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乔午都不忍心把这位仁兄赶出门去,倒是大白见到越来越丑的大帆,反而敌意少了点,除了两人在场时,必定钻进乔午怀里示威之外,“无影爪”也用得少了。
“难怪前任房主这么便宜就卖给我,感qíng是早意识到这是凶宅!”大帆第N次碎碎念的时候,乔午抓~住了重点:“你说着房子是低于市场价卖给你的?”
大帆老实道:“正好便宜了一辆车。”
“这么说,原来的房主应该知道这间房子不简单。”
他那辆车四十几万,看着便宜不少,可如果是卖不出去的凶宅,就是实实在在的坑人了。
“你等着吧,”乔午道,“原来的房主会主动找你。”
留下这么一句高深莫测的话,乔午放心赶了人,果然,几天之后,大帆喜滋滋地打电话过来,告诉乔午原房主不但原价收了房子,而且主动提出赔偿。
大帆打算请乔午吃饭,表示感谢,乔午婉拒:“这跟我没关系,是你救下那位‘女士’的报偿。”
电话那边语塞片刻,乔午明显听到了他吞口水的声音,大帆才又道:“那你帮我弄掉那面墙,我也总该谢谢你的。”
乔午却道:“我还没谢你帮我照顾大白这么久呢,现在我帮你一次,就算扯平了。”
乔午委婉却qiáng硬地拒绝了大帆再次找他叙旧的要求,最高兴的还是大白,白斓甩着尾巴问乔午:“你怎么知道那女鬼会帮他?”
乔午高深莫测道:“道法玄妙,人心难测,哪能三言两语说得清。”
三分钟后,挨了一爪子的乔午,诚恳道:“既然女鬼求了大帆,一定也恳求过前主人,前任房主没理她,反而昧着良心把房子卖给了大帆,无论是找前任房主报仇,还是给大帆报恩,按着这女鬼恩怨分明的xing格,吓唬吓唬找找麻烦,都是qíng理之中的选择。”
“这么说,还真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了。”大白蹲在窗户上,沧桑道,“对了,你真的不打算见大帆了吗?”
乔午比大白更沧桑:“我跟谁亲近,就是害了谁,还是别祸害他了,积点yīn德。”
白斓倒是挺高兴,忽然冒出一句:“那你以后也别找男朋友,就和我在一起吧!”
“?!”乔午,“男朋友?你怎么知道我是?”
白斓从窗台上一跃而起,跳到冰箱顶上,居高临下:“啧啧。”
当然是你自己说的。
乔午此人年纪轻轻,却把日子舒舒服服地过成了退休后,翘班逗猫,看电视刷手机,偶尔楼下散散步溜溜猫,连隔三差五光顾的夜店也不去了——家里养了只特别粘人的大白~虎斑猫,哪儿都去不成。
就这么悠闲地过了一阵子,从半袖换成了长袖,燕市的秋天短到忽略不计,一场大雨之后,三十几度的艳阳天直接骤降到十几度,乔午也渐渐忘了大帆这么一号人。
哪知许久没联络的大帆,忽然找上门来,乔午着实惊讶——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微信删好友,还能找回来,而且时隔这么久,这得多大的毅力?
“你先别关门!”大帆以身试险,直接用一条腿卡在大门之内,“小果子,不,乔大师,我这次找你不是私事,从你删了我的微信,我就知道我没希望了。”
乔午听得莫名其妙,很想赶人放猫,大帆又道:“是有人托我请你帮个忙。”
☆、第三十一章
乔午这才开门将人放了进来:“什么忙?”
大帆这一次打扮得清清楚楚, 恢复了初次见面时的人模狗样,“其实是我的一个客户。”
大帆讲述了那位客户的遭遇,客户姓姜,名字很有他那一代人的特色,叫做“建国”,姜建国在燕市也算颇有名望的企业家,他年纪大了, 渐渐把公司jiāo给职业经理人打理,自己准备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颐养天年,却又不太远离公司。
燕市郊区的别墅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可刚搬进新家,就出了事,姜老先生对自己的新家非常满意,乔迁当日, 喝了点小酒,说到附近逛逛。
哪知雨天路滑, 摔了个跟头,老年人大多骨质疏松,摔跟头不是闹着玩的,姜建国直接摔进了医院。
而姜老妇人因为丈夫住院, 也急出了病,屋漏偏逢连夜雨,公司那边也出了差多,一个大项目即将拍板谈妥前夕, 重要商业机密被人卖给了对手。
姜建国刚有好转,又被气回了医院。病chuáng前,不知谁提了一嘴,都是搬到新家之后,才出了这些事qíng,姜建国醍醐灌顶,越想越觉得是新宅的风水不好,于是病急乱投医,托关系请了不少燕市的风水名家。
“就是这么件事儿,”大帆道,“我想起上一次你在我那栋房子里轻易找到了‘那个东西’,就把你也推荐了给姜老先生。”
见乔午摸着下巴没说话,大帆便有些拿不定主意:“我是不是多事了,我是听说,就算最后没请,也有个大红包拿,去凑个热闹也好,上次的事qíng一直没机会谢你……”
乔午还没表示,白斓便先不屑地一甩尾巴,居高临下地给了大帆一个白眼,我们家小乔是什么人?
抓鬼技术一流,英俊潇洒又可爱,手里捧着铁饭碗,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有房没贷款,称一声单身狗中的战斗机——“huáng钻单身贵族”也不为过。
说白了就是不缺钱,怎么会为五斗米折腰?纡尊降贵去充满铜臭味的富商家,跟一群风水界的老头子抢生意?
大帆也显然认识到这一点,愧疚道:“是我眼皮子太浅了,乔大师,那我替你回绝他们。”
乔午伸出了尔康手:“等等!”
白斓:“?”
大帆:“怎么?”
乔午露出一口小白牙:“多少钱?”
乔午变脸太快,大帆有种看到房产经纪人职业xing微笑的错觉,他这一下受惊不小,机械地报了个数字,红包就已经非常可观,办成了恐怕还要翻几倍。
乔午痛快道:“要是成了我请你吃饭。”
白斓:说好的天煞孤星呢?说好的不跟人走太近呢?
乔午热qíng地送走了大帆,转眼就到了约好了“看风水”的日子。白斓死活要跟着,乔午理了理自己仙风道骨的行头,回绝:“这次是去赚外快,哪有带着猫的,降低bī格。”
白斓怒道:“你和大帆一起,就不带我去了,是不是嫌我电灯泡?”乔午:“你不是刚会说话吗,哪儿学的那么词,知道意思吗?”
自家大猫动不动就吃醋,乔午已经见识过,这毛团个头不大,占有yù却像体重一样颇有分量,可它这么粘人,乔午顶多在语言上打击一下,反而心里是高兴的。
从小到大,别说有什么粘着他,就连个要好的玩伴都没有,乔午倒是挺享受自家大毛团的“占有y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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