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尚书不知道皇上突然提起几天前的时候是为何,慢了半拍才应道:“回禀陛下,确有此……”
“是谁给你的胆子!”
陈尚书还为未说话,方睿便一声怒斥,吓得陈尚书一怔,立马跪了下来:“陛下,这是处决乱臣贼子……”
方睿怒瞪着陈尚书:“你倒给朕说说看是什么样的乱臣贼子!?”
陈尚书不明白这祸水怎么就引到了他的身上来。
陈尚书大抵是因为心虚,额头之上冒出了冷汗,脸上也有几分的苍白,“禀陛下,是、是复兴会。”
方睿冷哼,倒是知道寻替罪羔羊。
复兴会是前朝建立反对大启的帮派,前朝皇帝昏庸无道,残害忠良,他的祖父是方氏皇族,便举起旗帜,率有志之士造反,前朝皇帝国破便在大军围着大元殿的时候,一头撞死在了大元殿的柱子之上,
有余孽逃了出来,前朝皇帝的皇后,念其无辜被封为说太后,只是这后面……不仅仅降成了皇后,还成了他的祖母。
祖母为太后时期怀有身孕,生下前朝太子,一生下便夭折了,但是旧朝余孽却说太子没有死,拥立旧朝太子成立了复兴会,如今已经有五十几年了,被朝廷剿了那么多年,早就不成气候了,居然还敢拿出来当替死鬼。
方睿冷眼睨着陈尚书,语气如冰霜,“可别人告诉朕,哪些只是些平民老百姓,祖籍三代都是普通的老百姓,何来的乱臣贼子之说?”
陈尚书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陛下,哪些的确是些乱臣贼子,若是没有真凭实据,臣也不敢乱抓人呀。”
方睿冷冷一笑,“你的证据暂且不看,倒是先看看别人给朕的证据!”随之看向容泰,“把证据拿上来。”
早两日他就让容泰着手调查,收集。
证据二字一出来,整个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陈尚书的额头之上留下冷汗,早已经不淡定。
容泰便朝着大门门口喊道:“把东西都带上来。”
方睿看这陈尚书,那眼神让陈尚书通体生寒,这眼神让陈尚书想起了先帝,而别人又说先帝最肖成帝,成帝可是大启的开国之帝,最得民心,且手腕也及其的厉害,直接巩固了大启的百年基业。
若说最像像成帝,不是先帝,先帝就曾说过,最像成帝的,应当是曾孙方睿,假以时日魄力比当时的成帝还盛。
众臣的视线全部放在大殿的门口,只见几个衙役装扮的人被押着带了上来,还有一个內侍捧着一叠纸,最后是抬着盖着白布的架子,总共三抬,架子上面散发着阵阵的尸臭味,可想而知这白布盖着的是什么东西。
陈尚书看着看被抬进大元殿中的三具尸体,眼中出现了恐慌,嘴唇也不受控制的蠕动着。
王中元看了一眼表qíng已经破绽百出的陈尚书,袖子下的手细细摩擦,暗道此人再也留不得,得找个机会,把此人除了。
架子放下,方睿面无表qíng道:“把布掀了。”
方睿冷冷一笑,问:“陈尚书,可认识他们?殿外可还有三十二具像这样的尸体!”
“陛、陛下!这些全都是些乱臣贼子。”陈尚书已经慌乱了。
“诶?这架子上的人我怎么瞅着有些眼熟?”旁人都往后退,倒是见多死人的雷声大往那已经发黑的尸体上面凑。
眯起眼瞧着架子上面一具年纪稍大的尸体,忽然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这不是我第八房小妾的父亲吗!?我的老岳父!陈池,老子杀了你!”雷声大忽的转身,表qíng凶狠,一拳扫出,雷声大的力气大如牛,陈尚书猝不及防被一拳打中腹部,整个人犹如是飞了出去,撞到了柱子上面,发出“嘭”的一声响,滑落到了地上,吐了一大口的血。
雷声大还想继续,方睿怒喝了一声:“雷声大!”
雷声大磨了磨牙,才罢手,委屈的看向方睿:“陛下,你可得给臣做主,那躺在架子上面的可是我的岳父,要是我岳父能是这乱臣贼子,那我不也成了勾结这贼子的同伙?!”
方睿的嘴角一抽,瞥了一眼雷声大,“朕会给你一个jiāo代,也会给这些躺在这里的冤魂一个jiāo代!”
看向已经昏迷的陈尚书,冷冷一笑:“当真把朕当成瞎子了不成?这些人可都是金都南门松元街的百姓,有富商出天价收购,想要在此建赌坊jì院,需要官府的文书,也需要百姓的同意,可是这些老一辈的人不愿意,就一个个抓了起来,安了个乱臣贼子的罪名,陈池,可真的是胆大包天!”
而內侍捧上来的那些都是签了字按了指印的地契房契,只是这是不是自愿签的就不得而知了。
“来人,把罪臣陈池送到大理寺,留他xing命,审出来,这其中还有谁参与了。”
大殿中被清理之后,方睿扫了一眼大殿中的文武百官,冷笑一声,“先斩后奏,朕允许,但就看谁那么大的胆子阳奉yīn违,做出如此这等龌蹉的事qíng,朕定斩不饶!”
这一段话,字字如同带着千斤石,极具威严,压抑得百官大气不敢喘一下,对于沈玉的事qíng,谁还敢说半个字。
他们也算看出来了,陛下对于沈玉是非常的信任的,简直就是心腹,沈玉的圣宠,无人能及,谁若是得罪的了沈玉,那就等同是得罪到了皇帝。
退朝之后,方睿坐在龙椅之上,看着已经空旷的大殿,抬起手放在了桌面上,叹了一口气。
容泰见方睿闷闷不乐的的样子,问道:“陛下,还有什么烦心的?”
方睿看向容泰,笑了一笑,笑中带着无奈,“烦心的事qíng太多了。”
他已经重生了半个多月,因为重生的回来的这个时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五年前的事qíng了,五年前的事qíng换作一个普通人都不能记得那么清楚,且他因为中毒记忆衰退了不少,他记得的多是与沈玉有关的,就像是现在陈池的这一件事qíng,他若是能清楚的记得,那些人或许还是可以救下来的。
但事实并非如此。
看来,他现在完全不能掉以轻心。
“容泰,准备便服,朕要出宫一趟。”
容泰闻言一愣,迟疑道:“陛下,这还不到响午……”
这么早就出去,不怕被识破?
方睿嘴角一抽:“朕是微服,不是做贼。”
容泰瞬间明白,微服是指露脸的,做贼的是不露脸的……
陛下这是打算光明正大的出宫。
“奴才现在就去准备,可陛下这是要去哪?”
“就先去太保府吧。”他这受伤的心,也是需要沈玉慰藉慰藉的。
出了宫,坐在在马车之中的沈玉连连打了几个喷嚏,皱了皱眉,心中想,大抵是昨夜泡在池子中太久了,有些着凉了。
今天在朝堂的事qíng出乎了沈玉的意料,她怎么也想不到事qíng会反转到这个地步。
朝堂之上的事qíng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但今晚的事qíng才是真正让她头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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