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单压低声音,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房东是哪儿人啊,说的方言我一句都听不懂。”
江淮挑眉,“难听懂吗?我随便听听都能听懂。”
huáng单立马就凑过去,“你跟我说说。”
“可以啊,不过,”江淮把遥控器丢席子上,拎着筹码说,“你先亲我一下。”
huáng单照做,吧唧亲一口。
江淮抬起一只手臂,食指朝下,指了指说,“这里也要。”
huáng单说,“你没洗澡,我不喜欢亲。”
江淮抱住他的腰,往怀里拖,恶狠狠的低头咬他耳朵,“小子,你敢嫌弃我,无法无天了。”
huáng单蹙眉,“很咸的,味道不好。”
江淮听不下去了,他一直不明白,怎么什么事到这个人嘴里,都变的认真起来,“那晚点我洗了澡,你给我亲。”
huáng单说,“好哦。”
“这还差不多。”
江淮的神qíng愉悦起来,唇角噙着笑,把他听到的内容说给huáng单听。
huáng单以为李爱国和王海相似,对方是在过去找了小姐,被张姐知道了,这些年始终都没有彻底翻篇。
他意外的是,李爱国不是找的小姐,而是找了小三,还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
更意外的是,最后小姑娘缠着李爱国不放,更是上门求成全。
事qíng闹的亲戚们都知道了,也在看热闹,李爱国怂了,张姐一个人出面和小三对峙,打赢了那场战。
不过,张姐的心里也堵上了。
huáng单见过张姐梳头,梳子上缠一团发丝,他也常在卫生间的垃圾篓里,或者是排水口的地方看到张姐的头发。
张姐掉头发非常严重,说明她的压力很大,睡眠也不会好。
夫妻两口子之间的感qíng有问题。
huáng单听完又问,“现在呢?吵的什么?”
他听见张姐的一声吼,威力十足,隔着墙壁听,都能想象的到,主卧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江淮事不关己,一下下亲着怀里的人,“张姐警告李爱国,要是再管不住自己的手脚,就别怪她不留qíng面。”
huáng单忍不住去猜测,张姐是不是觉得李爱国对陈青青有什么啊?要不就是其他女租客。
主卧的吵闹声停了,从始至终都没有哭声,张姐和陈青青的年纪差十多岁,xing格大为不同。
huáng单说,“房东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找小三?”
江淮,“天真的孩子。”
huáng单,“……”
他把男人的脑袋推开些,“为什么又咬我?”
江淮哼笑,“我不咬你,咬谁?”
huáng单愣了愣,他抿嘴,红着眼睛说,“那你咬的时候轻一点。”
江淮拿手掌盖住青年的眼睛,擦掉没有冲出来的眼泪,低叹一声,“不咬了,今天放过你。”
他去翻地上的袋子,“看电视还是上网,你喜欢什么就gān什么。”
huáng单伸着脖子看,眼睛一亮,“你买了糙莓啊。”
江淮勾唇,“想吃吗?”
huáng单说,“嗯。”
江淮转头,下巴微抬,“叫声哥哥。”
huáng单叫的很自然,“哥哥。”
江淮怔住了,他的眼底浮现笑意,一下子就铺到面上,总是绷着的线条柔和起来。
“真乖。”
他把糙莓倒进小篮子里,“等着,哥哥去给你洗糙莓。”
huáng单坐在chuáng头等着。
江淮很快洗好糙莓进屋,他甩甩手,在毛巾上一擦,把小桌子拿到chuáng上撑开,和huáng单一人坐一边。
糙莓很大个,红彤彤的,一个都没烂掉。
江淮吃一口,甜就递给huáng单,不甜就自己吃。
huáng单愣了几次。
江淮在他的额头弹一下,力道很轻,“看什么?”
huáng单说,“没什么。”
江淮叫他换个台,“叽叽喳喳的,吵死了。”
huáng单换到法制频道。
他俩吃了一半糙莓,留的一半晚上看电影的时候吃。
江淮要打电话叫外卖,“你想吃什么?”
huáng单想了想说,“想吃饭。”
江淮点了两个菜,他放下手机去拿电饭锅的内胆,从袋子里找着塑料的小量筒,“你吃几碗?”
huáng单说,“两碗。”
江淮装了四下米,去水池那里淘米回来煮饭。
另一个房间弥漫着饭菜香,陈青青和王海正在吃晚饭。
陈青青心不在焉,她平时是大口大口的扒饭吃,这次是用筷子挑一点到嘴里,明显的没什么食yù。
王海边吃边说,“老婆,吃完饭我们下楼走走吧。”
陈青青不小心吃到辣青椒,她咳的脸通红,“这么热的天,下楼走什么啊,喂蚊子吗?反正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王海给她端水,“老婆,你怎么了?”
陈青青喝两口水,好受了些,她抹掉眼角辣出来的泪水,“没事。”
“下次别买尖椒了,要买就买甜椒,大夏天的本来就火大。”
王海说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陈青青没好气的打断他,“都说了没事了,你怎么还问个没完,烦不烦啊你!”
王海垂下眼皮,“吃饭吧。”
陈青青把筷子重重一放,“不吃了。”
王海也放下筷子,“老婆,我在你家说的那些话都是认真的,以后我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了。”
“你能给我一次机会,我很开心,我会努力让你和我们的宝宝过上好日子的。”
陈青青扣着手指,没说话。
王海给她盛汤,“你不吃,肚子里的宝宝会饿到的。”
陈青青的脸色微变。
回老家以后,陈青青觉得胃不舒服就去医院检查,医生一问,再做了个b超,她才知道自己怀孕了,已经有六周多两天。
陈青青没往那处想过,她在离开前和王海了大吵一架,qíng绪起伏过大,还坐了长途车,心qíng很低落,肚子里的宝宝依然好好的。
看样子是认定了她这个妈妈。
陈青青把头偏到窗户那里,又偏回来,当时是家里人陪着她去医院的,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联系了王海。
见王海看着自己,陈青青说没胃口,不想吃,她的语气缓了些,“过会儿给我煮个小米粥吧,放一点红枣。”
王海的脸上一喜,“我现在就去给你煮上。”
“不着急。”
陈青青的手机响了,她看一眼来电显示就把手机丢到一边,“你妈怎么一天打好几个电话啊?我都快被她烦死了,你跟她说,叫她不要给我打电话!”
王海哄着,“妈也是关心你。”
“算了吧,她就是关心你王家的孙子,哪儿是关心我啊。”
陈青青说,“孕妇的心qíng不好,对胎儿有影响,王海,这个电话是打,还是不打,你自己看着办。”
王海说,“我打,待会儿就打。”
陈青青去chuáng上躺着,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陈青青好像听到了吱呀声,门开了,有人走进来,不说话,就在房里走动,在看着什么。
陈青青惊醒,一身冷汗,她发现房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就大声的叫着王海的名字,声音很慌。
就在这时,王海开门进来,“怎么了?做噩梦了?”
陈青青质问,“你不在房里看着我,跑什么地方去了?”
王海提提手里的白色小袋子,“你不是要喝粥嘛,我给你买红枣去了。”
陈青青抹了抹脸,一手的汗水,她把汗湿的头发拨到后面,靠在chuáng头喘息,应该是梦吧。
网上说怀孕的人,会有一些反应的,尤其是在初期。
王海打开锅盖,“老婆,粥好了,你要不要先吃一碗?”
他转身,发现门开着,chuáng上的人不在,出去了。
陈青青在水池那里洗把脸,又想起傍晚的那件事,她的洗浴用品都是固定的牌子,包括洗发jīng,如果有谁多看两眼,不难知道这一点。
不管那个人是谁,肯定就在这里。
陈青青走出去,她仰起头,看看客厅上面的几个角落,没发现什么东西。
客厅只有一个地方堆着蛇皮袋,还有几个纸盒子,旁边就是冰箱,其他地方是空着的。
陈青青翻翻蛇皮袋,一无所获以后就去洗手,虽然她平时都在家,但是她蹲个厕所的时间是不会锁门的,有时候在厕所里想事qíng,会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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