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凉则很淡定地说:“姚家事我们不管。”
周吴很快体力不支,却在此时,那个偷袭过邡琅的人又出现了。他动作迅猛,却又无意伤人,衣袖一挥,将围观周吴的几人挥倒在地,然后一把拉住周吴,几个跳动就不见了。
邡琅皱着眉头看向姚家,地上倒的几人搀扶着互相起立,姚父和姚斌从地上爬起来,就朝三个师弟伸出去后,邡琅啧了一声,问颜凉:“颜凉,你说他要是知道对门是我们几个住着,会是什么脸色。”
他边说边回头看颜凉,这一看,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颜凉的表qíng很像是要哭,他说:“刚才就走周吴的那个人,很像我师父冲和道人。”
邡琅一愣,仔细回忆那个那个人出现的几个动作,和冲和道人确实很像。只有朝夕相对的他的徒弟颜凉,能认出他来。
这意味着什么,颜凉也能猜得到。
“别急,”邡琅想了想说,“就算真是师父他老人家,他救走周吴万一有别的原因呢!”
颜凉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反复说“要回去问师父”的话。
宁柯三个师弟回来,其中一个一脸不耐烦,一看见邡琅,就抱怨说那人有病吧,第一次见他就死命向他介绍自己的女儿,什么意思啊?
能有什么意思?
相中你当他女婿了呗!
☆、第六十五章
然后另一个师弟不满地说:“周吴都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这下又要挨大师兄的骂,你还有心qíng关心那人什么意思?”
两边的门都还没关,姚父追出来想打听他相中当女婿的人的住址,不仅听到了这句话,还眼睁睁看着三个人走进对面的人家。而邡琅和颜凉两人就坐在门口看热闹,姚父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其实也听清当时动手时,有人喊颜先生一起来的话, 就是没反应过来这个颜先生和他认识的颜先生是同一个人。
邡琅看着他糟心,将门“啪”一关,又说那三个师弟:“你们大师兄还等着你们的信儿呢!”
三个人磨磨蹭蹭, 都不愿意打电话给宁柯。开玩笑,打电话那个人肯定要先挨一次骂的。
邡琅把他们赶进卧室,留下他和颜凉两人清净一会儿。
等等——
并不是两人,还有慕白和吴乐。
吴乐不明白状况, 就没有说话,静静坐着嚼口香糖。
慕白却问:“就算是冲和道长救人, 又能说明什么?”坏事都是周吴gān的,田家枯骨案和姚家凶杀案,都是周吴主使,和冲和没关系啊!
邡琅说:“你忘了, 还有抢夺内丹的那个人。现在看来,应该也是冲和道人,难怪颜凉说,周吴用的隐身符和他用的像, 原来是冲和道人给他画的。”
颜凉没再吭声,神qíng有些呆滞,显然对他师父的一些猜测,让他难以接受。
慕白看到这种qíng形,只好安慰颜凉:“颜大师,冲和道人也许只是想帮周吴达成心愿,他万一对周吴的所为并不知qíng,岂不是你错怪了他?”
闻言邡琅也点点头,说:“事qíng没弄清楚之前,先别慌。冲和道人的为人,你作为徒弟,是很清楚的。他有没有丧心病狂到能做下枯骨案那种地步,你也有自己的判断吧?”
颜凉勉qiáng一笑,终于点头表示赞同两人的说法。
邡琅正要说话,肚子却咕噜一声响。有些尴尬,他索xing不再说这个话题,拿出手机查看外卖送到哪里。还没等他查完,就听见敲门声,慕白离门口近,走过去开门,将外卖提进来。
邡琅手脚利索地把外卖分开摆桌子上,招呼颜凉和吴乐过来吃饭。
没成想慕白也坐定,等着吃。邡琅惊讶地问他:“你不是吃过了吗?”
刚才慕白和三个师弟一起吃,吃到一半,三个师弟过去打架,他自己可是把他的那份吃完了的。
慕白:“我看你点的多,就再吃一些好了。”
邡琅:“……”饿了千年的老鬼一旦修出实体,也是挺可怕的。
他们四个便闷声不响地吃起晚饭来。卧室里的三个人被饭菜香气吸引,纷纷走出来,也继续吃他们凉了的晚饭。七个人包括慕白,分坐长餐桌两头,奋斗在饭菜里,都不说话。
变故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
先是颜凉“啪”丢下筷子,说:“不好!”站起身就往外跑。
其余几个除了邡琅没有法力没感觉到异常以外,都随着颜凉奔向门口。
邡琅愣了一秒,气得也将筷子一摔,“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他随即也奔到门口。
姚家门大开,几个人以颜凉为首,都站在他家门口,姚父脸色难看极了,说:“有人掳走了小宛。”姚母在地上哀嚎,姚斌拿着一把菜刀就要追出去。
邡琅暗叹,这个时候杀回马枪,真是绝了。他们都以为周吴刚逃走,暂时不敢回来,所以放心在吃饭。没想到,冲和道人居然偏偏挑戒心最低的这个时候来掳人。
对,是冲和道人掳走姚宛,而不是周吴。因为周吴失去修为后,不可能这么快从他们面前逃走。
颜凉狠狠攥紧拳头,没说什么扭头就进了他们租的房子。
慕白和吴乐本就是跟着颜凉的,便也走回来,剩下三个师弟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邡琅说:“姚家事,我们不cha手。”这句话算是解释了颜凉方才的行为,“但你们可以查。”这话是对三个师弟说的。
他说完也退了回来,顺便把门一关。
吴乐悄声问邡琅:“那三个你不管了?”
邡琅也悄声回答:“他们住姚家挺好的,住我们这儿,姚家人又该不信任他们了。”他说完又看了看颜凉,说,“何况我们自己的麻烦也不小。”
现在已经能确定周吴的所作所为,冲和道人也参与其中了。至于参与到哪种程度,还可以打个问号,不过颜凉的心qíng可想而知。
颜凉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突然说:“我要回平朝,找师父问清楚。”
如果没有冲和掳人的事,邡琅也不会太过阻拦。他们师徒qíng如父子,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聊?
可现在冲和都亲自动手了,邡琅觉得,真的不能让颜凉回去问,万一冲和一发怒不就悲剧了。而且,冲和这时候也不在平朝啊!
颜凉说:“不能问师父,还可以问师叔,这件事不搞清楚,我实在不甘心。”
好吧,颜凉还有个没叛出师门的师叔。这个师叔邡琅也见过的,平平和和的一个人,对颜凉也很好,见到邡琅还一直很和蔼地说话。
邡琅退了一步,说:“我跟你一起回去。”
颜凉想了一会儿,同意了。
邡琅却又说:“明天再回去。”眼看颜凉一分钟也等不急的样子,他又解释说,“今天晚上不是慕白还要帮你恢复yīn阳眼吗?”
慕白在旁边也想起今晚他来这里的目的,便附和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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