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儿,小心。”
有一名离得最近的衙役举着刀去拦穆云景。
陈靖瞧着危险至极,直接推开面前的衙役冲上去想要护住穆云景,然而穆云景神qíng冷然的甩出手中的藤鞭,直接卷走了衙役手中的刀。
那衙役怔愣了一瞬,被陈靖直直的撞了出去。
“大胆刁民。”那县丞一看竟然有人骑着马冲过来,顿时怒道,“都站着做什么,把这人给我抓起来。”
“谁敢抓!”随后而来的李程昱冷喝一声,直直冲到穆云景面前,朝那满身官威的中年男人一瞪,怒道:“谁敢动手,我直接要了你的脑袋。”
李程昱居高临下的冷眼扫过一gān衙役,最后直接将视线停在那县丞身上,质问道:“你是县令?”
县丞有些愣眼,这接二连三出现的人让他一下子有些懵bī,尤其是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上位者姿态让他一瞬间忘了质问,而是随着李程昱的问话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县令,官威倒是不小啊。”李程昱冷声说道,“这些村民都是寻常百姓,你们身为官府之人,竟然将兵刃对准了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何其狂妄。”
“放肆。”县丞回过神,瞧着面前人锦衣玉袍,容貌俊美,不似寻常人家。
“官府在此办案,你们且速速离去,本县丞可既往不咎。若是执意扰乱,休怪本县丞也将你们一并捉拿了。”
“呵,区区一县县丞也该捉拿本公子。”
李程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qíng。他直直走到县丞面前,有衙役想要阻拦,被星河一剑挑开兵器,一个剑花,手中长剑直接架在了那名衙役的脖子上。
“简直目无王法。”县丞怒喝一声,却被面前青年的气势bī得后退了一步。又觉得自己这行为失了面子,立即挺着胸怒道:“光天化日你等竟敢公然袭击官差,猖狂,实在猖狂。”
“别说袭击,我还直接揍你呢。”
李程昱冷哼一声,手中折扇瞬间出手,那县丞挨了一击打,虽不痛,却实实在在的丢了面子。尤其是在一群他嫌恶的刁民面前被人下了面子,县丞bào喝一声:“都还站着做什么,给我将这几人通通抓起来。”
衙役们直接冲了过来抓人。
穆云景一把将陈靖推到一旁,手中藤鞭几个甩动,直接将最前面的几名衙役抽飞了出去。
陈鸣一看没了衙役的阻拦,冲上去拉住想要帮忙打衙役的陈靖躲在安全处。
“爹,我要去帮景儿。”陈靖担忧的看着被十几个衙役围攻的穆云景等人,奈何陈鸣紧紧抓着他,陈靖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臭小子,景儿比你能gān多了,你就算上去也不过是挨几记打,老老实实站着,别给景儿添乱。”陈鸣拦着他。
乔村长凑过来,担忧的问道:“老陈,这样会不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老乔,你何时这般怕事了。”陈鸣不满的瞪他,“这县丞都不将你我放在眼中,还想着把几个病重的村民直接处置了,我正愁揍不死他丫的。我家景儿帮我们出气呢,你就别担忧那些有的没的。”
陈鸣又指指那还在哭泣的妇人,“你快让人把那几个人都抬走先,别被误伤了。”
乔村长看了一眼那打成一团乱的人群,心道这看着是痛快,但是这事不是打一架就能解决的啊。
他叹了口气,转而让村民们把人都抬走。
那县丞一看自己带来的人根本不是那三人的对手,又瞧见桥头村的村民趁乱抬走几个患有疫症的村民,愈发焦急。
穆大夫早在一开始混乱前就躲到了一边,此刻看着混乱的场面,同样愁眉苦脸了起来。
穆云景一鞭子抽飞一名衙役,那些衙役震惊于这人鞭子的威力,吓得不敢冲上去,都转而去抓李程昱。
李程昱好整以暇的扇着扇子,站在中央脚步都不曾移动半分。星河收起手中的剑,只用剑鞘便将衙役们阻在了五尺开外的范围,那些冲上来的衙役愣是无法近身。
衙役虽多,却经不住打,不消多时,便躺了满地哀嚎的人。
县丞见自己的人都被打的爬不起来,这下子气焰早就灭了。穆云景收起藤鞭,看向那有些战战兢兢的县丞,“县丞大人,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几句了吧。”
“你想做什么?这些村民都是患了疫症的,本县丞是不会放任他们危害到其他人的。”县丞有些害怕,这人长得柔柔弱弱,谁能想到动起手来却是这般狠辣。
刚刚那混乱的场面他都能清晰的听到鞭子抽在身上带起的声响,县丞莫名觉得痛的慌。
“谁人跟你说他们得的是疫症?”穆云景冷声质问。
“自然是有人举报。”县丞仰着下巴说道,“他们身上可都是患有严重的疫症,并不是我胡乱冤枉他们。”
“有人举报?”穆云景问道,“那举报之人可有证据证明他们身患的是疫症?”
“……额,这个自然是没有。”
“既然没有,衙门的人做事就是这般任意妄为,随意糙菅人命?”
“放肆。”县丞大声喝道,“本县丞办公从不胡乱冤枉人,这自然是有大夫查验得出。”
“大夫?你说他?”穆云景指指那躲在远处的穆大夫,“那我说他们不是疫症,大人是否信我所言呢?”
“你说他们不是就不是?证据呢?”
那县丞却也不是胡乱盲信之人。
“要什么证据。”李程昱冷哼着,“景儿说的自然就是实qíng,你信便罢,不信就打得你信为止。”
县丞被他威吓的连连后退,穆云景制止了李程昱这种蛮狠的行为,对那县丞说道:“我既然能说出来,自然有方法证明。”
“景儿。”
陈靖过来偷偷跟穆云景低语几句。
李程昱眯着眼看那凑在一块低声说话的两人,神qíng不耐。
陈靖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qíng一一告诉穆云景,听罢,穆云景却是眉间紧蹙。
他安抚了陈靖几句,转头对一旁忐忑不安的县丞说道:“大人,这桥头村村民所患之病糙民有药材可以治疗。若是糙民将村民们一一治好,大人是否就能还桥头村安宁?”
县丞听他此话却是不信,“这可是疫症,莫说是否能治好,单就你这般年轻的一名双儿就敢大言不惭,简直拿人命在开玩笑。”
“是否开玩笑,大人一会便知。”穆云景也懒得与他多争辩,“大人给我一个时辰,我自可用所带药材熬煎汤药让患者服下,这汤药若是无效,大人再行处置,糙民等人必定不再阻挠。”
县丞闻言皱着眉思忖片刻,见这人十分自信的模样,便道:“好,别说本县丞不给你们机会。若是汤药无效,那这桥头村的村民就得乖乖接受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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