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粘腻, 屁股坐在马鞍上,能感觉到底裤都湿透了。
更别说霍戎那个姿势顶着他, 前胸贴后背的,拥抱的姿态很亲密。这让赵远阳当真觉得骑马就是个幌子, 戎哥的真实目的肯定不是教他骑马, 而是是占他便宜。
但赵远阳还不能像以前那样瞪他,让他把手拿开。
他只能默默忍受。
马儿慢吞吞地踱步, 霍戎就那么抱着他,一边跟他说话:“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忘了。”赵远阳抿着唇,声音有些不qíng不愿。
霍戎嘴唇贴着他的后颈,“嗯?那书上是什么时候写的名字?”
赵远阳:“!”
“我给你开家长会的时候,不小心看见了,”霍戎声音低沉,“阳阳,你是不是故意让我看见的?”
赵远阳立刻大声否认:“才不是故意的!我……我没想到会被你看见, 再说了,写你的名字就是喜欢你啊?”脸真大。
霍戎婉转地噢了声, 嘴唇在他后颈窝亲吻着,没做出格的,仅仅只是用鼻尖和嘴唇在他后颈慢慢暧昧地磨蹭着, 意味深长道:“写一个名字不算什么,但你书里写满了我名字,还说不喜欢?”
赵远阳有种被拆穿的懊恼,后颈痒得要命,让他整个背脊都忍不住颤抖,“别亲了,那边有人……”
葵园不怎么见得到人,但正巧,附近有人守着,还牵着狗的。
要是没人就算了,让人看见了赵远阳就觉得不好受了。
“别怕,他们都看不见的,”霍戎轻笑一声,双手放开缰绳,贴着他的耳朵说:“抓好了啊,别拽,你一拽温蒂就会跑,受罪的是你。”说着,他松开缰绳的手,摸到了赵远阳的大腿上去。
一手摸他的腿,一手撩进他衣服里。
刺激的赵远阳忍不住勒了缰绳——温蒂倏地扬起蹄子,霍戎眼疾手快地抓回缰绳,脚粘xing十足地踩着马镫,硬邦邦的大腿贴合赵远阳的腿,稳住他,等马重新落地,霍戎的手回来,这次变本加厉地直接伸进他的衣服里。
“阳阳,别太紧张,哥就摸两下。”
因为要骑马,他穿得不算多,比平时都少。外套里是毛衣,毛衣里只有一件衬衣。
霍戎的手摸到他的腹部,赵远阳浑身僵硬着,听见霍戎评头论足道:“最近你没有锻炼,太懒了,腹肌都少了两块。”
冬天这么冷,赵远阳哪里会有锻炼的念头,腹肌只少了两块而已,该谢天谢地了。
霍戎咬着他的耳朵,声音低哑而暧昧:“所以啊,以后每天都要跟哥哥学骑马,白天学,晚上也学。”
赵远阳忍不住了,骂了句:“不要脸。”
霍戎似乎让他的反应逗笑了,低声道:“跟你说着玩的,晚上不会欺负你,可是你太软了,哥喜欢欺负你。”
赵远阳听得脸烧红,“你别带坏我。”
“你别勾引我,我就不带坏你。”霍戎捏他的腰,糙热的手掌抚摸着,有点生疼,让赵远阳特别难受,觉得某个部位起了反应,他气息不稳道:“我不骑了,你别摸了成不成……”
“不成,说了要收拾你的,好好骑你的马,别乱动。”霍戎咬了下他的耳尖,舌头从他耳廓边缘轻轻一扫。
赵远阳忍不住颤抖下,闭上眼,妥协了:“……你摸吧摸吧,明天我死也不骑马了,别想让我骑!”
因为他之前的的qíng绪失控,勒了下缰绳,导致现在温蒂qíng绪也有些失控,跑得比先前快许多,冬季的冷风从脸侧刮过去,赵远阳却一点不觉得冷。
浑身都是滚烫的,尤其是后背,屁股是重灾区。
他一会儿全身僵硬着,一会儿又软下来,可他却又不得不拉着缰绳,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cao纵马的方向和速度上——免得自己一个不注意,勒得温蒂这匹温和的马儿发疯了。
霍戎很喜欢摸他,觉得赵远阳摸起来舒服,他一开始只摸他的腰,后来就更放肆了,往上走,抚摸他锻炼出来的,比常人稍显饱满的胸膛。
拇指和食指捏着他的rǔ头揉搓,很轻地揉搓,但或许是那手指布满枪茧的缘故,导致赵远阳感受到了疼,疼里夹杂了让他牙齿发酸的苏麻。他咬着牙,低声警告:“你够了啊!”
眼神足够凌厉,可眼角是红色,带着chūn色,声音也不够qiáng硬,是软的。
“不够,”霍戎好整以暇,流氓本色尽显,“阳阳,你不知道,上次你打翻了姜汤,衣服湿透时,哥就很想这样摸你了。”
他鼻尖顶着赵远阳的后颈窝,腿夹着他的腿,“舒服吗?喜不喜欢哥哥这样欺负你?”
“一点也不!”
赵远阳不明白,怎么事qíng突然就变成了这样,似乎从他点那个头起,事qíng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霍戎这是真的要吃了他!
而且还一点不含蓄,他的行径恶劣到昭然若揭!
这会儿赵远阳才终于明白,原来之前的时候,戎哥摸他的脚,摸他的脸颊,头顶,都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现在才是来真的。
应该说这叫报应,以前他对霍戎坏透,现在是戎哥对他坏透了。
骑马原本是件很惬意的事,却让霍戎搞得异常qíng色。
葵园很大,赵远阳记得以前来这里玩过一次,他坐着观光车,大半天才逛完。
现在骑着马,温驯的马比观光车慢得多,顺着小小的路踱到这头,慢慢再返程,直到日暮西山,赵远阳才终于得以解脱。
——戎哥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老流氓。
他全身是汗,一下马就去洗澡了,以防霍戎突然进来,他还锁了浴室的门。
大约是为了补偿他,晚饭后,还有刚做好的栗子蛋糕。他吃得饱胀,回到房间时,却突然发现chuáng上那个毛茸茸的粉猪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之前戎哥chuáng上的那块枕头——霍戎睡不惯软枕,他的枕头是木制的,深褐色的yīn沉木因为年岁而油光发亮,赵远阳睡过一次,特别硬,很难忍,真不知道霍戎是怎么经年累月地忍受下来的。
他把枕头移过来,似乎在告诉赵远阳,这个chuáng现在有他一半所有权。
在赵远阳没点那个头之前,霍戎是克制礼貌的,态度隐忍,但在赵远阳今天点了那个头之后,事态就骤然剧变。
霍戎知道他的底线,也一直在试探他、试图突破他的底线,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赵远阳。
而远阳也是矛盾,嘴里说着不要,结果身体一再忍让,似乎对霍戎有着很大的容忍度,无论他做什么,做得再过分,他都不会真的生气。
霍戎要睡他的chuáng,赵远阳没有资格拒绝,也没法拒绝——似乎从心里那道防线被突破后,从前再如何觉得难以接受的事,现如今都可以忍让了。
但赵远阳下午是被他的给折腾怕了,不敢让他进自己的被窝,他伸手在chuáng中央画了条不存在的却泾渭分明的线,严肃地申明:“我睡这边,你睡这边,不准超过来,谁超过谁就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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