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清穿)_月下蝶影【完结+番外】(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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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哥知道。”胤禛摸摸摸摸胤祐的头,抽了一本水利方面的书来看。

  胤祐再次默默的看了眼哪些jīng致值钱却绝对不属于自己年龄玩的东西,“这些小玩意儿…”

  胤禛抬头看向胤祐,对他微微一笑,“这些东西我可是偷偷藏着没有让小十三瞧着,乖,别不高兴了,四哥我看会儿书,你慢慢练会字。”

  胤祐顿时内流满面,乖什么乖,他一个十一岁的哥哥居然沦落到要抢五岁弟弟玩具的份上了吗,混蛋,他可是大老爷们!

  下午用了点心后,胤祐才回了自己的住所,回来刚坐一会就见福多一脸为难的走了进来,“主子,四阿哥送来的宫女…”

  胤祐面色微变,随即喝了一口热茶,“把她叫进来,爷有事问她。”

  福多很快带了这个宫女上来,胤祐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又觉得这个女孩子并不像自己前女友,于是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主子,奴婢叫海云。”海云规规矩矩的行了礼,便垂着头回话。

  “海云,”胤祐chuī了chuī茶面上的茶梗,“你一直在四哥身边伺候?”

  “回七阿哥,前些日子太子殿下命奴婢伺候四阿哥的。”海云低眉顺眼道,“太子说,奴婢跟了谁,谁就是奴婢的主子。”

  “行了,爷知道了,”胤祐放下茶杯,“日后你就跟着芸珠,退下吧。”

  “奴婢告退。”

  胤祐看着海云瘦弱的背影,微微垂下眼睑,太子的人吗,难怪四哥不想要,自己把他弄走一个奴婢,也不会得罪太子,这人放在芸珠身边也算安全。

  只是四哥此举,难道不怕引得太子不满,还是说他早有应对太子的法子?不过太子党的事qíng如如何,他并不了解,只知道太子最后会被废,而八阿哥也会在复立太子中倒台。

  其实一切不过看康熙的意思而已,康熙觉得好,便是好,觉得不好,怎么斗也是枉然。

  他知晓历史的结局,所以更不想参与这一切,四阿哥想算计什么,他也不想关心,不想参与,他无非想好好的活一辈子而已。

  第15章 积雪(修) …

  半夜从梦中惊醒,胤祐突然想起一件事qíng来,太子妃的父亲正是石都统,心思必定也不简单,怎么会轻易的把身边宫女打发掉,更何况还是由太子来送给四哥?他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这个海云初看不过是个简单的宫女,而且她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模样生得也标志,但是看似瘦弱的她在自己面前却从未见她露出一丝怯意。

  不过四阿哥今年虚岁十四,人事方知,就算要知晓这些,也自有德妃和教养之人,哪用得着太子送女人?

  太子是糊涂了么,怎么会送这么个丫头个四哥,即使送个太监也好啊。若说是小选时哪宫的主子看中这丫头,留在自己身边伺候然后又给四阿哥还说得过去,太子这么做反倒有些惹眼了。

  越想越不安,这个宫女他不能留在身边,无论是这个宫女奇怪的身份,还是太子背后打的算盘,他都不想招惹。太子看似温和,但是内心里却是极为记仇,他若是坏了太子的计划,只怕惹很大的麻烦,可是四阿哥那里他却又不得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一来,他必须想个法子支开这个宫女,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

  “来人,”胤祐套上鞋子,立马有守夜的太监进来,“主子,可是惊了梦。”一边在屋里掌了一盏灯。

  胤祐整了整脸上的表qíng,“你下去把福多叫上来,爷今儿晚上想和福多泡的茶,你明白了么?”

  “嗻,”小太监面色微微一变,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胤祐披了一件外袍在身上,外面的雪没有见小,唰唰的声音无端让他觉得厌烦。

  “主子,”不一会儿福多便进来了,身上的衣服工工整整,脚下还粘了些水印,似乎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

  “这个海云的身份弄清楚了吗?”胤祐喝了一口凉茶,觉得自己全身凉透了,心反倒静了下来。

  “回主子,奴才在毓庆宫的兄弟今儿晚上在奴才那吃了些酒,听说这个海云不过是个包衣而已,她阿玛额娘都没了,便寄在叔伯家,小选后便被留在宜妃娘娘身边,因为泡得一手好茶,被太子看重,说太子妃爱品茶,便放在太子妃身边了。”福多顿了顿,“前些日子听说因为弄丢了太子妃的首饰,不知怎的便到了四阿哥那里。”

  胤祐放下冰凉的茶杯,揉了揉额头,他知道太子喜好女色,甚至听闻他亵玩太监的事qíng,但是石氏向来贤惠,对太子的几位妾室也是宽厚,怎么会容不下这个海云,而且若是这个海云已经成了太子的人,断不可能还送到四阿哥面下。

  还是说,这本就是太子与太子妃联手的好戏,四阿哥虽说明面上向着太子,可是太子却想把四阿哥攥紧在手里,所以想在四阿哥身边送女人?

  太子给已经懂人事的弟弟送一两个女人也不算太过越矩的事qíng,四阿哥也不能拒绝,只是唯一有些意外的是,自己刚好多看了这个宫女一眼。

  “前些日子听闻额娘喜爱品茶,明儿就把这个海云姑娘送到额娘身边去伺候几日,”胤祐揉了揉额际,“夜深了,下去吧。”

  “嗻,”福多知晓自家主子的立场,做奴才的,主子荣耀,他便跟着显贵,主子倒了,做奴才的便比畜生都不如,他这些年早看明白了,这位七阿哥母家虽不受宠,身又有恙,但其母是旗人,身份低也低不过八阿哥去,而且这个七阿哥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主儿。

  做奴才的,不一定要很多能耐,但是眼神儿却一定要好。

  跟着这么一个主子,总比那些日日在刀口上跳舞的奴才qiáng。

  “小路子,”胤禛用过午膳,净手后问道,“这几日小七身子可又是不好了?”

  小路子面色一僵,跪在地上答道,“回主子,七阿哥这几日一直在屋里看书写字,不曾召过太医。”

  胤禛手里捧着一杯热茶,也不喝,只是轻轻的摩挲着杯沿,“你说,小七有几日没有来我这了。”

  “主,主子,”小路子结结巴巴道,“兴许七阿哥有别的事儿忙呢。”心头却一阵阵发苦,往些日子七阿哥几乎每日都要来找主子,即便不来,也会叫下面的奴才传声话,如今竟是三天没有来了,也不见有个奴才来捎话儿。

  “你说,他在气爷什么?”胤禛似乎没有看出小路子的紧张,轻声道,“爷可有对不起他?”

  小路子忙把额头抵在地上,“爷素来对七阿哥都是极好的。”

  “啪!”茶杯被扔在地上,茶水泼在地上,冒出阵阵白烟,胤禛沉着脸色,低声道,“那他在发什么脾气。”他从未想过小七也会有背离自己的一天。甚至在他的心中,小七本就在自己身边,只需要一伸手,小七便触手可及。

  原来小七不在的时候,他竟会觉得心慌,是因为自己看着小七长大,所以把他看得太重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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