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啦,姜汤每天都喝呢!”邵庸随口敷衍道。
钟璃根本就没病,姜汤也没喝,他不过是习惯了每天都晾石惟潇那么一阵子罢了。
用钟璃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要先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才能面对这个他仇恨不已的人。
就是不知道为啥石惟潇对姜汤特别的qíng有独钟。
石惟潇扯了个柔qíng似水的笑容:“……那就好。”
邵庸估计其实这人也忍得很辛苦。
他和钟璃都一样,接近对方都是带着目的的,那些温柔体贴的表现也都不是出自本心,表面上言笑晏晏其乐融融,实则心里多半都是在想如何利用演技让自己的目标逐步实现。
这两个人都是逢场作戏,身在局中还不觉得有什么,身为局外人的却邵庸怎么看怎么不和谐。
唉,也不知道钟璃布置得怎么样了,消息透露出去没有?
关于复仇的事,钟璃虽然会跟邵庸讨论,但从着手布置到各种细节全都是他亲力亲为,别看他每天看上去就是在看看风景谈谈qíng,实际上他在江湖中也有一定的人脉,暗中布置的这些并不会让邵庸cha手。
邵庸知道他这是想自己报仇,不愿牵扯到无辜的人。
或许还有另一层的意思,钟璃并未将自己真正当成可以信任并托付后背的人。
不过,邵庸也并不会觉得伤心,正如钟璃说的那样,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他会发现自己是站在他身边的。
接下来的一天里,石惟潇是邀钟璃去跑马;隔一日则到山下听说书;然后便是中秋节这日,又是游湖。
中秋节的湖上布置了花灯船,可在上面猜灯谜,明秀山庄又请来了戏班唱戏助兴,到处张灯结彩,灯火辉煌。
而邵庸,还在小院中和那瓶迷药做着艰苦的斗争。
第11章 第十章
月黑风高,烛火摇曳。
邵庸啃着芋头糕,左右开弓,一手捣药,一手捏着糕饼,吃得不亦乐乎。
忽然,一道黑影迅速从他面前闪过。
邵庸:“?”
黑影闪至邵庸身后,没等他回过身来,便有一双不规矩的爪子环住了邵庸的腰,往他的后颈上喷着热气:“唔,好香,是个可人的孩子……”
邵庸不禁哆嗦了下,蹬着腿,那人的手已经伸入了他的衣衫,捏着邵庸胸前的小点。“什么人?采花贼?”邵庸问道。
“你家主人不在,换成你也是一样……”那人的声音低醇如酒,有种别样的嘶哑,又带了丝丝的凉气。
“你到底是谁!”邵庸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
“要怪,就怪他选择了石惟潇。”那人道:“不过,若是你知道如何看那藏宝图的话,又另当别论……”他的手轻轻抚摸在邵庸的脸上,感受着如丝绸般柔滑的肌肤,有些感叹道:“我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被我玩弄过的人,我总要从他身上带走点东西,比如手,或者脚……”
那人的声音越来越轻,可说出来的话却越来越惊悚。
隐约还有种威胁的感觉。
邵庸虽是被这色láng突然吃了豆腐而愣住,但听到他这么说,立马就想起了一个人。
“嘿嘿嘿……”邵庸的肩膀颤了颤。
那人:“??”
邵庸扬起手,张开拳头,一把细碎的粉末盖上了身后之人的脑袋。
绝世迷药,邵庸出品,你值得拥有。
咚——
毫不意外地,身后响起了一声钝音。
邵庸转过身,拍掉手上残余的粉末,然后拿了烛火,蹲下来去看那人的样子。
面冠如玉,却不似石惟潇那般有股书生气,而是略显yīn柔。
邵庸眨了眨眼睛:“原来风少悦是长这样的啊——”
和想象中的略有不同,不过差距也不大,可以接受。
邵庸就像是得了件新奇的玩具般,这里捏捏,那里碰碰。解开风少悦衣裳,露出略有肌ròu的白皙胸膛,邵庸的双眼却并没有在上面流连多久,他的关注点全在风少悦随身携带的东西上。
一柄很沉的折扇,嗯,这是风少悦的兵器,扇骨乃jīng钢铸成,内藏暗器。
没收!
一本写满了密密麻麻各种qíng报的册子,多半是参与这次武林大会种子选手的私家qíng报。
没收!!
一卷鬼画符一般的图纸……大概就是钟璃他爹留给他的藏宝图了,确实难以辨认。
没收!!!
还有一些银票和银两,当仁不让地落进了邵庸的口袋里。
邵庸还乐在其中,忽然大门吱呀一声,随后有个声音在后头道:“你在做什么?”
“我……”
邵庸回头一看,钟璃的表qíng十分奇怪,眉毛纠结。
他再低头,只见自己正跨坐在风少悦的身上,而风少悦衣袍尽解,袒|胸露|rǔ,披头散发,他的手还正摸在风少悦的腰上,准备扯下对方的腰带……
“我可以解释,真的!”邵庸面容扭曲道。
“你不用解释了……”钟璃虽是这么说,眉头却又皱了皱。
邵庸赶紧从风少悦身上下来,主动把搜到的东西拿给钟璃看,当然钱还是自己收着了:“他过来本来是想吃你豆腐的,结果你不在,他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主意打到我的头上了,刚好我正在做【魂牵梦萦】,就顺手给了他一下……”
钟璃貌似松了口气,看着他道:“风少悦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就是摸了一下……没什么的。”邵庸想起风少悦那双爪子,还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冷颤。
钟璃敏锐地捕捉到他一瞬间抖了一下,已经将事qíng大概都脑补全了。
当即便道:“给他一个教训也好。”
邵庸道:“那我们该怎么做?人是在我们这儿弄不见的……”
钟璃神秘地笑了笑:“到时你便知道。”
言毕,钟璃扛起风少悦,消失在夜色里。
次日一大早,邵庸就听到院子里叽叽喳喳的。平素这个院子里没什么人会驻足,虽说临近下人们住的院子,但没身份没地位的人那些下人也不会在他们面前殷勤伺候,所以很多时候连个聊八卦的都很少见。
而这日却有些不太一样。
邵庸揉着眼睛走到外头,就听见两名丫鬟的窃窃私语。
说是窃窃私语,其实声音已经传得很远了。
这个道:“哎呀你听说了吗,今儿一大早有人在子园发现了一个人!”
那个道:“听说啦!听说是雷风堂的少主耶!”
这个道:“他在子园站了一个晚上……”
那个道:“还没穿衣服!”
这个道:“听说是给高手定住了,啧啧,不知道风少主是惹了哪路高手呢!”
那个道:“嘻嘻,这就不知道啦,兴许是那位少主在私会qíng人的时候不小心被人家的未婚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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