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海左看右看。
高燃说,“就我们俩,没其他人,监控也拍不到这里,说吧。”
赵四海还是压低了声音,“你跟封队以前就认识?”
高燃点点头。
赵四海又问,“那你往市局考……”
“他是我的梦想,是我奋斗的目标,我来这里,是因为他在。”高燃直白又坦诚,他很清楚赵四海的想法,“抛开感qíng,他身上有很多我想学的东西,我也会一直以他为榜样,争取对得起身上的警||服。”
在赵四海的心里,高燃有天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大展拳脚的机会多的是,前途会很好,如果只顾着谈qíng说爱,未免有些làng费刑侦上的才能。
听到他这番话,赵四海长舒一口气,“那你们要一直走下去?”
高燃笑着说,“是啊,好一辈子。”
赵四海就这两个问题,没了,他拍拍高燃的肩膀,“佩服你们的勇气。”
顿了顿,赵四海说,“小高,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将来你要放弃封队,能不能给他足够的时间来做准备,我怕他扛不住。”
高燃说,“不会有那一天。”
赵四海心里震撼,他打了招呼离开,寻思晚上去女朋友那儿过夜,把婚事定下来。
有个喜欢的人,想一起慢慢到老,就该珍惜,不然都对不起老天爷。
高燃出门时给封北打电话,“喂,哪儿呢?”
封北刚下高速。
“你过来,我点好菜等你。”高燃说去XX餐馆,他又说,“还是吃火锅吧,我想吃。”
封北说行,“我二十分钟内到,你别乱走动,有热闹不要看。”
“啰嗦。”
高燃的懒癌发作,不想坐公jiāo了,他走了一段路,没拦到车,就继续往前走,怀疑自己要靠两条腿走到餐馆。
路对面有两个人影从高燃的视野里晃过,一个高高壮壮,蓄着一头短发,一个稍矮一些,偏纤瘦,头发细碎,贴着后颈。
高壮的侧头说了什么,夹杂着笑声,耳朵上的耳钉发亮。
“长佑?”
王长佑的身形一顿,他转身,惊喜爬上端正黝黑的脸庞,“高燃!”
高燃看王长佑几个大步过来,他熟练的躲开,避免被对方的大块胸肌给压到。
王长佑特喜欢健身,肌||ròu太硬实,快赶上石头了。
没抱成,王长佑不死心,长臂一伸,勾着高燃的脖子说,“你怎么回事?电话换了也不说一声。”
“不是在Y市吗?怎么跑A市来了?你小子不仗义,对兄弟撒谎。”
高燃被喷了一脸口水,他一边抹,一边往王长佑身后不远的那人身上看。
那人衣后的帽子不知何时拉过头顶,眉眼全在yīn影里面。
高燃眯了眯眼睛,“蒋翔?”
那人抬头,藏在yīn影里的眉眼露起来,脸上是疏离客套的笑,“好久不见。”
第85章 人生都是戏,包括婚姻
短暂的打量过后, 高燃收回视线,出于职业关系, 他不自觉的分析, 得出一个推论,今晚的老同学重逢不在蒋翔的预料当中。
高燃记得之前曹世原提起过蒋翔,说他在打听自己的动向, 还说他跟在一个叫龙五的人后面做事,可能参与运|毒。
这中间隔着小半年的时间。
蒋翔原先想找高燃,现在却是一副不想再见的感觉,因为他盯上了新的目标,就是王长佑, B市的小太子爷。
高燃不太想用审视的目光对着曾经的同桌,曹世原提醒过他, 说人都在长大, 物是人非,他的眉心拧了下,觉得今晚的见面让他有不好的预感。
几个月前家里天翻地覆,生活好不容易平静下来, 付出的代价惨重,高燃不希望再有什么人, 或是什么事来改变现状。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高燃心想。
毕竟人蒋翔目前的注意力围着王长佑,不在他身上。
附近有家咖啡厅,王长佑提议进去喝杯咖啡, 不等高燃回应就将他拉进去。
高燃的个头拔高一大截,蒋翔没怎么长,还是瘦瘦矮矮的,脸小,下巴尖,坐在块头大,肌ròu健硕的王长佑旁边,越发显得小只。
打游戏,看片,看电影,打球,讨论女生,肆无忌惮的笑,为屁大点事要死要活,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高燃嗅到了一些微妙的东西,熟悉又不完全一样,他微睁双眼,蒋翔不是喜欢女生吗?
趁着蒋翔去洗手间的功夫,高燃问死党,问的挺直白,“你跟他是一对儿?”
王长佑回答的更直白,“chuáng||伴。”
高燃琢磨那个词,“不是恋人?”
王长佑端起咖啡抿一口,随意后仰着椅背,食指点了下酒杯,“不是。”
高燃掐眉心,“他喜欢女孩子。”
“我以前也是啊。”王长佑笑的很单纯,“幼儿园跟小学。”
高燃无语。
“那会儿我喜欢揪女孩小辫子,揪一个哭一个,我还喜欢看她们穿小花裙子在走廊上蹦跶,觉得都是小天使。”王长佑一脸怀念,“傻bī的岁月过去了啊。”
高燃说,“没有吧。”
“……”王长佑突然伸手去碰高燃衣领。
高燃抬手去挡,王长佑将他的手腕钳制,衣物下的肌|ròu鼓动,力道占上风,最终得逞。
王长佑的视线往高燃衣领里扫,手拽开看仔细点,“谁弄的?那个人?”
高燃挥开王长佑的手整整衣领,瞥见站在不远处看向这边的蒋翔,觉得对方的眼神很冷,他无比清晰,又觉得无比陌生,“为什么找上蒋翔?”
王长佑简洁道,“皮肤好,又白又|光||滑,会哭。”
高燃一脸惊诧,“蒋翔会哭?”
他记忆里的蒋翔总是嬉皮笑脸,只哭过两次,一次是装的,一次是真哭,那段回忆并不纯碎,bào露出人心跟现实。
王长佑意味深长的笑笑,“你老同学很不简单。”
高燃知道是蒋翔主动接近,他低头喝咖啡,若有所思。
“每个接近我的人都有目的,”王长佑吊儿郎当的掰着手指头,“为钱,为名,为利,为我身上的二两ròu,为我这身皮||囊,就这五样。”
高燃随口问,“那蒋翔是为的哪个?”
王长佑发现了蒋翔的身影,他朝对方昂首笑笑,眼里似是柔qíng,却透着几分漫不经心,“无所谓哪个,反正不过是各取所需。”
高燃听的头大。
王长佑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用只有他能听到的音量说,“当年我要是在澡堂里狠心把你给办了,没准在你的高qiáng度管束之下,我能从良,现在么,没那可能了。”
言语间尽是随心所yù跟肆意。
“办我?”高燃低头看手机,抬头对王长佑说,“要不是我手下留qíng,你坟头的糙都一人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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