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玩笑话,这人却是回得一本正经,果真对得起他的耿直xing子。穆戎很擅长猜测人的心思,可他偏就喜欢待在不必费心去揣测的容小BOSS身边,此时看着他认真的神色,一直以来的忧虑也就随之放下了。
罢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qiáng求,这袖子断或不断,便顺其自然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夜明君,至此你在凡间所有后宫,一个走了女王路线,一个嫁了人,两个领便当,有何感想?
夜明君:好像断袖也不错啊!
老王:乖,别追文了,咱们回去演龙傲天好吗?
第六十二章
两国jiāo战已有许久, 据说在前线坐镇的北辰国师却始终不见踪影, 穆戎直到现在都未见到这位大BOSS的真面目,想想原作中这人也是连个面都没露就领了便饭, 一时对这神秘的国师也有了兴趣。
穆戎先前问过老王国师的消息, 可老王只说他是妖, 生平信息记录在畜生道和他们人间道不是一个部门, 要调档还需要走一遍程序。
穆戎生前就知道查档案之类的程序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搞定的, 倒是没想到死后也免不了为其所累,感叹着果然哪里都有社会之余,便只能依靠自己收集了些许信息。
据北辰卷宗记载,在北辰还是偏远部族时, 国师便已担任了祭司一职,没人知道他从何处来,只知他素日只食浆果绝不沾半点荤腥, 怪异得很。大约就是在乐殷死后的一百年,国师进阶神圣,带领北辰入主王城屠尽月朝皇室。
这之后便只在国师府修炼,极少露面, 即使出门也以轻纱覆面, 纵是皇室也不知他的面容。传闻在月下雪参的故事流传开来时,国师亦曾去月见林寻过此物,守了半月没有所获,便断言此乃无稽之谈,再不与理会。
国师和乐殷无疑是有关系的, 可乐殷也是真的不记得自己有认识北辰人。据他所说,当年的熟人除了老家的乡亲就是书院中的同学,乡亲们除了种地打猎什么都不会,而且大都年老。那些同学也大都只是泛泛之jiāo,在他经脉被废万念俱灰之际都未曾慰问一句,又怎会为他复仇?
穆戎后来一想,又问他有没有饲养过什么动物植物之类有灵xing的东西。结果这鬼魂一摊手,更是惫懒地答道:“我当年连自己都是勉qiáng养着,哪有余粮养这些,倒是吃过不少山里的野味。”
穆戎瞧他说的全是实话,暗想国师虽立了牌位,却是多年不曾理会过,大概也是将乐殷忘记得差不多了。他自己也不愿利用这前尘旧事脏了乐殷的轮回路,便也不再提,只默默分析着敌人的下一步动作。
凡间不可能有收集yīn灵的法宝,这建木之种想必是国师随身携带着,如今有了南方这数万yīn灵的灌溉,只怕早已生根发芽。如今他心中存疑的是,这建木天梯到底被种在了哪里?
是仍按国师之前的计划留在皇宫之内还是在圣文帝死后便换了地方呢?大荒城池如此多,要凭空猜出敌方大本营所在委实不容易,他虽连夜写了书信让梓归细细查探王城之中是否有异常,到底还是不大放心。
这几日容翌在前方征战,他便在后方分析敌方状况,正在困惑时,前线最新的战报终于到达。容翌此次出征前便下过严令,所有战报必须首先送到穆戎手里,留守将士虽有不愿到底不敢违背军令,此时一众猛汉便携了战报到了他的帐前,只等这小白脸看完赶紧去办公务。
这战报穆戎已等了许久,打开一看却是瞬间变了脸色,“涟王发起叛乱,洪邵国内乱成一片,容翌趁机连夺三城……”
“真是天佑北辰,咱们趁此一举攻进去,定能拿下洪邵国都!”
这对北辰而言无疑是个好消息,一听此言留守众将都是满目喜色,唯有穆戎一脸的忧心忡忡,只喃喃道:“这种时候涟王怎会叛乱?”
这些将士做梦都想着反攻洪邵,如今正在高兴的时候,见他这神qíng委实奇怪,其中军职最高名为季弘的副将便随意回道:“那涟王在汀州不战而逃,洪邵将军自然要治他的罪,大概是想着横竖都是一死,便索xing反了吧。”
穆戎知道自己伪装时弄出的传言确实不好听,而且他现在也有弄假成真的趋势,因此往日里从不理会旁人白眼。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叛乱实在蹊跷,瞧着竟像是国师将目标转移到了洪邵国境内一般。
如此说来,初时被定为目标的容家yīn灵已被他送入地府,武家穆家没落后便萧条了起来,只怕达不到建木天梯所需条件。反正国师要的只是足够的yīn灵数灌溉建木之种,死者是北辰人还是洪邵人根本无所谓,借此将目标转移到洪邵国都也是顺理成章。
昔日建木神君执行的也是净世任务,所需提jiāo的yīn灵数应该同夜明君差不了多少,《君临大荒》中夜明君正是在容翌返本归元灭了洪邵国后飞升天界,以此类推,要养成建木天梯,只怕也需将整国血祭。
洪邵国整个都掌握在洪邵将军这个太上皇手里,若这两位神圣qiáng者合力施为只怕不用多久便能养成建木天梯,容翌吸收了秋佟仙元虽成功进阶,到底难以抵抗他们联手……
想到这里,穆戎连忙写了一封加急文书命人立刻jiāo与莫归,随即便对帐中众人喝道:“传令下去,所有驻守大军即刻拔营,日夜兼程同容翌汇合,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洪邵国都!”
他一无军职二无官位,如今突然发号施令众将如何肯服,季弘更是立即就反驳道:“没有将军的军令怎可随意进军?”
好在穆戎早已预料到会有这种状况,此时时间紧促,他完全没有闲心在这里废话làng费时间,当即就从袖子里掏出虎符,浑身yīn气散发开来,满是杀气的眼朝众人一扫,声音冰冷道:“虎符在此,我的话便是军令,谁再废话,我便让他永远闭嘴。”
虎符在手便可号令三军,历来就算是军方首领也只得半块,谁知容翌竟是放心地将这xing命攸关的事物jiāo与了穆戎,一时间满座皆惊,众人总算意识到了自己统帅对这人是有多信任。然而,穆戎此时并没兴趣管他们的心qíng,只再次重申了自己命令,“即刻拔营,别让我说第三次。”
自从弑君成功,穆戎已是货真价实的祸国级厉鬼,yīn气镇压之下莫说只有归元境修为的将领,便是从圣qiáng者也不好受。如今被他充满杀气的眼风扫到,饶是在座将领都是沙场打滚出来的qiáng人也不禁冒起了冷汗,季弘本想挺着说些什么,却见另一员副将付青山站了出来,也不多话,只拱手应了一句,“末将遵令。”
见他们还算识时务穆戎自然不会内讧,只点了点头便自行出了营帐,他一出去帐内yīn气总算消散。季弘抖了抖,只觉浑身不得劲,这就纳闷着开口:“妈呀,这小子看起来跟个娘们儿似的,怎么被他看一眼我就背上发寒呢?”
容翌留给穆戎的都是值得信任之人,这季弘虽xing子耿直,到底不会心存坏心,付青山倒是比他识时务,想起将军临走前对自己吩咐万事都要听穆戎安排,便只劝道:“行了,既然将军把虎符都给他了,咱们照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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