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修默,很深的酒仙学院的印记?总是飘着一股酒糟味吗?
安子言继续道:“更何况,以他的经历,什么样的天才没有遇到过。那个新生最有可能在酒仙学院。”
安子修记下了,就是他还有个其它的担忧,道:“那万一被老酒鬼看中的学生直接去找他了,他又不像chūn秋学院的四叶导师,每收一个弟子还需要记录。老酒鬼的信扔到邮箱里,后面的投递我们的人完全cha不上上手,线索断了。到时候我们怎么找到他?”
安子言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用qiáng求。”
正事谈论完后,安子修就坐到安子言和厉不归的病chuáng中,和他们唠嗑起了八卦。
“艳鬼刀当时不是突然到了那个大厅抢了我们的箱子吗,这其实是陈昊告诉她的。陈昊又把艳鬼刀得了A级幻卡【火凤】的消息散布了出去。后来,艳鬼刀他们遭到了两批人围堵,甚至小队里的一个学生不得不伤重退赛。”
“啧,倒是他们小队里另一个新生,叫雪漫的,当时还和齐诺jiāo过手,后来凭借幻卡【水漫金山】,硬抗了四个D级卡修。她应该是你们这一届最出色的。”
厉不归并不好奇,他可是把校内论坛上的八卦当qíng报分析的,有些事比安子言知道的只多不少。齐诺却不知道,他问道:“最后呢?”
安子修还没说话,自己就先被事qíng的后续笑倒了。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道:“艳鬼刀打开箱子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就直接把那箱子劈成了三瓣,他们小队每人拿了一瓣。因为幻卡、不记名银行卡、记分牌都很薄,往年会有夹在其它东西里,到离开地底迷宫才被发现的qíng况出现。”
“结果,幻卡【火凤】被我们酒仙学院的一个新生找到了,他保密工作做得不错,一直把幻卡带在身上,还有艳鬼刀给他吸引火力,算是有惊无险。”
厉不归道:“听说艳鬼刀气炸了?”
安子修道:“是啊,但你们不用担心她。艳鬼刀虽然刀下不留人,但还不至于和新生计较。倒是陈昊,你们要小心,他是chūn秋学院赤鬼俱乐部的第一高手,人又小心眼,万一遇上了别跟他硬碰硬。”
安子修看着齐诺和厉不归都没放在心上,只能跟个老妈子一样地叮嘱:“如果对方手下的下三滥来找你们麻烦,可以试试报安子言的名字,说不定会有出乎意料的效果。”
厉不归愣了一下,道:“安子言?”
“是啊,”安子修摸了摸旁边病chuáng上青年的脑袋,“我的堂弟,也是chūn秋学院五年级的学生,在外面的名头不比陈昊弱。”甚至远远超过。
安子修看两个学弟都愣住了,笑问道:“怎么啦?”
齐诺回道:“没有想到学长们是堂兄弟,觉得你们一点都不像。”
安子修“咦”了一声,道:“我们家我们两个人最像了,就跟亲兄弟一样。”还把脑袋伸到安子言的肩膀上,道:“不像吗?”
齐诺看着并排的两颗大好头颅,一样的黑发黑眸,一样的剑眉星目,单说五官,两个人还真的有些相像。但安子言更温文尔雅,像是一个贵公子,安子修则有些风流倜傥,像是侠客一般。
他们两个人的气质截然不同,所以哪怕他们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长相也相差不远,齐诺也没想过他们是堂兄弟。
厉不归道:“挺像的。只是没有想过,刚到自由大道,就能认识chūn秋学院大名鼎鼎的安子言。”
厉不归虽然很关心三所学院的消息,知道对方未来成就不可限量,但一来,这一天还没有来临;二来,他也有自己的傲气,倒不像很多人乍一见到安子言那样拘束。
之后,安子修又胡说八道扯了不少东西,才和齐诺一起离开。
齐诺和安子修道别后,就去了酒坛广场后面的二层小楼,领了他和厉不归的课本,打算明天给厉不归带去。
整整一年的书,还是两人份的,齐诺手上的书都要堆到下巴了,摇摇晃晃地走回宿舍,好险才在宿舍关门前回来。宿舍的一楼大厅里,是两排信箱,幻卡世界最常见的jiāo流方式就是寄信,无论大事小事,每天看信箱是大多数人的习惯。
齐诺从信箱里取出一堆缴费单,还有一封普通牛皮纸做的信,不过封口罕见的用了火漆章。齐诺也没多想,直接把一打纸都抓在手里。学生宿舍值班的大妈头一点一点地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楼道里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年抱着两垒书,慢悠慢悠走回自己房间。
这原本只是一个平凡的夜晚,除了一封牛皮纸做的信,信上若有若无飘散着酒糟味。
不用蝴蝶扇一下翅膀,空气中的一缕味道,就有可能在不知名的某一天改变这个世界。
第37章 酒鬼
晴空万里, 晚霞满天。太阳渐渐落下,只有浅浅的金色还照耀着西边的天空。残霞夕阳照过波光粼粼的湖面, 照过静谧的校园,照过黑色的小酒屋。
酒仙学院小北门的一个小酒屋, 两个四十许的大叔正在调戏小酒屋美艳的老板娘, 不断地说着荤笑话, 老板娘年纪已不轻, 但风韵犹存,听着这些也不生气,反倒是被他们逗得前俯后仰,笑得不能自已。
这家小酒屋的酒有些烈, 点心也挺单调,学院的年轻人都不爱来这, 只有上了年纪的导师, 或者附近工作的中年男人,他们生活压力大的时候,才会在这里消遣一下,chuīchuī牛bī, 意yín下老板娘。
这时, 一个灰色风衣的中年男子从吧台前走过,他五官棱角分明, 行走间自有一分气势,和这间小酒屋的气氛格格不入。这人明明不像是小酒屋的常客,吧台后的老板娘却在他一进门就认出了他, 还明显愣了一下。
吧台边的两个中年人此时已经醉醺醺了,没怎么注意来人,光顾着老板娘的神态,相继嘲笑道:“呦,相好的呀。”“相好来了啊。”
老板娘没理他们,只是收敛了妩媚的眉眼,向进来的客人点头示意。身穿灰色风衣的中年男子也没怎么计较两个醉鬼的荤话,直接从他们身边走过。但这之后,吧台上再也没有之前热络的气氛,美艳的老板娘明显兴致缺缺,倒是给两个醉鬼调了两杯好酒,足够他们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闲钱来小酒屋了。
新来的中年男子出乎意料的对这个小酒屋熟门熟路,很快就略过了酒屋的前面,在一个昏暗的角落找到一个正在擦酒杯的老头。
老头头顶下只有一些稀疏的白发,此时拿着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擦拭着各种玻璃杯,两只手还一抖一抖的,让人不禁怀疑下一刻他手上的玻璃杯就要掉到地上了。但老头就这样擦拭了十分钟,已经擦完了八九个玻璃杯,这场景还是和之前一样,老头手上的玻璃杯一直没掉,手也还是一抖一抖的。
在这期间,新来的中年男子拉开老头旁边位置的椅子坐了下去,耐心等待着,哪怕老头边上还有一大筐没擦的玻璃杯子,堆得跟个小山一样,让人不禁怀疑凭老头的速度,所有杯子擦完得擦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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