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
霖王加了一小块胡萝卜放到萧夙机碗里。
“吃点素菜,对身体好。”身为帝王是不能将自己的喜好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的,寒敬之自然知道,尤其是这房间里还有服侍的宫女太监,即便现在是一心向着皇上,也不能保证以后也不会被收买,这么多年不在汴州,宫中变得远比他离开的时候更加复杂。
萧夙机默默的用筷子夹起胡萝卜,舔了舔舌头,将胡萝卜混着饭喂到自己嘴里,在口中咀嚼半天,一皱眉,咽了下去。
豆豆惊的睁大了眼睛,不是死都不吃胡萝卜的么?不是说胡萝卜是配菜就应该剩下的么?不是明令禁止御花园里不许种胡萝卜的么?
爱qíng的力量真让人迷惑!
“爱卿吃ròu。”萧夙机也学着寒敬之,夹了一小块牛ròu放在他碗里,寒敬之深qíng款款的吃了。
豆豆:“……”人类唯一不需要学习的就是yù-望本身,它让你无师自通的谈恋爱,让你无师自通的取悦一个人,让你无师自通的把周围人变成大灯泡!
咚咚咚。
房门被轻轻敲响,透过门纸可以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带着个圆帽子,那身影敲完门便张嘴了。
“皇上,球妃娘娘一定要见您。”王国福猫着腰,犹犹豫豫道。也不知道打扰霖王和皇上吃饭好不好,但是球妃那边寻死腻活的万一真有个好歹也不好jiāo代,霖王不让皇上见,我们也不敢让球妃进来,正好现在霖王也坐在里面,你们到底见不见还是自己商量吧。
萧夙机直起身子看向寒敬之,这才想起了球妃的事儿,由于那宫女的突然中毒,原本要见球妃的计划就被打断了,寒敬之执意要他回来,好好休息,注意安全,不说为什么就是不让他见球妃。
“哦?既然来了就见见吧。”寒敬之微微翘起嘴角,眼中却带着冷冷的凉意。
豆豆暗自在心中琢磨,这是在吃醋呢还是有别的什么事?寒敬之可不像萧夙机这么单纯,多年来征战沙场的经历,让他远比同龄人成熟老练的多,做的事也一定有他的目的,或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保护皇上周全,也庆幸他不是像原着里写的那样来篡位,而是来爱皇上的。
“那就见见吧。”萧夙机对寒敬之言听计从,好在也吃饱了饭,太监宫女们上来将皇上面前的剩菜收拾好,依次端下去,在给皇上擦好了桌子,端来杯子漱口。
萧夙机收拾gān净,吩咐人叫球妃进来。
还没见到人呢就听到球妃泣不成声,紧接着大胸被纱衣勒着就闯了进来,柔柔弱弱跌跌撞撞的跪倒在萧夙机面前,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再次在皇上面前出现,球妃穿的更bào-露了一些,凝脂般的手臂从轻纱下透出来,曼妙的腰肢也用银色腰带勒的细细的,纤弱的后背有一道好看的脊椎纹路,梨花带雨的模样我见犹怜。
豆豆啧啧赞叹,不愧是原着里萧夙机宠爱的妃子,倒也算是国色天香,天人之姿。
寒敬之倒是依旧保持着似有似乎的冷笑,对面前这个美人很是不屑一顾。
萧夙机皱了皱眉,轻声道:“你站起来吧,别哭了。”
球妃这才弱柳扶风的站了起来,看向萧夙机的眼神充满了哀怨与悲戚,让人忍不住想要环在怀里好好安慰。
“皇上,可是知道父亲的事?”球妃的眼泪又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朕自然知道,还是朕派人通知的你。”国福还再三跟朕确认,真的要给你送去一车爆竹么?最后朕是担心皇宫失火才没让你庆祝的。
“臣妾自幼没有了母亲,只与父亲哥哥相依为命,如今父亲无故失踪,恐是被jian人所害,臣妾可怎么办啊!臣妾以后就只有皇上了!”球妃啜泣。
萧夙机赶紧摆手摇头:“别别别,你还是快些回家吧,那么大个宅子,你父亲不在总要有人住,不然真是太làng费地方了,不如jiāo给百姓种地。”最好再也不要回皇宫了,朕十分不想看见你哭。
“球妃娘娘放心,赢大统领已经派人去查找令尊的下落了,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将令尊救回来的,娘娘只管回自己寝殿里面等。”寒敬之终于说话,他已经看腻了球妃的表演,虽然是楚楚动人,但是却充满了虚伪。
“臣妾想要侍奉在皇上身边,寝宫孤单yīn寒,臣妾心中急切悲凉,怕是容易做傻事。”球妃用通红的眼睛瞪了霖王一眼,然后柔柔弱弱的对萧夙机道。
“你侍奉在朕身边?那到不用了,朕有豆豆,你要是孤单,不如出去玩两把斗地主,英雄们都玩的十分开心。”萧夙机热qíng的建议着,看起来真的十分开心,能玩到大半夜,朕睡觉起来如厕,他们还在玩,十分影响朕的睡眠。
球妃一愣,表qíng有些许落寞:“臣妾知道皇上不喜欢臣妾,臣妾长得不够好,xing格不够温顺,当初皇上取臣妾也是碍于父亲的关系,但是求皇上不要让臣妾一个人,就当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
萧夙机心中不免有些可怜她,都是女孩子,为什么就不能像豆豆一样每天嘻嘻哈哈的,非要愁眉苦脸呢?
“那你想呆就带着吧,国福给她一个座位,但是朕睡觉之前你要回去哦。”萧夙机嘱咐道。
大晚上的,他也不是没有事做,毕竟身为皇上还有很多奏折要批,只是平时他看不下去,每次都磨磨蹭蹭的拖到最后,但是今天不一样了,今天有霖王在,他觉得他的作业能早些完成。
“多谢皇上。”球妃感激的坐在椅子上,不靠近也不远离,只是一直用爱慕的眼光望着皇上。
寒敬之也没打断她,既然萧夙机让她留下来,那就留下吧。
“臣……”寒敬之刚要拱手告退。
“这些就拜托爱卿啦!”萧夙机从桌子底下搬出一大摞奏折来,堆得能有半人高,一看就是遥遥无期的任务。
寒敬之:“……”
等他一本一本的帮萧夙机批奏折,而萧夙机正趴在桌子上打着小呼噜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身为臣子帮皇上批阅奏折是不是不合适?
不过要是真给萧夙机批,还指不定会写些什么话呢,这里好多地方上棘手的案子,和官员之间的复杂关系,不说考虑的面面俱到也要颇废些心神,萧夙机想必是全然不会管这些事的,要是稍微有失偏颇,可能真的会酿成大祸。
寒敬之摇了摇头,轻轻帮萧夙机提了提滑下去的外挂,手指还滑过萧夙机吧唧着的嘴唇,真是活的无忧无虑啊,不知道皇上到底经历了什么,现如今能有这份心xing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不求千古一帝,起码中正纯良,这样大祁也不至于走向没落。
抬眼看,球妃也已经不哭了,而是愣愣的看着他摸皇上的手指发呆,似乎是没想到皇上与他能如此亲近,亲近的……好像已经超越了君臣之间的关系。
寒敬之合上一本奏折,突然冷笑出声,慵懒的问道:“球妃娘娘在等什么?等你的人传来信号说人已经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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