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你的试卷,扣分点都在单词上,你是不是平时不背单词?看得出你词汇量很大,很多生僻词你都会,但是你总写不对。”
“总体来说,成绩是不错的,都及格了,就只有语文差点。”
“再接再励。”
赵远阳特别高兴,回到班上,他就把自己的试卷拿给魏海看,“总分750,我有466!”
魏海不明白这个466是个什么水准,不过他就一jiāo白卷的,别说466,200分那也是远阳厉害!
“远阳真棒,这么高的分。”
赵远阳犹不知足,专门要去找nüè,去看了成绩单,发现班上最后一名的学生,也比自己高。
但也高不到哪儿去,就高区区三十分罢了。
赵远阳很满足了。
他是完全凭借自己的努力,考到了这个分数,要知道刚重生的时候,他完完全全是个文盲,初中知识都不会。
分数下来了,班上不免热议。
班上考第一的是语文课代表兼副班长的谭梦佳,紧跟着第二名是张凝,两个人是好朋友。
这让老余单独提出来表扬了一通:“什么叫互相学习,这才叫互相学习,是你们的榜样。”
他说话的时候,有人看见了站在前门的新校长。
新校长刚刚走马上任,要视察一下学生的学习qíng况,首当其冲的,他先去高三看了一番,发现学习氛围非常好。
下来到了高一,从顶楼往一楼走,越看越满意。
他刚离开,一班就开始哈哈哈,小声地说:“那个校长真的好矮好矮,好迷你,你不知道今天早上魏海上去领奖,魏海身高像他爸爸哈哈哈……”
听见别人这么说的魏海脸黑了下来。
第二天,魏海就去染了个头,是现下流行,可是再过几年会被说成非主流的颜色。
新校长要视察,他就专门顶着自己挑染的银白色头发去他面前晃dàng。
huáng校长脸色铁青,想起昨天下了升旗仪式后,罗主任说的话。
这个魏海在他们一中读书,必须得把他当成菩萨供起来,别说打耳钉,再严重的事都不能训,不仅不能训,还必须得和颜悦色的。
他的头发染了没两天,老余看着不舒服,说像个混混,班上有些女生则觉得二次元,男生觉得他像古惑仔。
赵远阳说丑。
于是周五的时候,魏海就去把头发染了回来,染回了黑色。
这次,霍戎足足消失了五天,到了周五晚上,他才回来。
赵远阳放学在门外看见他,立刻就跑向他,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有多欢喜,“哥!你回来了!”
“脚好了?这就开始跑了?”霍戎是正准备伸出手臂接他,哪知道赵远阳一个急刹,在他怀抱面前停住——差点gān了不要脸的事,自己可是个直男!
怎么可以随便抱个基佬呢。
赵远阳如是想。
第27章
这种僵硬的急刹车,在霍戎眼里就显得很奇怪了。
他不止一次发现, 远阳对自己的依赖感, 还有他对于肢体接触的抗拒。
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依赖感,把自己当成可信任的家人般, 而那股子抗拒,也是非常明显。
譬如方才, 赵远阳看着就要扑上来了,结果下一秒生生顿住。
像是自己qiáng迫自己一般。
霍戎什么也没说, 问他脚怎么样了。
“好了好了, 你走后我也没忘记热敷,然后就好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什么意思明白吗?意思就是一百天以内, 你最好不要剧烈运动,不要跑步。”他说教的样子,像个一本正经的老大夫。
赵远阳哎了两声,心想哪有那么夸张。
他书包里积攒了一大堆问题,就等着霍戎回来问他呢。
其实这些问题,问老师问同学,都是可以的。老余常说不耻下问的美德,但赵远阳拉不下脸, 不肯。
别人不知道他笨,只当他不肯学, 就像老余总爱说的:“你这么聪明的,要是努力一点就好了。”但事实是,他一点都不聪明, 旁人不知道,戎哥还不知道吗。
既然戎哥知道,那他不耻下问也就不存在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
霍戎是舟车劳顿,到家就进了浴室。
赵远阳放下书包,就开始吃夜宵,他吃得心不在焉,接着就冲到衣帽间里。
两人共用一个衣帽间,两道门,这两道门都是没有锁的。也就是说,要是戎哥晚上想进来,他不用钥匙,什么都不用,只要推开门就能进来。
赵远阳也是一样。
但他从来没有那么做过。
他看见衣帽间里,通向霍戎房间里的那道门没关,而是虚掩着。而衣帽间的换衣凳上,杂乱无章地堆着上衣、袜子,长裤和内裤。
内裤。
衣帽间里,两个人的空间其实是泾渭分明的,中间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楚河。
他们作息不一样,所以平时两个人也几乎不在衣帽间里碰面,当然这也是赵远阳有意避免的结果。
当他站在地板上,盯着那堆衣服,又看看那道门,始终拿不定主意是推门还是敲门还是回去等戎哥自己过来的时候。
——那道虚掩的门突然开了。
霍戎刚洗完澡出来,什么也没穿,双腿修长,胸肌上淌着水珠。
什!么!都!没!穿!
赵远阳瞪大眼。
一丝不挂!
“卧槽!”赵远阳猛地顿住,内心一阵咆哮,戎哥个死基佬,不穿衣服到处跑!
霍戎倒是泰然自若,转身抽了条浴巾,浴巾白,他肤色深。
赵远阳瞥了眼他那明显有色差的屁股,默默别过眼去。
宽肩窄臀,屁股还翘,就是有色差。
衣帽间的落地镜,轮廓分明地映照出他健硕的侧影。
霍戎随意地用浴巾擦了水,背对着赵远阳穿内裤,声音低沉:“去房间等我。”
赵远阳:“!”
霍戎回头看他一眼,“不是要讲题吗?”
“对……对哦。”赵远阳眼角一抽,跟着转身就跑。其实他应该第一时间就跑的!可那岂不是太明显了!
他一跑,霍戎就说他:“阳阳,当心脚。”
听见后,赵远阳跑得更快了,棉拖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寂静无声。
他把书本找出来,规规矩矩地坐在书桌前,打开了台灯。
等霍戎出来,他已经穿好了家居服,赵远阳脚尖勾着棉拖,翘在小沙发的扶手上。
他呢,是规矩不了一分钟,立马原形毕露。
霍戎也不说他,现在这个天气,屋里却已经开了暖气,但温度并不高。
霍戎给他讲课,赵远阳就在旁边儿走神地研究,戎哥是不是又变黑了。
“两颗人造卫星,它们的质量比是……轨道半径比是……现在求它们所受的向心力比。”霍戎递了张gān净的糙稿纸给他。
赵远阳右手握笔,左手靠在嘴边,他有一个思考时咬手的习惯,霍戎判断他是否走神,除了从他的眼神判断,还可以看他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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