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有个郁大厨_经年未醒【完结】(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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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小鬼,居然不理你湛哥。”湛亨跟在郁司阳身后,走到布景内自己的位置站定。

  郁司阳当做没听到他说话,默默的练习走位,让自己入戏。

  等所有演员全部到位,现场架好四台摄像机,郁司阳在《jian臣》中最重要也是最难的一幕戏——养友之死,就要开始拍摄了。

  第47章

  郁司阳为了“养友之死”这幕戏, 准备了近一个月,这幕戏有一大段养友临死前痛斥当朝贪官的台词, 又是同期声, 极考验演员的台词功底。

  近一个月的时间,郁司阳除了拍戏和为《剧毒美味》进行宣传, 有空就会去著名的配音表演艺术家欧阳溯老师那里学习。

  欧阳溯老师早已退了休,也不再教学生,每天的日子清闲得很,就是带带孙子养养狗,和一群老太太们一起跳广场舞,还兴致勃勃的要去参加全市广场舞大赛。

  老爷子脾气古怪得很,自打退休后,说什么也不愿意再教学生,谁来说都没用,来得频繁了,还会把人狗血淋头的骂一顿赶走。

  郁司阳担心“养友之死”演不好,着急上火得不行,薛承修看得心疼,派人去请欧阳溯老师却铩羽好几次,便亲自上门去请老爷子出山,也不知他答应了什么条件,老爷子居然愿意来指导郁司阳。

  卫小凤知道后都惊呆了, 当初湛亨上门数次都没请来欧阳老爷子。

  但看郁司阳每天早出晚归, 累得回来倒头就睡, 薛承修更是心疼不已,让王姨变着法的炖补汤炖药膳给他吃。

  自家孩子是个极其认真努力的人,连危险的打戏都要自己亲自上,这类文戏更是不会推诿。

  拍《jian臣》的这两个月时间,都不知道受了多少伤,身上的淤紫从来没断过,这里消了,那里有磕紫了。

  本来就瘦的孩子,脸上的婴儿肥都快瘦没了。

  但越了解这个孩子便越明白他xing格之中的可贵之处,他或许不圆滑不八面玲珑不会来事儿,但就光认真这一点,就甩圈内许多人十万八千里。

  就是明白这一点,薛承修从不阻止郁司阳去做他想做或认为应该做的事qíng,只在他需要的时候帮扶着走过坎坷。

  学习了近一个月,这两天就是验收学习效果的时候,欧阳老爷子特意来了片场,看郁司阳的现场表演。

  好些个龙套演员围在外围,小声的八卦。

  “那个老头是谁?刘导对他这么客气?”

  “不知道,好像是郁司阳请来的。”

  “郁司阳?请来gān嘛的?”

  “谁知道呢,就他事儿多。”

  “行了吧,少在这儿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他郁司阳不就有张脸,还能有什么,你在这里捧他的臭脚,他又听不到,你当面去捧啊。”

  “人家还就有张好脸,你要是也有这么张脸,就不用在这里和我们一起跑龙套,早就是影帝了。”

  “你……”

  “行了行了,别吵了,要开拍了,别说话,省得被刘导骂。”

  场记已经准备要打板,龙套们纷纷噤声,仔细观看场内的拍摄。

  大殿上,司马伦手握笏板跪在正中,朗声道:“朝中jian佞不除,即使击退北戎,百姓亦不得安宁。臣,恳请陛下,诛杀养友。”

  大臣们全部附议,跪下来,齐声道:“恳请陛下,诛杀养友。”

  养友伺候在皇帝御座一侧,冷漠的看着大殿上要杀他而后快的文武大臣们,眼中嘲讽之色显而易见。

  司马伦抬头,目光灼灼与养友对视,再次说道:“恳请陛下,诛杀养友。”

  唯一没有跪下的齐王负手而立,嘴角噙着一抹哂笑,等着看皇帝的笑话。

  他这皇帝做得好生窝囊,先是太后,后是权臣,偌大的江山,竟是半点不由他自己做主,即使齐王bī宫弑君,他也只能佯装大度,既往不咎。

  他这一生唯一随心所yù的一件事,就是把京城第一美人接进宫来做了他的贵妃,狠狠的打了齐王的脸面。

  现在这些人竟还要他将唯一忠心于他的人诛杀。

  皇帝睚眦yù裂,双拳在膝上紧紧握住衣袍。

  朝中jian佞……朝中jian佞……

  真正的jian佞是谁?

  是齐王,是丞相,是大殿里这些目无君上的乱臣贼子。

  “陛下,”齐王慢条斯理地说:“朝中jian佞横行,陷害忠良之士,死在养友手中的大臣不知凡几,陛下难道不应该给群臣一个jiāo代么。”

  皇帝慢慢把视线转到齐王身上,双目赤红,几yù噬人。

  本朝最大的jian臣,竟说别人是jian佞,真是天大的笑话。

  齐王漫不经心的拱了拱手,“恳请陛下,诛杀养友。”

  “恳请陛下,诛杀养友。”群臣再次齐声附议。

  皇帝望着跪满文武大臣的大殿,觉得这里其实很空旷,只他一人。这天下唯一一个忠心于他的人,就要死在他手里,他这皇帝当得真是窝囊。

  “养伴伴。”

  皇帝沙哑浑浊的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养友却听到了。

  他缓缓走到丹墀之上,无言的跪下,脸上冷漠的表qíng已经不在,绝望的仰视他效忠的君王。

  “养友,你可知罪?”皇帝握拳更紧,掌心渐渐沁出鲜血。

  “我不知!”养友猛地站起身,脸上是同归于尽的疯狂,这么多年,他头一次没有自称“奴婢”,他知道他要死了,但他要死得像个爷们儿,他不是“奴婢”,是堂堂正正忠心君王的男人。

  养友转过身,站在丹墀上,站得笔直,俯视底下跪地的群臣。

  “天庆十年,郧阳大雪,至十二月戊辰夜,雷电大作,明日复震,后五日雪止,平地三尺余,朝廷拨百万石粮救济,下旨庆阳诸府县开预备仓。可实际呢?预备仓里无半粒粮,郧阳冻饿死者无算,百姓易子而食。那些粮食都去了哪儿,你饶丞相想必最明白。你时任户部尚书,整个户部上下沆瀣一气,把当年的税粮统统收入自己的府库,预备仓又如何有粮?”

  那年若不是家里实在熬不下去,他也不会进宫,从此断子绝孙。

  “天庆十五年,朝廷拨给北疆的军饷,在途中被盗匪所劫,几百万钱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北疆数十万军士整整饿了一个寒冬,万不得已只能杀将要冻饿而死的战马果腹。试问哪里的盗匪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是你靖国公领着人冒充劫匪所为……”

  “养友,你死到临头,不要含血喷人。”

  养友冷笑:“我含血喷人?你们跪在大殿上口口声声说要诛杀jian佞,你们敢说自己真的清正廉洁,南疆的茶税,朝廷明旨十五税一,可你们呢?十税一都算客气的,甚至有十税三、十税五的,征茶使一去,南疆就被刮地三尺,可依旧国库空虚,那些茶税都去了哪儿,统统都到诸位‘忠直之臣’的私库里。”

  “朝中jian佞不除,百姓不得安宁?满朝上下统统都是jian佞、jian臣,中饱私囊、尸位素餐、置百姓的生死于不顾,还有脸面自诩为忠臣,这就是我朝的忠义之士,让天下民不聊生的忠义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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