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腾走到张振启身边,顶了顶他的肩膀,“什么qíng况?你媳妇一把年纪了还追星?”
张振启简直委屈。他媳妇怎么还追星呢?平日里一派御姐模样,怎么现在就变成迷妹了?用这么热烈的眼神看别的男人,把他这个未婚夫置于何地?
——喂,别再看了,再看我就……再看薛承修就生气了,他脸都黑了,你收敛点儿啊!
“先进去吧。”
薛承修一手牵着儿子,从葛睿面前走过,扶着郁司阳的肩膀,往俱乐部的大堂走。
迷妹葛睿殷勤的跟在后面,完全无视自己的未婚夫。
“振启,你失恋了,需要兄弟的肩膀借你哭一哭么。”
“滚蛋。”
一行人走进大厅,俱乐部经理赶忙迎上来,“薛先生、郁先生、葛小姐、张先生、裴先生、丁先生、庄先生,中午好,餐厅已经准备好了,二十分钟后便可以用餐,请问现在去休息室稍作休息,可以啊?”
“去马厩,我去看看我们家雪白,好久没见那小子了。”裴子腾说。
庄泽环视众人一圈,见大家都没异议,便说:“那就都去马厩吧,把午饭摆在马场那边。”
“好的。”
俱乐部经理在前面引路,众人坐上电瓶车往马场去。
裴子腾家的雪白,全名裴雪白,是一匹通体白色的蒙古马,头大颈短,体魄qiáng健,胸宽鬃长,皮厚毛粗,是一位非常帅的小伙子。
同时,也是一位非常霸道的小伙子。
它一匹马占了一个特别宽敞的马厩,高傲的在马厩里踱来踱去,见到好多天没见的裴子腾,朝他打了个响鼻,表达自己的不满。
“雪白不能和别的马关在一起,它会咬别的马的尾巴。”薛承修低声跟郁司阳爆料裴子腾被裴雪白摔下去十八次的糗事。
裴子腾郁闷的蹬着薛承修,都八百年前的老huáng历了,能不要总拿出来说么,他不要面子的啊!
“白白。”慕慕小朋友趴在马厩旁,使劲儿伸长小短胳膊,努力去够马厩里的大白马。
裴雪白似乎很喜欢小朋友,温顺的把头低下来,让小胖爪子摸自己的脸,全没有刚才面对自己主人的高贵冷艳。
“白白,”薛允慕摸到大白马,非常高兴,“么么哒。”
大白马也配合的打了个响鼻。
丁广和把小胖子抱起来颠了颠,问:“慕慕,要不要骑白白遛一遛?”
“要。”薛允慕大声说。
丁广和看向裴子腾。
裴子腾郁闷不已,让马场的骑师去给裴雪白套马鞍,嘴里嘀咕着:“我还没有骑我家雪白,又让小胖子抢了先,不能因为小胖子可爱,就总欺负我呀。”
张振启拍拍裴子腾的肩膀,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
裴子腾瞅着还迷妹状围着郁司阳的葛睿,心qíng顿时好了不少,有比对才有差距。
裴雪白被牵出马厩,郁司阳想上去摸摸又有点儿不敢,这马除了对慕慕还温顺,瞅着谁都是“你这个愚蠢的人类”的模样。
“马厩里还有很多xing格温顺的马,下午我教你骑马。”薛承修说。
“啊?”郁司阳有点儿跟不上趟,怎么一下子从摸摸马变成了骑马。
“你以后拍戏肯定会要骑马,学会了总是好的。”
“嗯呐,谢谢。”
薛承修拍拍自家孩子的头,宠溺万分。
庄泽在不远处看着,脸上温和的浅笑一直不变。
他们几个人落地为兄弟,一起逃过学打过架,也在彼此失意难过的时候安慰过彼此,他们一起从曾经吊儿郎当的少年成长为如今独当一面的大老爷们儿,可这么多年,最让他们担忧的依旧是薛承修。
薛承修的父亲他们不想去评价,但他从来没对薛承修尽到父亲的职责却是不争的事实,到后来薛承修的母亲去世,保姆李姨为了救薛承修也惨死街头,他们知道,薛承修的恨从来没有少去一丝,只会随着时间的增加而浓烈。
他们一直担心薛承修极端偏激,去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qíng。
就像四年前他执意要代孕一个孩子去夺取薛家的继承权,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他要的不是继承薛家,而是毁掉薛家。
他们极力反对,毕竟孩子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是他血脉的延续,不是用来报复的工具。
现在想来,是他们错了。
薛承修自己有个不幸福的童年,不负责任的父亲,又怎么会允许自己也变成这样一个父亲。
他们看着他这几年又当爹又当妈,手忙脚乱的照顾宝宝,把小小的孩子拉扯大,把宝宝教成一个可爱勇敢又不娇气任xing的小绅士,才懂得,再冷硬的心,也会有柔软的地方。
现在,他心里的柔软之处应该又住进了一个人,这样便很好了。
被抢了马的裴子腾郁闷到内伤,没骨头似的靠在庄泽身上,“喂,阿泽,你看承修的眼神……”
“怎么?”庄泽挑眉。
“特别像看不懂事的儿子终于变得乖巧,一个欣慰的父亲。”
“……承修听到肯定揍你。”
“……千万别告诉承修!!!”
庄泽送上一个白眼:“我没你那么八卦。”
“兄弟,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你最爱的就是我。”裴子腾抱着庄泽故意蹭他的脸颊。
庄泽反手掐住裴子腾的手腕,裴子腾伸脚一勾,灵活的转身,又扑上去抱住庄泽。
庄泽见状要躲,却没料到脚下有个装饲料的空桶,他被空桶绊了一下,站立不稳,摔倒在后方的糙垛上,还抱着他的裴子腾也被顺势带着摔在了他身上。
“你们……”
郁司阳正巧转身想去拿点儿喝的,看到这一幕不禁呆怔在原地不敢动。
这两个人的姿势看上去有点儿不和谐。
糙垛咚?
庄泽和裴子腾听到声音,抬头看到目瞪口呆的郁司阳,也跟着目瞪口呆。
郁司阳:“……”
裴子腾:“……”
庄泽:“……”
三分钟后,郁司阳脸红红,低头匆匆跑了。
光天化日之下就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感qíng?真是……好尴尬啊!
裴子腾目送郁司阳的背影跑远,低头看庄泽:“他脸红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给我起开。”庄泽把裴子腾踹开。
好一会儿,郁司阳又匆匆回来,身后跟着两个端饮料的服务生。
路过裴子腾和庄泽的时候,他脚步顿了一下,脸唰一下又变得通红,朝身后的服务生示意的一下,小小声说:“喝点儿冰的,清热下火。我特意做的苦瓜凤梨汁。”
裴子腾和庄泽一人被发了一杯冰饮,面面相觑,这都秋天了,还让人喝冰饮,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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