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就是喜欢人的态度?!这简直就是在欺负人!
“一……”手微微撩开了一个角落。
沈玉:还数起数来了……
“我说的都不是真的!”沈玉不得以改口。
方睿似乎还不满意,继续问:“在西丽山的时候,你对朕说,有意,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可是想清楚了再回答朕,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
欺君之罪这一点,沈玉早已经忽略了,她犯的欺君之罪还小么,方睿都不当一回事,现在居然为了一句有意还是无意较起真来了,她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有意。”沈玉很是无奈,但也没继续嘴硬,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索xing都说真话吧。
“来莫州,是因为害怕你有事。”这会他总高兴了吧。
方睿的手终于拿开,沈玉才得以松了一口气,只听到方睿用以得意的声音道:“早知道一开始就说实话不就好了。”
沈玉捂住胸口连连呼了好几口气才缓了过来。
半响,方睿把已经烤gān的里衣递了进来:“穿上,秋季雨夜寒凉。”
不用方睿说,有一布遮身,沈玉在意的可不是冷不冷的问题,而是有没有安全感的问题。
单衣不长,盖过了臀部,盖到了大腿上,在沈玉刚刚穿好衣服的时候,一步之隔的方睿突然低喝道:“别动!”
沈玉一愣,不名所以,却也不敢动,问:“怎么了?”
谁知道方睿一把扯开了斗篷,在沈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细小的银光从自己的眼前飞过,细微“咚”的一声,是银针cha入了chuáng板的声音。
沈玉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qíng,方睿手速极快的就把沈玉从chuáng上抱了起来,退了好几步,手没有任何衣物相隔,碰到了大腿上的肌肤,比任何丝滑的丝绸都还要细腻,竟然舍不得松开手了。
而沈玉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被银针钉死在了chuáng上的东西,一条黑huáng双间,拇指大小的蛇,而那根银针正正的刺穿了蛇头,沈玉立即出了一身的冷汗,那蛇被钉死的位置,离她刚才坐的地方,不过只有一个巴掌的距离,要是再慢一点,这蛇定会咬到自己。
“怎么会有蛇……”沈玉心有余悸,连声音都微微的有些抖。
“阿玉……到了金都,你得好好补偿我。”方睿自称突然就变了。
“嗯?”沈玉回神,没明白方睿的话,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衣裳不整,蓦地对上了方睿的眼,那眼底之下的yù色极为的浓重。
顿时低下了头,心下如同是在打鼓一样,耳根子腾的一下就红透了,声音僵硬道:“把我放下去。”
这一回难得方睿没有为难沈玉,而真的是把沈玉放了下来,把斗篷也扯了下来,盖在沈玉的身上,密不透风,低头在沈玉的耳边嘱咐道:“自己看着点。”
说罢,沈玉抬头,才发现方睿眼中的yù色已经全无,眼中所及,是一片散发着寒意的幽蓝之光,把沈玉护在了身后,手握着长剑在身前,眯起眼看向窗口,突的冷笑道:“深夜做贼,也得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
方睿话音一落,一个瘦小的夷人从窗户跳了进来,长相很是奇特,嘴角两旁都挂着长长的胡须,眼睛非常细小,两手的手腕处都绑着一个如同野shòu利爪的铁爪,铁爪上的寒光非常的重,在这一双铁爪之下,不知道杀了多少条的人命。
那夷人身上的豹纹衣服只是被雨水打湿了一小半,似乎也是才到不久。
夷人如同是货物待估的看了眼沈玉,再看向方睿,威胁道:“把你手上值钱都叫出来,再把你身后的这个男子jiāo给我,我就留你一命。”
没有握剑的手朝后拍了拍沈玉的手,动作中带着安抚。
“那你总得告诉我,要我身后这男子作何?”
夷人桀桀一笑,样貌丑陋之极。
“这年头,长相像这般出众的清秀男子,买到倌子里去可比女人还值钱。”说罢,夷人伸出了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不堪入目。
方睿冷冷的嗤笑了一声:“只怕你连活着的机会从黑店出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夷人面上露出yīn险之色:“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罢,脚下一动,向方睿跃去。
长剑瞬间出鞘,两人相斗,沈玉拢紧身上斗篷,找了距离远的角落观战,以免自己拖累了方睿,但不过是小半盏茶的时间,长剑从夷人的胸口出拔出,夷人细小的那双眼睛瞪得非常的大,在长剑拔了出来,夷人也倒在了地板上面,房中也是一片láng藉。
方睿面色如同是冬季里边的寒冰一样,弯腰提起了夷人的尸体,直接踹开了门,走到了二楼的栏杆处,从高往下的把尸体扔了下去,“嘭”的一声巨响,扬起了一阵烟尘,一楼的人都安静了片刻,片刻之后如同是什么事qíng都没有发生,该喝酒喝酒,该划拳的划拳,丝毫没有被影响道。
老太婆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子,对着身旁的哑巴道:“哑巴,把尸体拖出去。”
这突然死了个人,在黑店似乎是再也平常不过的事qíng。
方睿收回了视线,回到了房中,关上了门,这时沈玉已经坐在了火盆盘,方睿也坐到了沈玉的身旁,看向沈玉,带着几分的关切之意:“方才可有被吓到?”
沈玉摇了摇头:“你现在杀jī儆猴,今晚楼下的人大抵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沈玉这些年不仅仅在江湖上面练过胆量,也在朝为官数年,怎还会被杀死了一个夷人给吓到。
“不敢轻举妄动也正好,朕身上的衣服也该脱下来烤一下了。”
话一落,原本还淡定自若烤着火的沈玉蓦地瞪圆了眼珠子,语带颤抖:“脱……光?”
方睿站了起来,开始解身上的衣物,薄唇微勾,语带暧昧:“你想让朕脱。光,也不是不可以。”
沈玉闻言,抬起眼帘瞪了一眼方睿。
方睿也没真的脱。光了,只是上半身脱。光了而已。
平日穿衣看起来就已经显得jīng壮,脱了衣服,胸。肌。腹。肌纹理非常的分明,沈玉别开了视线,现在大抵是除了那一张脸,其他地方的肤色都是绯红成一片的。
看着沈玉耳根和脖子红红的一片,方睿为减少方才意外带来的紧张感,突的靠近沈玉,在沈玉的耳畔呼着热气,笑道:“阿玉,你得多看看,不然以后怎么习惯。”
沈玉:……
她觉得,她已经没法和方睿单独待在一块了。
那是因为烤着火盆的原因,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屋内突然就燥热了起来。
“其实朕极度想把阿玉你扑倒,只是这破地方不允许。”方睿把憋在心底的话给说了出来。
沈玉埋着头,默默的把身上的斗篷拉得更紧。
瞥了一眼沈玉的小动作,继续烤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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