倒一大半高中生的题目。
霍戎看了一眼,接着给他讲题。
七月八月原本是该放暑假的时候,但学校里要补课,把高三的内容提前上了。
学习非常紧张,尤其他们班老师进度很快,很赶,听说其他班才上到三分之一的课程,结果他们已经快开始复习了。
全班都像一根紧绷的弦,隐隐都有了要断掉的架势,直到今天,因为赵远阳要护跑,全班翘课,这根弦才突然松懈一些、接着迅速地重新绷紧。
虽然运动和学习是不一样的,但却是类似的,都是一种坚持不懈的jīng神,同学们无疑是被他鼓舞了,当天回去就重新振奋了起来,打了jī血般地学习。
校长和主任晚自习时过来视察,先是批评了余显,说他居然公然给学生放假,要扣他工资!
给余显扣了两千块的工资,接着,校长又说:“你这学生学习状态不错啊,我去申请,再给你发五千块奖金。”
罗主任站在后门口望了一下:“我们的护跑手呢?”
老余说:“他最近每天都在训练,我给他放了个假,他今天休息,明天过来上课。”
等校长和罗主任都走了,老余就接到了赵远阳家长的电话。
说护跑手生病了。
霍戎面不改色地撒谎:“对,在医院打吊水呢。”
“是不是前段时间太累了?”老余拧眉。
霍戎说:“嗯,疲劳过度。我让他多请两天假,他不肯,说最多就明天,后天就回来上课。”
“没事没事,家长,”老余赶紧说,“你让他好好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了本钱,才能好好学习嘛。”
霍戎深沉地说好。
赵远阳在旁边冷哼了声:“弄虚作假。”
——他当然没生病,都是霍戎为了给他请假,骗老师的。
他的确是挺想休息的,这段时间,他很多时候都没上课,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他变聪明了、也可能是同学们都变笨了,他成绩一点没退步。
上回考试,他还是年纪三百多快四百名。
从cao场回来,经过教学楼旁边的公告栏上,每次考试后就会张贴出一张很大的红榜。
一整面墙的红色榜单,只有年级前两百名才能上。
赵远阳每次路过,就看一眼,但他一次都没上过。人嘛,总是对得不到的东西有种执念。他经常都看,看着看着可能就受了刺激,直接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在没怎么学习的这段时间,成绩都没怎么退步。
而且,这段时间虽说经常训练,也不是每天都关在学校,但他压力也不小。
一会儿担心自己跟不上,一会儿担心自己在摄像机面前表现不好,说漏嘴。
压力大,自然就需要解压,做爱就是很好的解压方式。
赵远阳嘴上总是很排斥、非常排斥,结果每次戎哥摸两下,他就招架不住了。
年轻的身体总是yù望旺盛的,对ròuyù有着非同一般的渴求——赵远阳看着不是这样,每次问他他就说不要,问他舒服吗他就说不舒服。
问他还做不做了,赵远阳说不。霍戎准备抽出来了,赵远阳就立刻用腿勾着他,很不满:“你好歹弄完啊,有没有责任心。”
霍戎就笑着问他:“阳阳,不是说不做了?”
赵远阳就看着他,不吭声,让他自己琢磨。
霍戎知道他不诚实。
他进去洗澡了,赵远阳还剩一点作业,没什么心qíng写了。
刚刚戎哥帮他给班主任请完假,就给他说:“哥洗十分钟,等出来了,希望你作业都写完了。”
赵远阳看了眼时间,手里飞快地转着笔。
他把笔放下,又去拉开抽屉准备数一下还剩多少套。这些东西向来是霍戎买,加上他们频率不高,所以每次一拉开抽屉,那些xing用品都像爆仓一样涌出来。
赵远阳吓得连忙关上。
最后他再次打开,把里头所有的套套都都拿出来,给霍戎留了一个,就抱着剩下的那些,把那些东西都一股脑藏在毛绒玩具的拉链里边儿,塞在棉花里。
想了想,赵远阳又拿了一个出来,接着又拿了一个。
他家霍叔叔每次都很棒,一次一个小时不带停歇的。gān得赵远阳每次都流很多汗,身心俱慡,但他过不了心底那关,每次都会口是心非,很不诚实地说不喜欢。
霍戎出来的时候,赵远阳端正地坐在书桌前咬笔,一副看似用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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